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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休夫再嫁后,临安王他爱我如命徐京墨赵老侯爷

赵老侯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姜宴很好养活。我把奄奄一息的他拖回面摊。给他煮了碗热腾腾的面,他就活了大半。他又从身上摸半天,掏出块长命金锁,央我给他抓点药。其实他给的远超过药材钱。姜宴大手一挥。“无妨。”我那时心里乐开花,还以为捡了只吐金兽。谁料——这就是他的全部家当了。他赖上我了。姜宴在山上摔坏了脑子,只记得名字了。如今病治好了,钱也花的差不多了,却缠着我,死活不肯走。我气汹汹的叉着腰,去面摊下逐客令:“我屋里可不兴养野男人,赶紧——”推门一看,一大早,姜宴已经将柴劈好,水缸灌满。面也擀好了,锅碗瓢盆码得整整齐齐。只等食客来了,下锅煮面。我话头戛止。姜宴边烧火,边捂住胸口咳。好一个身娇体弱。声音低落道:“姐姐还是不喜欢我么?”“姐姐我不是什么野男人,我有名有姓...

主角:徐京墨赵老侯爷   更新:2024-12-04 16: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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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京墨赵老侯爷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休夫再嫁后,临安王他爱我如命徐京墨赵老侯爷》,由网络作家“赵老侯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宴很好养活。我把奄奄一息的他拖回面摊。给他煮了碗热腾腾的面,他就活了大半。他又从身上摸半天,掏出块长命金锁,央我给他抓点药。其实他给的远超过药材钱。姜宴大手一挥。“无妨。”我那时心里乐开花,还以为捡了只吐金兽。谁料——这就是他的全部家当了。他赖上我了。姜宴在山上摔坏了脑子,只记得名字了。如今病治好了,钱也花的差不多了,却缠着我,死活不肯走。我气汹汹的叉着腰,去面摊下逐客令:“我屋里可不兴养野男人,赶紧——”推门一看,一大早,姜宴已经将柴劈好,水缸灌满。面也擀好了,锅碗瓢盆码得整整齐齐。只等食客来了,下锅煮面。我话头戛止。姜宴边烧火,边捂住胸口咳。好一个身娇体弱。声音低落道:“姐姐还是不喜欢我么?”“姐姐我不是什么野男人,我有名有姓...

《结局+番外休夫再嫁后,临安王他爱我如命徐京墨赵老侯爷》精彩片段

姜宴很好养活。
我把奄奄一息的他拖回面摊。
给他煮了碗热腾腾的面,他就活了大半。
他又从身上摸半天,掏出块长命金锁,央我给他抓点药。
其实他给的远超过药材钱。
姜宴大手一挥。
“无妨。”
我那时心里乐开花,还以为捡了只吐金兽。
谁料——
这就是他的全部家当了。
他赖上我了。
姜宴在山上摔坏了脑子,只记得名字了。
如今病治好了,钱也花的差不多了,却缠着我,死活不肯走。
我气汹汹的叉着腰,去面摊下逐客令:
“我屋里可不兴养野男人,赶紧——”
推门一看,一大早,姜宴已经将柴劈好,水缸灌满。
面也擀好了,锅碗瓢盆码得整整齐齐。
只等食客来了,下锅煮面。
我话头戛止。
姜宴边烧火,边捂住胸口咳。
好一个身娇体弱。
声音低落道:
“姐姐还是不喜欢我么?”
“姐姐我不是什么野男人,我有名有姓。”
“姐姐不白养我,我干活的,不要工钱。”
“别赶我走。”
我被一口一个姐姐叫得有些迷糊。
饶是姜宴如今一袭粗布麻衣,也能从他眉眼间窥见无双风华。
较之徐京墨,更胜一筹。
锅里的水咕噜噜的开,到处溅水花。
他将我牵到一旁,又手脚麻利的盖上锅盖,以防烫着我。
碎碎念:
“姐姐,我知道自己生的俊俏,你也别光顾着看,小心烫着自己。”
门外有响动,来人了。
姜宴叼着稻草杆,麻溜的出去报菜名。
露出八颗白牙,一双狐狸眼笑眯眯的。
看着招财极了。
“客官,想吃些什么?”
