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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是郝爹早已僵冷的尸体,目眦尽裂,怒张着嘴,似在控诉着什么。
复杂目光扫过王歘刘恁一行人。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几个,老实交待清楚。”
几人对视一眼,眼底闪过狡黠的恶意,按照事先对好的口供,不慌不忙编造。
“村长,这事说来简直有损风化,要不是大伙几个亲眼所见,还不知这贱娘们跟她爹干了多少腌臜事……”
以王歘为首,其他几人相互附和。
在他们颠倒黑白的供述下,郝香莲成了Y乱污秽违背人伦的D妇。
勾引养父,牛棚通奸,事发后欲掩人耳目,还想杀人灭口。
幸而他们人多势众,一番缠斗后,郝爹被暴怒的老牛用牛角顶撞,胸骨尽断,当场饮恨。
村人们听闻,愤恨又恶心。
“郝爹平日瞧着正经八百的老好人,怎么会干出这种糊涂事?”
“早就听说郝香莲那面相就是个不安分的,命里带煞,哪个收养她注定不得shan终,这不,一语成谶了!”
父女通J乱L,闹出人命,还公之于众,这放在封建保守的长留村里是断不能容ren的丑闻。
他们的下场可想而知。
郝爹枉死第二日,尸首便被人丢在山林乱葬岗,遭野狗啃噬殆尽。
郝香莲悲恸大哭,扑上前与他们拼命。
被激怒的村人用锄头砸破她脑袋。
肮脏鞋底死死将她踩到脚下。
“下J娼妇!”
“不要脸的脏东西!”
“滚出我们村子……”
激烈辱骂像冰冷刀锥刺向她。
那日,村外泖河的水冰凉刺骨。
被折腾得奄奄一息的她,最终像褴褛破布被扔弃在河里。
殷红的血水,顺着河水不断地流,染红了水岸大片苇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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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知道她是怎么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