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金色,正配我的指甲。
“知道陈小姐今天订婚,一点薄礼。”
敢情是有备而来。
我没有接,却笑得满面春风:“顾夫人深宅大院的应该还不知道,我已经退婚了。”
“哦?陈小姐不是来收份子钱的?”顾夫人收回包,举起茶杯抿了一口。
我见过她因为失去孩子疯癫发狂的样子。
我以为我们是同病相怜的人。
我错了。
我说顾方平利益至上,我可以帮她保住孩子。
哪知她半掩嘴角笑的前仰后合。
“我知道方平有很多女人,但从来不会带回家,你是第一个。”她言语间尽是醋意。
女人间的争风吃醋,无非是谁比谁更有份量。
无趣得很。
顾夫人身子前倾,托着腮挑眉:“陈小姐很天真。”
“顾夫人妄图用孩子留住顾方平,不天真吗?”我嗤笑一声,反唇相讥。
她低声说了句什么,我往前探着身子试图听清。
一阵浓郁的香味钻入鼻孔。
装项链的盒子有问题,来不及反应,我脑袋一歪我便栽倒倒在她脚边。
恍惚间终于听清了她的话。
她摸着尚且平坦的小腹,柔声说:“留不住的时候,自有他的用处。”
14.
茶桌随着我摔倒翻在地上。
茶盏碎成几片,扎进我裸露的肌肤里。
有人抓着我手臂将我往外拖,在地上留下一道血痕。
我被捆着塞进路旁一辆面包车上,疼痛拽回了一些意识。
周遭的一切都开始摇晃,我听见有救护车的鸣笛声从耳旁呼啸而过,也听见尖锐的警笛声忽远忽近。
死前的一切历历在目。
我死前,也响起过起此彼伏的警笛声,那些声音奔向我,又离我而去。
我记得宋何说我应该死的有趣些。
我眼睁睁看着他抓出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