我心下有些奇异的感觉。
姜宴竟然并不排斥这些迎来送往的琐事。
我与徐京墨成亲三载,他从未进过厨房。
更没替我招揽过食客。
他总说君子远庖厨。
更何况做这些赔笑脸事,有损读书人的声名。
是以面摊前,总是我在操劳。
徐老娘身体不好,便帮着吆喝招呼客人。
他只需安心读圣贤书。
是以三年竟都没学会擀面。
我在桃溪村卖了整整三年的面,才攒够本钱。
如他所愿迁来京都谋前程。
原来不是天下所有男人都这般不能进厨房。
门外进来的正是徐京墨。
他语气不善的拦住我。
指了指姜宴:
“这就是你迫不及待要和离的缘由?”
“竟是在外面私藏了小白脸??”
……
徐京墨出言讥讽:
“你年纪又老,容姿也生的小气,整日钻在三五百文的钱眼里,你哪配得上此人?当心被有心人设局哄骗了去。”
言罢,斜了姜宴一眼。
姜宴闻言,立马竖起耳朵,眼神不善地凑了过来。
徐京墨甚至都不清楚,姜宴是什么人。
就下此判词。
我拦住姜宴,徐徐看向徐京墨。
“你便是如此看我的?”
如今他改头换面,俨然春风得意。
竟不知原来是打心眼里瞧不起我。
他最是落魄那年,也曾青涩局促的赌咒,此生不负颜安。
后来高中会元,用村上发的银子拼拼凑凑买了半个指甲盖大的金坠子。
他说,贤妻扶我青云志,他日赠妻万两金。
眼底也曾满是爱意。
“也就只有我能忍得了你这不解风情的木头了。”
“人家看上你,八成是想图谋你这出过会元的面摊,冲着我来的,图个好彩头罢了。”
徐京墨捏着鼻子,站在厨房门口。
看得出来,他真的很不喜欢这烟火缭绕的柴灶。
姜宴再忍不了了,危险的眯了眯狐狸眼。
一拳头挥下去,专将他往灶灰下摁。
“小爷给你洗洗嘴巴。”
“没得在这污蔑姐姐,混账东西!”
徐京墨被将摁在身下,动弹不得。
“小子无礼!你可知我是什么人?!”
“我可是赵老侯爷的嫡出幼子!”
再次见到徐京墨,是在赵老侯爷的寿宴上。
迫于礼数,我与姜宴不得不赴宴。
这一日风雪正大。
徐京墨站在老侯爷身后,面容枯黄,神情痛楚。
也如这凄风苦雨一般。
再不似当初的意气风发。
我送了礼金,与姜宴略坐片刻,便准备告辞。
临别前瞧见林嫣儿的身影,自后院一闪而过。
好像急着去见什么人。
瞧着那身形,竟似怀孕有七八月的样子。
徐京墨与我同日结婚,满打满算到今日,也不过才五个月。
听闻他中间还有两三月都在准备殿试。
这……
姜宴撑着下巴,在一旁笑得乐不可支。
“徐京墨八成是被侯府和相府下套了。”
等我们准备上马车,离开侯府时。
姜宴被昔日同僚所绊,拉着吃茶。
徐老娘趁机找上我。
蓬头垢面的往我身上扑。
我忙闪开。
“颜安,你可算来你救的夫君了!”
“我们京墨被林嫣那个小贱人害惨了!”
我莫名。
“我夫君是临安王,徐京墨与我何干?”
她急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你们相处三年,那不就是至亲了么?”
徐老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原来徐京墨根本不是赵侯府走丢的幼子。
那个幼子死了很多年。
赵侯府从徐京墨的身世下手,合起伙来诓骗徐京墨。
为了就是让徐京墨娶了,早已怀孕两月的林嫣儿。
“这侯府的大少爷和二少爷,都不想当那绿头王八,他们就从入京赶考的学子们中,挑了我儿娶了那贱人!”
“还害得我儿殿试落榜!”
“京墨你是知道他的,连中双元!怎么连会殿试最后一名都考不进。”
“一定是那贱人克他!”
徐老娘越说越激动,“哇”的吐了一口血,溅在满是补丁的棉袄上。
她身体一向不好,素日都是我卖面挣钱,替她买昂贵的补药,将养身子。
瞧这模样,从我的面摊搬出去后,竟是断药了。
我心底忽然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荒诞感。
徐京墨心心念念的世家头衔和名门姻缘,竟然从头到尾都是场骗局。
而徐京墨为了这场骗局,不惜贬妻为妾,舍弃所有。
还真是天道好轮回,报应不爽。
好一会儿。
徐老娘拉着我的裙摆,悄声问:
“听说临安王把所有的财产都过到你名下了?”
