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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复仇日常完结文

楠木夭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本来想探探相府,看是否能得到一些关于闻人一鸣的情报,知己知彼,才能在日后棋高一着,百战不败。没曾想却遇见了柳清云,也罢,或许从这个女人着手探查,也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再说,她的前身打掉了这女人的孩子,日后得要她来应付这女人的报复,女人的心狠起来远比男人要阴毒多了,手段也极其险恶,她亲身体会过,并付出了极大的代价,看起来再无害的女人都可以变为蛇蝎,她不得不防。对于这种女人她一向没什么好感,若是必要,她不会留手。“为什么会这样?”柳清云轻喃,接过那碗黑乎乎的东西一饮而尽。“夫人吃颗蜜饯吧,药虽苦口,却是补身子的,您一定要将身子将养好,就算将来无忧公主进门,只要您诞下长子,便也能守着咱们这个小院,一辈子衣食无虑。”柳清云闻言狠狠将碗摔...

主角:迦若莫凌霄   更新:2024-12-04 18: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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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迦若莫凌霄的其他类型小说《公主复仇日常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楠木夭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本来想探探相府,看是否能得到一些关于闻人一鸣的情报,知己知彼,才能在日后棋高一着,百战不败。没曾想却遇见了柳清云,也罢,或许从这个女人着手探查,也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再说,她的前身打掉了这女人的孩子,日后得要她来应付这女人的报复,女人的心狠起来远比男人要阴毒多了,手段也极其险恶,她亲身体会过,并付出了极大的代价,看起来再无害的女人都可以变为蛇蝎,她不得不防。对于这种女人她一向没什么好感,若是必要,她不会留手。“为什么会这样?”柳清云轻喃,接过那碗黑乎乎的东西一饮而尽。“夫人吃颗蜜饯吧,药虽苦口,却是补身子的,您一定要将身子将养好,就算将来无忧公主进门,只要您诞下长子,便也能守着咱们这个小院,一辈子衣食无虑。”柳清云闻言狠狠将碗摔...

《公主复仇日常完结文》精彩片段


她本来想探探相府,看是否能得到一些关于闻人一鸣的情报,知己知彼,才能在日后棋高一着,百战不败。

没曾想却遇见了柳清云,也罢,或许从这个女人着手探查,也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再说,她的前身打掉了这女人的孩子,日后得要她来应付这女人的报复,女人的心狠起来远比男人要阴毒多了,手段也极其险恶,她亲身体会过,并付出了极大的代价,看起来再无害的女人都可以变为蛇蝎,她不得不防。

对于这种女人她一向没什么好感,若是必要,她不会留手。

“为什么会这样?”柳清云轻喃,接过那碗黑乎乎的东西一饮而尽。

“夫人吃颗蜜饯吧,药虽苦口,却是补身子的,您一定要将身子将养好,就算将来无忧公主进门,只要您诞下长子,便也能守着咱们这个小院,一辈子衣食无虑。”

柳清云闻言狠狠将碗摔在地上,哐当一声,漆黑的药汁伴随着碎片四溅。

“我要的是他的爱,他的爱啊!”

一行泪顺着柳清云苍白的面颊流下,她悲戚道:“若不是爱他,我怎会甘心屈居侧室之位,还在大喜之日为他挡下凤无忧的攻击,可恨我不知道自己有了孕,否则我又怎么会冒着失去孩子的风险去招惹那女人。孩子没了,我好恨!太医说我以后再孕不易……”

“夫人别急,身子调养好了孩子自会有的,相爷那么疼宠夫人。”玲儿宽慰着柳清云。

“疼宠?哈哈……”柳清云笑得凄凉,“他是很温柔,可是却温柔的疏离,枉我千方百计,不惜给他下药也要得到他,可是……”

“夫人”玲儿急忙打断柳清云,低声道:“下药之事切不可再提,相爷一直以为自己是醉酒毁了您的清白,对您很是歉疚,您可不能说漏了。”

柳清云噤声,脸色更是苍白。

“下药?”凤无忧听见房内的对话一惊,旋即她不着痕迹的眨了眨眼,脸上不可抑制的挂上了一丝奇诡的笑意。

这话要是闻人一鸣那个伪君子听到了,会有何反应?她还真是有些好奇啊。

“对了,当初我未出阁前给我诊脉的大夫找到了没有?”

