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儿。”
“捅死你，怎么不算是他给你养老送终了？”
我爸似乎想瞪我，又不敢了，嗫嚅了几下，最终没有再阻止。
12
我打了报警电话，警察来医院给我爸录了笔录。
一个多月后，张胜在外省被抓获，最后以故意杀人罪，被判刑入狱八年。
我故意臊我爸：“爸，张胜八年后出来，你还要他这个儿子吗？”
“还敢让他给你养老送终吗？”
我爸不吭声走开了，躲我躲得远远的。
这段时间一直是我妈在老家照顾我爸，我这趟回来主要是为了接我妈回北京。
我妈本来还有点儿不放心我爸一个人，想着要不就不去北京了。
我拨通电话，让我女儿唐茜跟她说话。
茜茜出生后是我妈二十四小时带着。
茜茜在那头甜甜地一喊：“外婆，你怎么还不回来啊？我都想死你了。”
我妈立刻打消了留下的念头。
“诶诶！外婆也想茜茜！外婆过两天就跟你妈一起回去！”
我爸年龄也大了，这次又受了不轻的伤，进厂都未必有人要他了。
不想让我妈担心，最终我还是找了四婶。
四婶娘家具体干什么的我不清楚，但听说在县里黑白两道都有关系。
我托四婶在县里给我爸找个看门的工作，工资不要太多，够他吃饭就行。
四婶家两个孩子都是我辅导考上大学的，她女儿张蕊现在在北京工作我也经常照顾。
四婶对我说的事满口答应，没两天就找好了。
我去看了，给个玻璃瓶场看大门，三班倒，包吃住，一个月一千五块。
足够了。
我带我妈走那天，我爸犹犹豫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开了口。
“村里人家都盖房子了，咱们家还那么破，让人家笑话。”
“咱家的房子啥时候盖啊？”
我勾起嘴角，平静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