我含笑“嗯”了一声,想看看她要打什么主意。
徐老娘的脸上顿时笑起一道道褶子。
“颜安,你不是一直放不下京墨吗,不然今天也不会来看他吧?我其实一直都认你这个儿媳的,又贤惠又能干,不像那个假惺惺的婊子。”
“这样,我们也不嫌你嫁过人,你现在回来,京墨立马和离,往后你们还能好好过日子。”
“等来年京墨高中状元,什么荣华富贵没有?怎么也比你待在过气王府强。”
她唾沫横飞,教我王府的钱应该怎么用。
最好给徐京墨买个大宅子,然后香车美婢,这样徐京墨和离后才不至于失了体面。
然后多余的钱用来人情往来,给徐京墨入仕铺路。
最后告诉我,我这些钱都不白花,将来徐京墨飞黄腾达后,百倍千倍还我。
我不知道该笑徐老娘天真,还是愚蠢。
在她眼里,她养子便是千好万好,全天下的女人都合该死心塌地爱他。
我也该为了他和离。
就是不知道,徐京墨敢离吗?
赵老侯爷贵为皇亲国戚,即便知道林嫣儿婚前失贞,有了身孕。
都宁肯大费周章的找人冒充儿子来娶了她,吞下这苦果,也不敢直接退婚。
林嫣儿真的会只是相府三姑娘,这么简单么?
我装作为难,随后眼含热泪道:
“我当初也是不甘为妾,才一气之下休夫。”
“只要京墨肯和离,我当然愿意与他再续前缘。”
既算计到我头上来了。
那便让他们狗咬狗吧。
连赵侯府都不敢得罪的姑娘,也不知道徐京墨有没有胆子提和离。
其实我心底比谁都清楚。
徐老娘今天这番话,很有可能有徐京墨的授意在里面。
不然单凭徐老娘的身份,连侯府都进不来,更别说绕开姜宴见上我。
他比谁都渴望登科入仕,封王拜相。
也确实有这个能力。
他少时便文采斐然,惊才绝艳,人人都道假以时日,徐京墨必能成为人中龙凤。
但寿宴一别后,徐京墨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再出现。
就像销声匿迹了般。
“姐姐在想什么,这般出神?”
姜宴一张俊脸凑了过来,打断思绪。
他的眼眸极漂亮,似是要摄人心魄。
我推开,有些不敢看。
“今天……真是多谢王爷,两次替我出头。”
“王爷,天色也不早了,您离家多时,还不回府?”
姜宴一拍脑袋,“说的对,差点忘了正事。”
风风火火的扛着弯刀离开。
四下又是空寂。
我瞧着他远去的身影,竟莫名有些惆怅。
但那可是临安王。
也是我梦里最为风光霁月的少年将军。
高不可攀。
……
因着这两日的琐事,及至大天亮,我才准备出摊卖面。
门外一阵喧哗。
我的面摊被各色奇珍异宝堆的水泄不通。
姜宴还在带着人,吭哧吭哧的往我院里搬东西。
他的小厮对旁人道:
“颜娘子是我们临安王的救命恩人,这些都是我们王爷的心意。”
我粗略一看,各色绫罗绸缎,金银珠宝,房产地契都有。
连金丝楠木床,檀木桌,珍奇异兽什么的,都往我院子里送。
他甚至把临安王府的腰牌,都摸来送我了。
看得街坊邻居们一片倒抽凉气。
我也跟着掐人中。
姜宴怕不是把整个王府都腾空了……
我颤巍巍的开口:
“王爷,您打算什么时候在这修王府?”
“您告诉我一声,我好给您腾地儿……”
姜宴不开心的皱眉。
“姐姐,怎么叫得这么生疏了?”
末了又盯我半晌,恍然大悟:
“我说姐姐怎么瞧见这些东西一点不高兴,原来是没送对东西。”
“不过要想修个和王府一样规格的宅子有点难,我得先问问陛下。”
我扶额。
“倒也不必。”
“王爷您……把这些东西,全送我了,姜老将军和姜老夫人……没意见?”
其实我更想问,没打断他的腿?
姜宴毕竟还没恢复记忆,能做出这些荒唐事不奇怪,但临安王府……
“你就是颜娘子?”
“快快收了我们家玉安罢!”