“奴婢带着尚书大人派给您的侍卫去找了,那人早就不知道躲到何处去了,屋里像是久未有人居住。”

“不对,当初我觉得身子不适,是姐姐找大夫来给我看诊,姐姐我是信得过的,她就算得知我未嫁有孕,也会悄悄的告诉我,不会任由我被蒙在鼓里。那个大夫只说我是胃寒积食,难道这个大夫有问题?他隐瞒我有孕是为了什么?”

凤无忧也有些不解,这个善伪的女人原来也不知道自己有孕,她陷害自己的前身让闻人一鸣更加厌恶是真,她失去孩子也不假。

到底还有谁盯着相府?那大夫肯定是被人授意隐瞒,料想,一个不知道自己有孕的女子,不小心小产,要比被下药小产来的不留痕迹的多,最起码幕后之人更容易隐藏。

这其中柳清云的姐姐,现在已经高居灵贵妃之位的柳清灵在这里面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那个看起来雪莲般高洁清冷的灵贵妃,只怕没有表现的那么简单,不过若说她是幕后黑手倒是有些牵强。

柳清云的孩子没了,还一举挑拨凤无忧和闻人一鸣的关系,更是挑起了相府和长公主府的不合,一石三鸟好计谋……当然,如果不算她占了凤无忧的身子活过来的话。

只是这幕后的人心思未免太过毒辣,连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过。

她一向自认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身处将军之位时,手下的亡魂不知凡几,这其中也有不少无辜之人,可是她却有两种人不杀,一种是行将就木之人,一种是稚龄孩童。

突然,一声轻响,凤无忧心中一笑。

听了那么久终于忍不住了?

闻人一鸣从书房出来,本欲直接回房歇息,可是陡然想起云儿近日情绪一直低落,便脚步一顿,向着惜缘阁走去。

他对云儿很是愧疚,当初一时醉酒乱了心性,强要了云儿的身子。云儿那般温若良善,对他更是情深意重,可是他却保护不了她和孩子,他,愧对她。

看着眼前的光亮,闻人一鸣一愣,这般晚了云儿还没有睡?难道是在等他。

想到这里,闻人一鸣心中一暖。

心里不可抑制的浮起一种家的感觉,他幼承庭训,相府又家教甚严,母亲在他幼时便病逝,父亲那时身居丞相之位,待他从来都是严厉没有一丝温情。那时候,相府虽然是他的家,不如说只是一个遮风避雨的住所罢了。

从来没有人,掌灯等他回来。

他刚想抬步,便听见里面一个略微有些熟悉的声音道:“夫人,下药之事切不可再提,相爷一直以为自己是醉酒误事,您可不能说漏了。”

下药?闻人一鸣脸色大变,他生生止住了脚步,双手紧握,眸中幽深难明。

良久,他脑中都萦绕着下药二字,对于里面的话倒没有听真切。

直到里面传出云儿略带阴狠的声音,让他心惊,云儿一向温柔若水,何时说话这般狠戾?

“那个大夫不用再找了,现在对我来说最大的威胁就是凤无忧,她害了我的孩儿,还要来抢我的夫君,要不是她,我也不会沦为妾室,我就算以后再有孩子,也只能是庶出。我恨啊!我必要她付出代价,才能解了我心头之恨。”

闻人一鸣再也忍不住了,“哐当”一声踹开了门,满面怒气的看着里面的主仆。

凤无忧心里笑开了花,颇为幸灾乐祸,闻人一鸣啊闻人一鸣,你以为的小绵羊其实一条狠毒的毒蛇,你要怎么接受呢?

“相公……”柳清云没有想到来人是闻人一鸣,惊愣过后,柔柔一笑,当真是弱柳扶风楚楚动人。

“你方才所说的下药,是怎么一回事?”闻人一鸣冷声质问。

“……”柳清云心中忐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过一瞬,她满面凄楚,垂头轻泣。


今儿个是洗尘宴,这宫中御花园的花多着呢,自家园子的花有这么好看吗?

