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桓疾步上前,动作很轻地握住我冰冷的手掌轻声说道:
“阿瑶,是不是因为孤昨晚没能过来陪你用晚膳,你生气了,才用这招吓唬我?”
他的手掌顺着我的胳膊抚摸我的脸颊。
“阿瑶,你别闹了,孤已经来了,你快睁开眼看看孤。”
可我躺在床上始终半分气息全无。
谢景桓忽然朝着地下跪倒一片的宫女太监吼道:“太医呢?快去传太医,孤的阿瑶只是病了……”
没一会,几名太医匆匆赶到,轮番上前替我诊脉。
“陛下,请节哀,王后娘娘确实已经薨了。”
谢景桓双目赤红的拔出侍卫的佩剑,指向众人。
“一群庸医,治不好阿瑶,孤要你们全部陪葬!”
太医们吓得瞬间跪倒在地。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谢景桓举剑欲砍,就在这时,侍女彩月发现了我留在桌上的诀别书。
连忙将书信拿到谢景桓面前。
“陛下,娘娘留了书信给您。”
谢景桓扔了剑,双手颤抖地接过我留下的书信打开。
谢景桓,你我相识相伴至今已七年有余,从两心欢喜到如今满口谎言。
你贵为天子坐拥江山美人本是应当,可你不该与我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之诺。
你既毁诺,阿瑶也不愿意再当这个王后,困于高墙之中。
如今,阿瑶已自由远去,请陛下将我从史书中抹去,不再留下只言片语。
师傅说她是于瑶河一木盆中捡到我的,故取名沐瑶。
还烦请陛下也将我放入瑶河中水葬。
阿瑶生于瑶河,逝于瑶河,也算有始有终。
沐瑶绝笔。
谢景桓双手紧握着书信,喃喃自语道:“阿瑶,你既不愿意紫鸢留在宫中,为何不来同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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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说了,孤一定会听你的,你为何要选择如此决绝的方式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