正说着,姜老将军和姜老夫人便从人群里挤了进来,眼里放光。
一人手上抓了两只鸡,一人牵了三只鹅。
大公鸡和大白鹅脖子上,还都挂了大红绸花。
然后……统统塞给我。
看得出来,府上确实没什么能再搬的了。
疯了……
都疯了……
……
姜父和姜母是来提亲的。
姜宴的身份被认出来后,再加上昨日徐京墨闹的那一出。
现在大家都知道,临安王对我一见钟情。
姜父姜母这才闻风赶来,想着尽快提亲,必不能让我名声受损。
只是睡醒一看。
天塌了。
王府都被人搬空了。
我有些汗颜。
“王爷是昨日为了替我打抱不平,才不得已这么说的。”
“王爷今日着实胡来了,这些礼我会请人送回王府。”
“临安王金尊玉贵,我…只是一介村妇,哪能相配?”
姜父姜母忽然朝我跪下来,老泪纵横:
“颜娘子若是不愿——”
“那便做一对契约夫妻可好?”
“求求颜娘子救救我们玉安!”
姜玉安,是姜宴的本名;宴,是表字。
所以此前,我一直没认出姜宴的身份。
我与姜宴,确实不是第一次相见。
我也是那时才知,姜宴在京都遭遇暗杀不是巧合。
是陛下的手笔。
姜宴功高震主,陛下已然动了杀心。
我连忙把姜父姜母扶起。
说起来,姜宴救过我两次。
我与徐京墨以前住的村落,隔三差五遭山匪打劫。
我的父母也是被山匪杀害。
姜宴那时奉旨剿匪,戴着狐狸面,从土匪窝把我抱出来。
墨发铁甲,银月弯刀。
端的是一身少年风流意气。
后来他又在京郊替我震慑贼人,再救我于水火间。
如今姜宴大难不死。
临安王府必得有个合适的理由弃官罢职,散尽千金。
我的出现,刚刚好。
姜宴搬完了东西,气吁吁的走过来。
狐狸眼笑得弯弯的。
“你们在聊什么呢?”
“怎么感觉怪怪的?”
他见姜父脸色不佳,立马把我和一屋子礼品护身后。
“老头,管家说这些东西都是我用军功挣的。”
“我既说了送颜姐姐,那便没有反悔的道理啊。”
“……”
我与姜宴的婚期,和徐京墨他们定在同一天。
顺便趁着失忆,姜宴借机解甲归田以表衷心。
陛下面上叹惋,又赐了许多金银珠玉,以作补偿。
我们的婚礼办的极其风光。
那些徐京墨曾经承诺我的,姜宴一样没说过,却全部做了。
散尽千金举办旷世婚礼,羡煞无数春闺女儿。
十里红妆,无限风光。
暖帐里,我紧张地捏着契约婚书。
“我我我……便做你三年的娘子,待陛下打消疑虑,我自会让出临安王妃的位置。”
“绝不耽搁王爷另寻——”
姜宴用玉白的手指,抵在我唇上。
一双狐狸眼闪着精光,嘻嘻道:
“那便日后再说。”
“娘子,眼下——”
“做戏不做全套么?”
“奶娘和管家他们,在墙角都要蹲的腿麻了。”
“必不能让他们失望啊……”
我大惊:“姜玉安你你你,下流!”
“娘子,多骂两句,爱听。”
……
……
及至第二日。
我听到王府的丫鬟们窃窃私语,谈论赵侯府的婚事。
说来也稀奇。
徐京墨身为赵侯府幼子,头上两位兄长都尚未成亲,他便先成亲。
这也就算了。
只是侯府的迎亲仪式,居然也办的极其低调。
象征性的在门口挂了几根红绸,甚至都未办宴席请客。
反倒是大半京都人,都被临安王府的瞩目婚礼所吸引。
无人在意他与林嫣儿。
本来徐京墨还计划借着与相府女儿成亲,好好在达官显贵面前,露露脸。
他日登科及第,仕途也能走得顺畅些。
只是如今,除非有心人专门打听。
都没人知道侯府失散多年的幼子,被找了回来。
就连赵老侯爷,也没正式公布徐京墨身份的打算。
倒像是在刻意隐瞒些什么。
不过我也不打算再过问那些闲杂人等。
姜宴在京都最繁华的地带,盘了栋酒楼。
筹划着一楼卖面,二楼做蜀地风味菜。
他知我是蜀地人。
一手川菜也烧的极好。
“以后这儿就是我们安身立命的全部行头喽。”
“娘子教会我厨艺后呢,便坐在前面当收钱掌柜的。小爷我呢,就在后厨掌勺,然后再雇上几个伙计跑堂。”
“怎么样,还不错吧?”