这要是去的迟了,又要被人责难。

想起太后和宛娉公主,喜鹊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

“着什么急?”凤无忧回过神来,慢悠悠地道:“今日母亲上早朝,定要回禀练兵和剿匪的情况,早朝过后肯定会被陛下单独留下来问话,这洗尘宴能不能按时开始还是个问题,还有那北苍国的太子苍烈澈,有点意思!”

“公主!”喜鹊焦急跺脚,这些是重点吗?重点是公主要提前入宫,免得又被人拿着话柄出言挑衅。

看着喜鹊跳脚的模样,凤无忧不由轻笑出声,以这丫头的性子,也真是怕极了入宫才会如此。

“好了好了,走吧!”

“哎哎……公主难道要这么入宫?”

“那不然呢?”

“公主今日入宫要穿常服,穿这么简单素净,只怕又要被责骂了。”

“啰嗦!”

虽然口中嫌弃着,凤无忧还是换上了一袭紫色鎏金的曳地长裙,高高竖起的领子

滚着一圈金边,裙面则绣着展翅的五彩鸾鸟,这是凤无忧的公主常服中最奢华的一件,端是华贵无匹。

往上,是一张绝美精致的面庞,唇不点而朱,眉若远山含黛,眸似三月清泉透彻,骨瓷般的肌肤似乎能掐出水来,如说以前的凤无忧脾气暴躁让人进而远之,现在她的绝美,她的清冽,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喜鹊一时看呆了,不由呢喃道:“公主真的好美!”

“傻丫头!”凤无忧在喜鹊圆润的小脸上掐了一把,“你方才不是还催的紧,这下怎么不着急了?”

“啊……喜鹊这就备车!”

宫门外。

凤无忧方一下马车,便看见一个面白无须,神情平和的老太监站在宫门外,低眉顺眼万分恭敬。

这老太监不是别人,正是自幼服侍在陈王身边,至今足有四十多年的太监总管——德贵。

不论是在后宫还是朝中,这德贵总管都是各种势力争相巴结讨好的人。

凤无忧却在看见德贵总管的那一瞬,眸光不由暗了暗。

她上辈子加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太监。

记得秦羽娶侧妃前,就是西岐国的太监总管来传口谕,他高高在上,不屑地看着她,说西岐王恭贺安国郡主与摄政王大婚,还说她这个正妃应该好好守着摄政王府,为摄政王开枝散叶,兵权就不要抓得太死看得太重,免得到时候什么都得不到。

那时她看着那个太监,恨不得一刀砍了那个不男不女的阉人。

她当时以为,这不是秦羽的主意便是一向在朝中与秦羽敌对的太傅的手段。现在想来,只怕秦羽早就打着主意背叛她,夺了她的权就等于斩断了她的翅膀,他借机娶了太后的养女,先帝亲封的安国郡主独孤暹儿,再设计陷害死她,如此便能独揽朝中大权,也摆脱了她这个过气的发妻。

想到这里,凤无忧一时无法克制自己,眼中闪过一抹冷戾的杀意。

不过她掩饰的很好,饶是在皇宫中摸爬滚打了四十多年的德贵总管都没有发现。

“奴才德贵见过公主殿下,殿下万福金安。”德贵总管笑得柔和,微微福身行礼。

他在陈王面前再怎么当红,可也不能越了皇族血脉。

“总管客气了,不知你在宫门外,可是为了迎接北苍国的太子苍烈澈?”凤无忧状似无意地问道。

“可不是,奴才都在这里等了半个时辰,都不见使团过来,派去传话的小太监也不见回来,这些小子们都是不让人省心的,待回来了可得好好教训一下!”德贵虽说等了半个时辰,可面上丝毫不见焦躁不耐,可见城府之深。

“许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凤无忧浅笑,“既然如此劳烦总管继续等着,本宫便先行进宫了。”

“不敢耽误公主殿下!”德贵总管侧身引着,直到凤无忧越过宫门,他才复又回到方才的位置,静静等候北苍国使团。

凤无忧驻足回眸,眼底闪过一抹探究,良久才反身离去。

德贵总管在凤无忧走远之后,平和的眸光中闪过一抹幽深,这无忧公主果然如传言中那般变了,以前他遇见无忧公主,她从不屑与他说上一句话,这次竟有礼客气的与他闲谈几句,真是奇怪。

许是在相府受挫,便性子大变吧!

