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声。
“还好还好,活着。”她缩回手指,叹了口气。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在自己寝殿里谋杀帝王,我再没脑子也干不出来这事啊。”我笑着说。
她脸上露出几分纠结神色,显然很是怀疑我这番说辞:“上次他无缘无故让小姐您受伤,后来又将您禁足,我都气愤,何况小姐您呢。”
我放软了语气,又抿了一口酒,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他只是喝醉了,酒里,我添了一点曼陀罗花粉。”我伸出两根手指,浅浅比划了一下。
这个时节,宜兰苑的黄色曼陀罗开的正好,金灿灿的像一只只精致的宫灯。
她大惊,连忙夺过我手里的杯子,话出口已带了些担忧:“那您还喝......”
我自然不会同自己过不去,示意她安心,随即拿出一颗小小的黑色药丸服下。
总让傅瑕趴在那里也不是那么回事,思索片刻,还是喊小吟帮忙将傅瑕抬到了床榻上。
她边撅着小嘴将锦被拉过来盖在傅瑕身上,又踌躇着开口:“小姐,他什么时候会醒啊,如果一直这样睡下去,医正来一查,不是就会发现您给他用了药吗。”
“放心吧,查不出来的。”的确查不出来,过了时辰,又混着那么多酒和香料,什么都不会留下痕迹的。
册封的诏书很快下来。
默默无闻的容华摇身一变成为了贵嫔,满宫皆惊。
流水的赏赐也开始一路传至柔芳殿,就连宫人也在第二天就补齐,甚至有些逾制的多添了几个。
花团锦簇的热闹之下,从前的冷眼讽刺仿佛全都消失了,看见的就只有笑脸,我突然觉得烦闷无比,疲于应付这些流于表面的恭贺,于是留下小吟,自己则往莲漪夏艳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