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只是自顾自出了府门。
我想要张口求他们留下，但站在他们身后的姐姐突然开口。
“叔母，走吧，我看妹妹可以在家照顾好自己的。”
我看向她，她也眯着眼睛看向我，然后突然伸出手，摇了摇手腕。
“而且她也有朋友呢，你看，这就是她朋友送给我的礼物~”
我看了过去，是一副玉镯子。
我愣了一下，发现似乎是有些眼熟。
低下头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上面有一根一模一样的。
这周青梅竹马路今安来过两次，想要安慰安慰我，但我没有心思招待他，而他似乎也不是那么看重我的招待，只是稍微说了两句话，就起身告辞了。
现在想来，他大概也不是来见我的。
母亲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她身后的白行芷已经上了马，低着头看向我们。
“好了好了，叔母，快走了。”
“她在京城里，守着这偌大的宅子，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不走，我可先走了。”
马上的少女迎着冬日的阳光，红衣迎风飘扬，马鞭扬起，身影远去。
我尚未在娘的怀里感受到太多温暖，她也就急急地追着白行芷走了。
再也没有回头。
那日，我在门口站了很久，久到四肢麻木，久到大雪落在了身上，才转身回府。
他们留给我的，都是背影。
我又真的何曾看清他们的面容？
爹娘再次多年未归。
甚至就连原本每月都有的书信也断了。
甚至连我的及笄礼，都没有回来。
4
但不过一个月之后，他们回来了。
他们上书回京，上交兵权，上交令使牌，只求留在京中。
他们言辞恳切，想要回京休养。
说是自己的族中晚辈也已然年长，再带在塞外身边，想必不好嫁人。
皇上应允，让他们留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