就在凤无忧反身离去的时候,一辆通体漆黑的马车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德贵总管的眼帘中,这马车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压抑的诡异,让人莫名觉得不舒服。

“奴才德贵,奉陛下之命前来迎接北苍使团!”德贵垂眸,高声道。

良久,马车内传出一道嚣张的轻嗤,愠怒道:“你们陈国好大的架子,竟派一个奴才来迎接本太子,怎么?看不上本太子还是觉得本太子身份不够高?当不起你陈国太子亲自相迎?”

被张口责难,德贵脸上的笑意不变,避重就轻道:“奴才不过是个引路的,陛下已经差人备好了国宴,自是不会慢待殿下。”

“哼……”马车内传出一声慵懒的冷哼,不过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良久,漆黑的马车内又传来一道略显兴味的声音:“方才那美人是哪家千金?”

德贵微微诧异,不过他还是回道:“方才那位可不是一般的官家千金,乃是我陈国大长公主之女,无忧公主!”

“哦?无忧公主?看来传言总是不尽属实,有点意思!”

听闻此言,德贵不由心里一突,别人不知道陛下的心思,他可是知道的很清楚,陛下想要丞相与无忧公主结亲,定是不允许被破坏。

别人不行,北苍国的太子更不行。

“或许殿下您不知晓,无忧公主在不久前已经被陛下赐婚于闻人丞相,不久便要成婚。”

“闻人一鸣?”

“不错!”

“呵呵……他闻人一鸣配吗?”

马车内传来不屑讽刺的声音,让德贵身子一冷,似兜头浇下一盆冷水。


良久,她又询问了一些剿匪的情况,也没有发现任何的疑点,不管是伏击的策划,还是人员的调度配合都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可那些刺客为什么对行动的内容知道的那么详细?刚好在扫平山寨兵困马乏的时候出现,打了母亲一个措手不及。

巧合吗?

不应该!

养了这么多死士,却没有任何线索,背后那人绝对不简单,能做到这些的人也决计不多。

是谁呢?

疑点太多却无从下手的感觉,真的好被动。

“凌立,母亲的安危就拜托你了!”

“属下必不辱命!”

随后,凤无忧头也不回的离开。

限于凤无忧的身份,她现在能做的事情太少,就算想深入调查这件事也力不从心。

也许,有些事是时候开始布网了!

凤无忧方一进入悠然居,喜鹊便回来了。

“公主公主!”喜鹊一进来,便满脸怒气的嚷嚷开了。

喜鹊怒道:“那望江楼的月儿姑娘也太不识抬举了,公主让我去接她过府弹琴,她却说受邀去相府,真真是气人,难不成咱们长公主府还比不上他那相府?”

说着,喜鹊红着脸,瞪着眼,更生气了。

凤无忧一愣,弄月去了相府?看来她还是不死心,想要搭上相府这条线来搅乱陈国,进而报复西岐。

这么浅显的策略她能一眼看出来,一旦知道弄月的身份,陈王不用猜都能想明白,也许……他已经知晓了!

想到这里,一股冷意从凤无忧后背升起。

在她的贴身四侍中,阿蛮跟她最久,脾气火爆性子惫懒,一向只跟在她的身边,照顾她的起居。

狼女是她从深林中带回来的,自小被母狼养大,野性难训,说话还是她亲自教的,她性子阴狠毒辣,对于敌人一贯不死不休,只听她的话。

怜儿本姓顾,与她和阿蛮自小一起长大,是家道中落的氏族千金,她擅长易容,从来都顶着一张假脸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真容只有她和阿蛮知道。

她们三人她都不担心,只有弄月这个丫头,她容貌姣美性子却倔强,认定的事情便不会回头,她又把她当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心想要为她复仇,为了复仇只怕她什么都能做出来,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

这些家伙……

凤无忧眼中闪过一抹无奈,她最不愿意的事情还是要发生了。

她该怎么阻止?

