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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一闪,对着如惊弓之鸟的曹宛嘲讽地笑,“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青许会被你收买了。”
“自己生活不如意,也不让旁人畅快嘛!你可真是蛇蝎心肠。”
视线意有所指地投向琴洛,他低调不爱说话,我都不曾正眼看过他,如今一细看,眉眼确实透露着几分熟悉。
曹宛欲争辩,“江荼,你住口!你,你……”被小青蛇形路数,吓得东逃西蹿,狼狈不堪。
“你解了我的穴,我就告诉你。”
琴洛垂眉,看得出来是很认真地在思考,再抬眸看那躲在角落的曹宛,他启唇,“如何信你?”
就一瞬,我深呼一口气,吐字,“琴素素。”
佛堂的大门紧闭。
松开搀扶林钰的手臂,我后知后觉地有种不祥的预感,不该听琴洛的“让我们自行解决”。
脑中闪过他猜到“青许是琴素素”后骤然黯下来的眼……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向左向右,是生是死,谁都干预不得。
阿弥陀佛。
我垂眸,缓缓合掌双十,念起清水禅语来。
“这三年,你变了,我都配不上你了。”
我一时怔愣,不得语。
“你一直以为三年前屏风一眼是初见?其实,不是的——”
一睁眼,撞进林钰那饱含太多情绪的眼神,我没来得及一一捕捉。
后山的风拂过幽幽谷,发出沙沙的声音,轻盈又治愈,一如他在娓娓道来他的过去。
他说,幼时北方逃荒,饥饿交加,抢了一个小姑娘的钱袋,那姑娘不肯放手,他赤口白牙咬她手腕,咬得她哇哇叫。
他说,曹柔像极了他饿死在路上的妹妹。
他说,被林家收养后他向养父母提出的唯一请求是求娶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粗鲁姑娘。
……
我脑子一时没转过来,只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林钰,眉眼如画,竟一点点地与过去那个脏兮兮的男孩重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