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移动过一步。风吹在他身上，夜里的寒气仿佛都能透过屏幕传过来。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跪着，直到天亮。
我的手开始发抖，关掉视频后，再也忍不住泪水。我站在门口，看着跪在那里的李谦，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李谦，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却没有办法再保持冷漠。
他抬起头，眼里满是疲惫和痛苦，却依然认真地看着我：“我只想告诉你，我是真的后悔了。我知道，我再怎么做都弥补不了以前的事，但我愿意用所有的一切换你原谅我一次。”
我看着他，看着他苍白的脸，干裂的嘴唇，还有一夜未眠却依然执着的眼神，心里某一处终于崩塌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扑过去抱住了他，泪水湿透了他的衣服。熟悉的烟草味扑进鼻腔，那是我熟悉的李谦的味道，那种混合着烟味和他身上独特气息的味道，一下子唤醒了所有曾经的回忆。
“李谦……”我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手死死抓着他的衣服，“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多恨你当初那样对我？”
“我知道，我知道……”他的声音哽咽了，双手小心翼翼地环住我，像是害怕我下一秒又会逃开，“王青，对不起……对不起……”
这一刻，我的心彻底软了下来。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苦，像是被泪水一起冲刷掉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原谅他，但我清楚，这一刻的自己，是真的没有办法再恨下去了。
后来，我让他进了屋，给他倒了一杯热水。他坐在沙发上，满脸疲惫，却依然认真地看着我，像是怕我下一秒又会消失。
“你怎么会想到跪一夜？”我问，语气里仍然带着一丝不解。
“我不知道该怎么让你相信我。”他说，声音低哑，“我只是想用尽可能的方式告诉你，我是真的后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