难道真的要暴露身份吗?

“公主公主”见凤无忧心不在焉,喜鹊又道:“公主可要喜鹊点上几个侍卫砸了那望江楼?”

此言一出,凤无忧立马回神。

“砸了望江楼?为何?”

喜鹊理所当然地昂起小脑袋,道:“那月儿姑娘不识抬举,总要给她一些教训才好,让她明白咱们长公主府可不是能慢待的,尤其是她不能择相府弃咱们长公主府。”

凤无忧:“……”

她怎么没看出来这丫头还继承了她前身的火爆性子,这动不动砸人家摊子的事情,怕是也干了不少吧!

当然,她自是不会承认她年幼时在西岐皇城,也是恶霸一个!

良久,凤无忧才吐出一句:“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公主!”喜鹊跺脚,“公主怎么向着那个女人说话?要是放在以前,肯定不会轻易饶过她。”

“好了,月儿姑娘顾不上就算了,左右不过是想听她弹弹琴,何苦为了这些小事为难她。”说着,凤无忧话音一转,问道:“本宫让你安排的那些小丫头如何了?可能挑出来几个拔尖的?”

说起这个,喜鹊双眸放光,道:“这些小丫头资质都还算不错,有四个比较出挑一些,样貌不错,性子也沉静不多话,适合来伺候主子。”

“底细都查清楚了?”

“木禾侍卫亲自派人去查的,这些小丫头都是可怜的,要么是孤女,要么就是家里穷被卖了,就是……”犹豫了一下,喜鹊这才小心翼翼地道:“那四个喜鹊看中的丫头里,有一个叫冷香的,木禾侍卫说那丫头会武,是被一个大户人家发卖出来的侍剑丫头,说是……说是心思不正想勾引自家少爷,被老夫人打了一顿板子发卖了。”

凤无忧勾唇,凉凉道:“有这样的传闻你还选了那冷香丫头,只怕传闻也不尽属实吧!”

“嘿嘿”喜鹊得意的笑了几声:“公主英明,本来喜鹊是不打算选这个丫头,怕这丫头心思不正以后给公主惹麻烦,可几次接触,这丫头性子清清冷冷的,实在不像个下作的,喜鹊便央求木禾侍卫又查探了一番,这才知晓事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是那少爷想要强收她当通房,她宁死不从,才被老夫人打了一顿板子发卖了出去,对外就只说是她勾引少爷,若非木禾侍卫二次探查,只怕还真查不出来。”

“既然如此……”凤无忧眼底闪过一抹探究,“待明日陪母亲参加完洗尘宴,让木禾去把这四个丫头接过来,也让母亲过过眼。其他二十个丫头继续留在城郊别院,按照之前本宫给你说的继续训练。”

“喜鹊遵命!”

凤无忧看向内室,透过隐隐绰绰的帘子,她可以看见大长公主在她的榻上安睡,许是真的累极了吧,她和喜鹊在外室说话都没有吵醒她。

从前的她自幼父母双亡,在军营里长大,没想到重活一次还能拥有亲人,哪怕这份亲情是偷来的,她都不想放手。

守护,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不易啊!

翌日。

大长公主天方亮便梳洗罢入宫参加早朝,凤无忧倒是睡了个自然醒,直到喜鹊见天色不早来唤她才起床。

在院子里练了一套剑法,凤无忧沐浴更衣,这才神清气爽地站在飞檐下看着院中盛开的一朵芙蓉愣愣出神。

“公主,您怎么还在这儿发呆啊?午时三刻宫中的洗尘宴就要开始了,您再不更衣入宫,就要迟了。”喜鹊焦急跺脚,她恨不能将自家公主直接拉回房中更衣梳妆,可惜她胆子太小,饶是公主近来性子没那么暴戾了,也不敢做出这种僭越的举动。


顿了顿,陈王继续道:“不过回府之事却是不行,待你母亲回京后你再与她相商!”

