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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看着锦盒里的东西。
还是忍不住一股怒火腾升而起。
因为,里面赫然躺着的,是一个滑稽的易拉罐拉环。
贺衍愣了一秒,抚着额头,无奈失笑。
“一定又是茉茉在耍小孩脾气……”
“礼物,我回头再补给你。”
拳头蓦然紧握又松开。
我扯了扯嘴角,“不用,都给白小姐吧。”
“不管是你的礼物,还是你的人。”
转身离开。
贺衍语气沉沉地将我喊住,“薛念。”
“你最近真是功力见长了,不吵也不闹。”
“但我很好奇你还能强装多久。”
“一天?十天?半个月?”
话语里的讥讽和轻蔑,如同一把把出鞘利剑,将我扎了个遍。
恍惚下楼。
不期然看见,客厅里站着一个大摇大摆的颀长身影。
我猛然回神,诧异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傅慎野抬眼,那双摄人心魂的黑眸透出些许无辜:
“嗯?在等你给我转正啊。”
2
这一刹。
我突然不合时宜地记起,贺衍也对我说过类似的话。
九年前。
我和他在长辈的介绍下认识,做了两年暧昧的朋友。
直到后来,我去国外留学。
他丢下繁忙的工作,漂洋过海地来找我,我们的关系才渐渐明晰。
在我生病或孤单的时候,在那些家人团圆的节日里,他总会如神祇般及时出现,陪在我身边。
一次又一次击中我心里最柔弱的那部分。
毕业那年,贺衍带着一束鲜红的玫瑰出现,耀眼了整个礼堂。
他眼眸缱绻,笑着问我,“什么时候能让我转正?”
三年,一万多公里,近千张机票,数百次的往返。
我以为这些数字足以证明他对我的爱。
可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