我有些哭笑不得,他是卸甲了,又不是被抄家了。
堂堂临安王跑去掌勺,也不知道京都百姓敢不敢吃他做的菜。
但姜宴全然当真了,也没有半副王爷架子。
认真地带着我看他新盘下的铺子,眼神诚挚,絮絮叨叨地畅想与我的以后。
我局促的将手放在身后。
心里有些酸楚。
这只是失忆后姜宴。
他苏醒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
我于他有救命之恩,他天然的便会相信、依赖我。
可他迟早会恢复记忆。
那时候他就不仅仅是我的姜宴。
是金戈铁马,征战十年的临安王。
是铁骨铮铮的少年将军姜玉安。
届时,他还会甘于困在这四四方方的酒楼,与我相守一生么?
姜宴忽然把我揽入怀中,手掌轻轻抚摸我的发丝。
他看出我的忧虑。
弹了弹我的脑瓜。
“娘子,王府但凡不长脚的,都在成亲前过到你名下了,只恨我和我爹娘没有卖身契,不然也塞给你。真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该是小爷担心吧?我家娘子哪天不要我了,我上哪哭去?”
“颜安,我只是暂时失忆了,不是脑子进水了。”
他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
牵起我的手,气哼哼地按在他心口。
“说的再多也是扯犊子,你摸摸小爷的心,好好感受一下小爷心上有你没你。”
我仰头迎上他足够坦诚炽热的眸子。
心跳的飞快。
喜欢上这样一个风流张扬的少年英雄。
好像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
“姜宴。”
“嗯?”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了?”
“大概是剿匪那次。”
“若不是你把上山的路线,雕在宽面上,再运下山,我也不会发现端倪。”
“那时我就在想,能用这个办法传递消息的人,简直是旷世奇才,后来一见,发现竟是位冰聪慧的小娘子,就更爱了。”
我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办法也是我临时想到的。
山匪将我们抓上山后,把我们当劳工。
会裁缝的就做衣服卖,会打铁的就造刀剑。
我们一家只会煮面,便在擀面的时候动了点手脚。
原本也不抱希望的,只是没想到姜宴心细如发。
难怪第一眼相见,他总是盯着我手里的面。
姜宴继续道:
“后来边关告急,我来不及安顿你们,便被召了回去。”
“没想到几年一别,好好的小娘子,差点被别人哄走了。”
我笑道:
“你当年若是不戴面具,说不定后来我还能去寻你。”
毕竟当年,我也曾有意于他,只是姜宴走的突然。
我也只能按下那些微妙的心思。
姜宴哼哼地笑:
“不戴不行啊,小爷生的太俏了,怕是镇不住场子。”
我怀孕三个月之时。
徐京墨终于忍不住来寻我。
彼时我正躲在小院偷喝冰酪。
他衣襟沾血,墨发散乱。
看向我时,眼圈泛红。
低哑深情地唤我:
“阿颜,还好有你在。”
“我们这就回桃溪村,再也不要这些浮世荣华与功名利禄。”
徐京墨的性情转变的好生突兀。
明明几个月前还想着借我之势,平步青云。
我瞧着徐京墨半疯怔的神态,和不断滴血的衣襟。
心下警觉,不动声色的后退。
徐京墨神色一痛。
“阿颜,你别怕,我不会伤你。”
“我只是杀了破坏我们幸福的人。”
我眯了眯眼,“你杀了谁?林嫣儿?老侯爷?”
徐京墨勾唇一笑:“不止呢。”
气氛凝固之际。
我那肩宽腰窄的俏夫君,毫不知情地走过来。
拿走我手上的冰饮子,只顾着阴阳怪气:
“夫人都怀了好几个月了,有些人还不安生。”
说罢,余光无意地瞟向面前僵站着的徐京墨。
徐京墨身形摇晃欲坠,在我与姜宴之间来回打量。
姜宴搂着我的腰,明目张胆的宣示主权。
徐京墨喑哑道:
“所以你之前许诺,要和我再续前缘,也是假的么?”
姜宴煞有其事的点头:
“这事儿我清楚,假的不能再假了。”
下一刻,徐京墨忽然举起藏在袖中的匕首,原形毕露。
狠厉地朝我刺过来。
“那你也该死!”