凤无忧也想到了陈王会放弄月出宫,却绝对不会让弄月住到长公主府。

“谢陛下成全,傍晚前无忧便差人送月儿姑娘回望江楼!”

“如此甚好!”

“无忧告退!”

说着,凤无忧退着出了凤仪亭,才转身随着引路的太监离去。

弄月不由双手握拳,眼底闪过一抹冷冽的寒意。

不,她不想走。

可是若开口拒绝无忧公主,那她在陈王的心里便成了急功近利不顾一切的女人,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想陈王一步步被她吸引,产生了兴趣然后接她入宫。

没有了见猎心喜,她的计划会大打折扣也会艰难很多。

谁曾想竟然半路杀出来一个无忧公主,让她所有的计划都泡汤了。

心中一阵无力愤懑,见无忧公主已经拐入了御花园的小径,弄月这才抱起了她的凤尾琴,向陈王微微福身。

道:“月儿告退!”

“去吧!”陈王依旧端坐着,他端起暖玉茶杯抿了一口,看着弄月袅娜离开的身姿,眼神不由微眯。

无忧变得有趣了,这个叫月儿的女子,亦很有趣。

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西岐国就有一个琴艺冠绝天下的女子,她的名字叫——弄月。

那女子只不过是西岐国那个林姓女将军的侍女,可她依旧没有被掩盖了光芒,遗世独立般出现在世人的眼中,这样的女子……为何会来他陈国?为何会接近陈国的少年丞相闻人一鸣?为何吸引了无忧的视线又闯入了他这个一国之君的眼中?

她想利用他,可是他难道没有能利用到她的地方吗?

五国的百花宴马上要开始了,也许她能给他带来别样的惊喜呢!

“陛下,闻人丞相求见!”突然,太监尖细的声音打断了陈王的沉思。

“宣!”

“传闻人丞相觐见!”

御花园。

凤仪亭。

陈王依旧端坐在石案旁,只是现在石案上的茶点被摆放在一旁的矮几上,石案上摆着一副棋盘,上面零星落着几十颗白色黑色的棋子。

这是一副残局,黑白双方陷入胶着,稍有不慎便会有一方落败。

陈王与闻人一鸣相对而坐,手执棋子,一边对弈一边说着什么。

这二人,一威严霸气,一温润儒雅,若非两人相差足有二十多岁,只怕一起走出去足以让万千闺阁千金为之倾倒。

“爱卿今日似乎有些心事重重。”穿着明黄袍服,面容不怒自威的陈王眸中含笑,朗声开口。

坐在他对面一袭白袍,温润儒雅闻人一鸣努力扯出一抹笑意,道:“微臣只是没有休息好罢了。”说罢他修长的手指捻起一颗白子稳稳落下,道:“该陛下了。”

“唉”陈王叹息,随之落下一黑子,道:“爱卿是否埋怨朕把无忧赐婚于你?”

“臣不敢!”闻人一鸣敛眉。

“呵呵”陈王朗笑,良久他缓缓道:“刚才无忧入宫,也在朕跟前说了一声不敢,你再来这么一次,倒让朕觉得你们真是心有灵犀不点都通!”

陈王的调侃让闻人一鸣眉头皱的更紧,方才入宫的时候他看到凤无忧远远的走来,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竟躲到了回廊拐弯处,避开了她。

明明是她大闹相府害他失去了孩儿,明明是她让他一直百般厌恶,怎么现在连碰面他都不愿意了呢?

见闻人一鸣出神,陈王继续道:“爱卿不若说说这朝堂势力分属,让朕听听看。”

闻人一鸣执棋的手微顿,陛下这时何意?是试探他还是随口一说?

