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知羽问:“不会骑马?”
乔挽颜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鹤知羽神色不饶,犹豫了一下还是一跃而上骑在马上。
京元有些惊讶,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这还是殿下心悦女子的妹妹。这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要多不少口舌?
他挥了挥手,示意后面的侍卫在前面先行。
乔挽颜像是有了依靠一样,懒洋洋的向后靠去。女子之中,她的个子不算矮,但是此刻窝在鹤知羽的怀里,依旧是小鸟依人。
她发间的幽香袭入鼻间,娇软的身体隔着厚重的披风,却依旧能感受到她的绵软。
“殿下,我的头好晕。”
鹤知羽微微颔首看着她的侧颜,不曾回应只是一只手握住缰绳,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肢,御马而行。
空气有些冷肃,没来由的氤氲出几分尴尬。
“冷吗?”鹤知羽打破了沉默。
乔挽颜顿了顿,因着酒醉声音有些呢喃,“待在殿下身边,我不觉得冷。不知为何,挽颜好开心,也好生失落。”
她的声音浅如蚊蝇,一字一句不疾不徐,听在耳畔像是海妖的歌声般蛊惑人心。
“为何失落?”
乔挽颜没说话,只是低下了头。
沉默许久,她才缓声开了口,“好生羡慕姐姐。”
鹤知羽眸光微闪,没有接下她的话。
他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要如何安抚她此刻落寞的情绪。
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敬重意欢照顾意欢,甚至还在自己和意欢有不愉快的时候主动制造机会让自己和意欢和好。
她这般不所求,最开始他认为是鹤砚礼回京了,所以她收了心思真的放下自己不想嫁给自己了。
他们青梅竹马,即便从前有过龃龉,可到底还是有真情在的。
可今日,他清楚的看见乔挽颜怕鹤砚礼。
她不是为了鹤砚礼,也不是真的放下了,而是心中默默地喜欢。
若不是今日酒醉,她怕是一辈子都不会说出这些话。
但他不能娶她,他日后的妻子,东宫的储妃,只能是意欢一个人。
他深爱意欢,绝不会背叛她。
乔挽颜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鹤知羽抱着她进了客栈,云瑶和紫鸢都在门口焦急的等候,看着人晕着回来急的不行。
云瑶焦急道:“阿颜姐姐怎么了?阿颜姐姐没事儿吧?”
紫鸢在前面带路,鹤知羽将人放下才问道:“无妨,只是喝醉了酒睡着了,弄些醒酒汤来给她喝一点,以免翌日早晨头疼。”
紫鸢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小姐被人掳走了,怎么回来的时候喝醉了?
送走了太子,云瑶也被她打发回去休息,这才端着刚熬好的醒酒汤进了房间。
“小姐?您醒了?”
乔挽颜坐在床边淡淡应了一声,不是醒了,是一直就没睡。
紫鸢看着她淡定的神色,便知道应该是没有什么事儿发生。既然如此,她自然也没必要多问以免烦了小姐。
小姐有什么吩咐,自然会说的。
“明日一早,我们便回邕州。”
紫鸢愣了一下,“这么快?小姐为了殿下而来,这么好的机会为何不多和殿下接触接触?”
这不是白来了吗?
乔挽颜坐到了镜子前摘下了发间的素簪,扬唇浅笑,“欲擒故纵虽然老套,但永远好用。”
更何况,他不会让自己就这么离开的。
翌日一早,乔挽颜要离开青州的消息便传到了官驿。
鹤知羽放下茶杯抬眸,“她要回邕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