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再追问,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像是在等我自己开口。
“我得了白血病,晚期。”
我尽量让语气平静,但还是听出了些许颤抖。
他瞪大眼睛,表情瞬间僵住了:“你是认真的?”
“是啊。”我耸耸肩,“不是什么大事,迟早的事。”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都习惯了,你也该习惯。”我笑了笑,“你会发现,这没什么特别。”
但他的眼神告诉我,他无法做到。
4
第二天,周言泽敲开了我的门。
他手里拿着一张折叠得不太整齐的纸。
“这是什么?”我接过来,有些疑惑。
“你的愿望清单。”
我低头一看,发现上面竟然是我之前随手写下的几条愿望。
“你怎么知道的?”
“阳台上。”他笑了笑,“你在阳台自言自语的时候,我听见了。”
“偷听不好。”我假装生气。
“那我帮你实现一个,算不算补偿?”
“什么?”
“跳舞。”
几个小时后,我们站在老城区一个小舞厅里。
舞厅的木地板有些老旧,背景音乐是陈旧的慢摇。
“你会跳吗?”我问他。
“不会。”他回答得理直气壮。
“那你怎么教我?”
“看电影学的。”
他说着拉起我的手,笨拙地带我转了一个圈。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你确定这叫跳舞?”
“至少比站着不动好。”
我们在小舞厅里练了一下午,直到夕阳透过窗帘洒在地板上。
夜晚,他带我骑车上了一座山。
“你要做什么?”我问。
“看星星。”
他把车停在山顶的一个空地上,递给我一件外套。
“天太冷了,别感冒。”他说得像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