良久,闻人一鸣落子,淡然开口:“大皇子今年十七,二皇子也已经十六岁,朝廷各派官员已经有些分化,一些人早就做好了日后长远的打算,向两位皇子靠拢,这是两派,还有一些人保持中立,或观望或不想这么早站队以免日后有变,此为一派。当然,最大的势力还是保皇党,衷心于陛下。”

“恩,继续说。”陈王轻笑,看不清情绪。

闻人一鸣暗叹,陛下年长他十五岁,他乃是陛下一手提拔至今天这个地位,否则以他的资历和年纪,哪里能当得丞相这般高位,他说的这些陛下都再清楚不过,可却还是借由他的口说出,陛下到底在想什么,他看不透,或者说从来没有看透过。

“朝堂之上瞬息万变,日后有什么变故也犹未可知,只是皇后的娘家方氏一族,不过五六年便渗透朝中,不可小觑。再加上皇后胞弟大将军方朔北,为人骁勇善战,口碑着实不错,虽然比不上大长公主在民间的威望,却有望成为陈国新一代战神。”

听见闻人一鸣提到自己的亲妹子,陈王笑道:“皇爷爷还在时,父皇一直身体不好,竟然走到了皇爷爷前面,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时皇爷爷年迈,朕方登基,那群皇弟们大多不成器,吟诗作赋还算可以,带兵打仗却是只会纸上谈兵,朕哪里能将保家卫国的大任交在他们手上,唯一能为统帅的便是四皇叔,可朕登基两年鞑虏来犯,四皇叔战死沙场之后,皇族势衰,竟是没人再能做统帅。最后,清幽以一介女儿身义无反顾的投身军营,巾帼不让须眉,带领将士征战沙场抵御外敌。”

“那时清幽还未及笄!皇爷爷对她一直宠爱信任,允她立长公主府,亲赐虎符与佩剑青冥,将陈国大半的军权都交到她的手中,更是将自己暗中培养的暗部死士留给了她,大败鞑虏后清幽声望见长,再后来平定西蛮,稳定边疆,内诛造反的异姓王,清幽在民间的威望竟是比朕这个皇帝还要大。”说罢,陈王一子落,抬起头,意味不明的笑着。

此时香炉中的龙涎香袅袅娜娜,浓郁的馨香在亭子中弥漫开来,沁人心脾。

闻人一鸣这要是还不明白陛下要做什么,那他也枉为人臣了。

陛下这是想收回兵权,剪除大长公主的势力。


“免礼!”凤无忧懒懒开口,随即她似想到了什么,道:“本公主今日来望江楼的事情,想必以闻人一鸣的骄傲自持,定不会告诉旁人在这里遇到本公主,那么……”

说着,凤无忧只看着秦长风那张绝世无双的容颜不说话。

真是,这个男人为何长的这么好看,甚至比她还要精致三分。

秦长风莞尔一笑,识相地道:“公主放心,长风不是那多言之人,更何况公主于长风有恩,长风又怎么会做出忘恩负义之事?”

“那就好!”说着,凤无忧本想直接离开,可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画面,她犹豫了一下转身道:“秦长风,四年前本公主不是故意打你,本宫本是想教训凤婉娉,你只是受了无妄之灾,虽然如此,本宫还是欠你一声抱歉,听说你差点因为那一鞭子殒命,什么有恩也莫要再提了,说起来是本宫欠你多一些。”

说完,凤无忧似是有些不自在,带着喜鹊快步离开,背影不说狼狈却也有些僵硬。

秦长风不由怔愣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能从这个骄傲热烈如一团火的公主口中听到抱歉的话,虽说她现在变了不少,本质却还是不会变,这番歉意的话语只怕也到了底线。

“其实那一鞭子,我并没有在意!”当时他确实被那一鞭子打的吐血引发旧伤,可也正好给了他借口离开皇都外出养伤,不然以他睿王府小王爷的身份,又哪里能离开皇城,只怕至死都得待在那个牢笼一样的地方。

