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阵剧痛袭来,我昏了过去。
在睁眼的时候,是一位妇人守在我的床头。她说她是李伯的远房亲戚,本来今天想着来看望一番,没想到就见到了这个事儿。
言语间,她语气支吾。
“怎么了?”我感觉身上隐隐作痛。
“你可知道,你已经有个近乎三个月的身孕了?”
我呆住了:“我不知道……”
妇人叹了口气:“那孩子已经没了。我来的时候听说了你的事儿,我在城中也多少有些人脉,你要是想报仇,我可以帮你。”
我将那小小的血团安葬在院子中的桃树下面。
这里曾经有我们最美好的回忆。我呆坐在树下,麻木地刨出了一个小小的坑。
宋舒钰会在盛夏,抛却文人的那种正经模样,像只猴子一样爬上树为我摘桃子;
江南烟雨,大雨过后屋内总是会有些潮湿,他就会在天晴的时候,为我做一把躺椅,虽然有些粗糙,不过摆在桃花树下,倒是有几分闲逸志趣。
躺椅做好之后,每逢天清气爽的午后,他便细心地给我盖好薄被。搬来小凳,在一旁讲故事哄我入睡;
他读书很刻苦,除了读书睡觉,就是在为我做点心。桃花树开花的时候,香气格外浓郁。他说,他的母亲最会做桃花酥,他最喜欢吃了,也要做给我尝尝。
我有些恍惚,仿佛又看到那年隆冬,他欣喜地从院外奔来,怀中揣着半包栗子,胸口被烫的通红。
李伯为我而死,孩子也没有留下来。我彻底死心,对这里没有了任何留恋。
6.
宋舒钰死了——我亲手杀了他。
妇人说,如今城中衙门新来了个大人,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