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先生的尸体被白布覆盖着,这大抵是他这辈子最安静的时刻。
孙女士哭得痛不欲生,她跌坐在地,伏到孙先生被盖着白布的躯壳上。这与她在餐厅时欢快的样子判若两人。
帽子叔叔还在问询周围的邻居,我与朱小姐当然也在被问询的行列。但我们确实是刚刚回到小区。而且除了五楼的邻居说有听到孙先生大喊大叫的咒骂以及打斗声外,其他邻居都表示自己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
我和朱小姐低声安慰着捂着脸哭泣的孙女士,她被人从孙先生身上拉开,人们七嘴八舌的说着节哀顺变,试图安抚伤心欲绝的孙女士。我看着朱小姐,只觉得她微微张启的嘴唇红得夺目。
我不禁有些怔然,我记得在餐厅时她的口红色号要比现在淡得多。难道是我的记忆出了偏差?
邻居们很快散去,出了这样的事情,让这原本就老破小的小区更是笼罩了一层名为晦气的阴霾,我考虑着要不要去物色个新住处,当然,能说服朱小姐和我一起更好。
‘天杀的!咬死我了!”走在最后的一位阿婆——朱小姐说那是住在一楼黄阿婆,黄阿婆咒骂呻吟一声,右手重重甩了一下。她唯一的儿子,也就是跟在她身边的黄先生急忙抓起她的手查看:“什么咬的?妈。’
母子俩小声咒骂着进了电梯,我看到一只小小的蜘蛛慢慢自黄阿婆站过的地方爬走,那似乎是只有些红色绒毛的长脚蛛……
后来发生了什么?嗯……虽然我也很想讲给你听。但现在已经很晚了,女士。我明天还要上班,我想你们应该不会强行拘留我这样一位守法公民,对吧?
好的,感谢你的谅解。祝你今晚有个好梦,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