“阿颜,我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你陪我下地狱吧。”
惶恐之际。
姜宴的弯刀破风而来,稳稳地击落徐京墨的匕首,直插地面。
姜宴毫不费力的将徐京墨摁倒在地,拿了麻绳将他捆住。
“小爷我十一岁就在战场厮混,你还想当着我的面,伤我娘子。”
“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
制服徐京墨后,赵侯府的人很快赶来,将他扭送官衙。
他们个个披麻戴孝。
我顿感不妙。
据说,徐京墨趁夜,毒杀了赵老侯爷和他的发妻林嫣儿。
徐京墨被缚在地,声音凄厉:
“阿颜,所有人都欺骗我。”
“为什么连你也——”
姜宴顺手拿抹布,堵上他的嘴。
……
后来,我从街上流传的戏折子那里,知道了这场闹剧的来龙去脉。
徐京墨把他的故事写成了戏折子,大街小巷到处撒。
林嫣儿,是陛下养在外面的心上人,是个孤女。
陛下深谙皇后手段狠辣,早有废后之心。
他不敢贸然接林嫣儿入宫,此前一直让她借住在相府,谎称相府的三姑娘。
本想等废后以后,再让林嫣儿混入秀女之中,送入宫。
但是两人情难自禁,林嫣儿意外怀孕了。
这时皇帝更不敢接林嫣儿入宫。
皇后是不会让林嫣儿的孩子平安落地。
但林嫣儿也不能一直在相府待了,否则肚子凭白大了,难免引起有心之人怀疑。
于是陛下只能找信得过的人,来场假成亲,把谎圆过去。
赵侯府的儿子,便是倒霉人选。
于是这才有了徐京墨的出现。
徐京墨入京遭遇的一切,都是林嫣儿与赵侯府设计好的。
现在想想,那天清晨我差点遭地痞无赖绑架,也许并非巧合。
成亲后,徐京墨也确实没碰过她。
赵侯府的人把林嫣儿都当祖宗一样供着。
徐京墨初时只知道林嫣儿身份不同凡响,不知道她是皇帝的女人。
原想着忍气吞声当了绿壳王八,换一世平步青云也是好的。
但就是赵老侯爷寿宴那次。
陛下借着由头来幽会林嫣儿,被徐京墨撞见了。
陛下道,本来今年的殿试,已经点了徐京墨为状元。
“可朕一想着那混小子与你成过亲,那怕明面夫妻,朕也气愤。”
“朕不想看见他。”
陛下还恶趣味道:
“以后但凡是你夫君参加殿试,朕都不会让他过。”
寥寥几句,便是定了徐京墨的一生。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出人头地了。
可,他原本能前途无量的。
如果、如果他不为贪念所惑。
与我安安稳稳白头偕老的话。
于是徐京墨筹谋几月,在饮食中下毒,杀害了赵老侯爷。
林嫣儿也一尸两命。
只有公务缠身的大少爷和二少爷,府上饮食吃得少,侥幸不死。
戏折子句句没提陛下,却句句含沙射影。
在朝野上下,引起不小轰动。
陛下震怒。
帝后也逐渐互生猜忌。
徐京墨是必死无疑,可我只担心姜宴。
“谁能想到陛下竟是这般昏君,你如今交了兵符,日后万般当心。”
姜宴早已恢复记忆。
他在海棠树下擦拭宝刀,懒洋洋的。
“娘子,兵符从来都是死物,人心才是关键。”
“小爷沙场点兵多少年,总得留点后手。”
少年身形修长,侧颜映着薄薄的暮光,轮廓分明鼻高唇薄。
有时像谪仙,有时像杀神。
亦正亦邪。
直到许多年后我才知道。
当初,没坠崖前的姜玉安,回京是想造反的。
我在他的兵书里翻到一行话。
“若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那我来做天道。”
不过最终,王室倾颓时。
姜宴还是率旧部,扶持了一位仁心德善的赵姓王爷为帝。
从此江湖逍遥,看青山隐隐,绿水迢迢
我问为什么。
姜宴含情脉脉:
“江山如画抵不过你一丝不挂。”
“……正经些!”
他叹:“天下兴亡,苦百姓矣。”
而现在,身福来酒楼主厨的姜大厨,每日的日常是:
“娘子,你盯了那桌客人许久,你不会跟人家跑了吧?”
“娘子我真笨,泡的茶都没隔壁柳先生泡得好,你天天去隔壁,他的茶艺一定很好吧?”
“公子请自重,我们阿颜家有娇夫,不便与您把酒言欢。”
而一转头就是:
“小爷给你脸了?”
“离我娘子远些!”
然后再找一个最绝方位,像只花狐狸似的,抛我媚眼。
天天如是,乐此不疲。
我趁着没人时,悄悄勾住他脖子。
吧唧一口:
“夫君,我不会跑的,你倒不必天天都这么勾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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