能自由四年,也是托了无忧公主的福。

到底谁欠谁多一点呢?这哪里是能说的清楚的。

“这种感觉,还算不错!”呢喃罢,秦长风也起身离开。

可能是他的存在感太低,他的离开竟然没有人发觉,出了望江楼,他直接坐上了停在一旁的马车。

“主子,那月儿姑娘是否如传闻中那般琴艺无双?”看见自家主子,明远第一句话便是如是问道。

方才主子与闻人丞相一道进去,他作为小厮不太方便,只能在外面等候,真是可惜啊,他也想听听那只因天上有的曲儿。

“此行,不虚!”秦长风说罢便不再言语,他的不虚此行不知道说的是月儿姑娘的无双琴艺,还是凤无忧难得的抱歉。

又或者,两者兼有。

明远挠了挠头,心中对那月儿姑娘的琴艺更加向往了。

“走吧,回王府!”秦长风淡淡吩咐道。

望江楼。

弄月阁。

一身白衣的月儿姑娘斜倚窗前,一手抓着窗沿,一手捂着心口,她紧咬着自己的樱唇,脸色苍白冷汗涔涔。

“嘎吱”一声推门声响后,一个面貌普通的中年女子焦急地走到弄月身边,扶着她躺在榻上,叹息道:“弄月,你这是何苦呢?你逃离摄政王府的时候本就伤了心脉需要静养,你却非要在望江楼登台献艺,你可知你弹琴只会加重你的伤势?”

“嬷嬷,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我一闭眼就是主子惨死在我面前的场景,当时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想杀了秦羽和独孤暹儿那对狗男女,可我失败了,我想抢回主子的尸身,可我还是失败了。”说着,弄月闭上了眸子,两行清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嬷嬷,是我没用,我护不了主子,让她死后还要受那对狗男主的折辱,他们不配,他们该死!”

“唉~嬷嬷都知道,你是好孩子,你们四个都是好孩子,嬷嬷也恨啊!自小看着主子长大,嬷嬷对她的感情不比你们几个少!”说着,嬷嬷眼泛泪花,“可是秦羽势力太大,西岐王又高处宫墙之内,咱们林家军只剩下不足三万人,你们四个虽也在军中带兵,远不如主子的威信来的强,现在军心涣散不堪一击,我们要怎么报仇?以现在的实力不过是以卵击石白白送了性命,主子的在天之灵定不愿意看到咱们送死!”

“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主子的仇就这么放下吗?”说着,弄月突然睁开眸子,清亮的眼中是骇人的恨意,“不,就算搭上我这条命,我也要为主子复仇。闻人丞相这条路怕是难走通了,那我就入了陈国的皇宫,在后宫之中掀起血雨腥风,挑拨陈国和西岐的关系,借助陈国发兵西岐,只要西岐灭国,让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愿意。”

“傻孩子,你要是真的入了陈国的后宫,那你与慕容琪这辈子都不可能了,日后若是再相见,你又该如何自处?你们本都订了亲,却偏偏……”嬷嬷这下真的流泪了,这些苦命的孩子,老天真是不开眼啊!

“嬷嬷,那日在摄政王府,从他选择站在秦羽那一边的时候,我与他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我恨他,当初若是他肯出手,主子又何至于惨死?”

“他自幼便与秦羽相伴长大,他就是当那个将军都是为了秦羽这个摄政王,他怎可能背叛秦羽?说到底秦羽才是那个该死之人!”

“嬷嬷,我恨他,当初射向主子心口的那支冷箭,我瞧着分明是慕容琪麾下战将专用的羽箭,若说他完全不知情,谁信?”弄月无声的流着泪,身体上的伤痛永远比不上心底的伤,她与慕容琪这辈子除了生死相向,不会再有其他纠葛。

“这……”嬷嬷也一时语噎,她不知道该怎么劝慰这个倔强的孩子,只能道:“别想太多了,你需要好好休息一番,其余的事情交给明日!就算是要复仇,也得先把你的身子养好,别到时候仇没报,你自己先倒下了。”

说罢,嬷嬷点了一支安神香,这才离开。

香烟袅袅,不多时屋内便充斥着香味。

弄月吃痛的翻了几个身,才沉沉的睡去。

恍惚间,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跟着我走,有肉吃。”

那一年,她还不是弄月,那一年,她只是西岐都城里面一个微不足道三餐不继的小乞儿。

那一年的冬天极冷极冷,她至今仍然记得那种冰冷入骨的感觉,很痛,痛到全身的血液都结了冰一般,痛到浑身的骨头都要碎成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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