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窒息的感觉太过强烈,醒来时,总觉得胸口闷闷如针扎般疼。
然而我的记忆却像是慢慢在找回,确如小吟所说,我在锦绣堆里长大,父母千娇百宠,哥哥姐姐疼爱,前十五年的人生,实在是太过顺遂。
长姐选入宫为妃后,眼见着小女儿也初初长成,父母也为我早早安排了一门极好的婚事。
是肃国公陆家的公子,陆终。
我知道这个名字,因每逢花朝节时,许多贵族淑女们相聚在一起,提起最多的,就是这个名字。
一切本是水到渠成的好事,待我及笄之后,两家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问名、纳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只等着三书六礼之后,成为陆家宗妇,延续两家的尊贵血脉。
可是在合婚庚贴时,父亲派去的人却带回了极意外的回答。
那位四国闻名的相师,脾性古怪,那一日却极有耐心的,拿着那封红色的庚帖沉吟了许久。直到来人和缓的眉眼渐渐聚起,他抚弄了几遍稀疏的银须,方才给出一段批语。
“两心不合,实乃孽缘。”
这无疑是一记重锤,砸在片刻前还欢天喜地的众人面前。
侍从有些难为情的递过那封庚帖,上面的红色似乎也暗淡了下去,又艰难的添上一句:“那位相师还说,说二小姐女主凤命,贵不可言,大人,这......”
一向沉稳的父亲亦有些动容,口中喃喃说道:“怎会如此。”
母亲几乎晕过去,在侍女搀扶下喂下几口茶水,方才平了平气,含泪说道:“早知道就不找那相师了,胡说些什么,换一个,换一个或许……”她眼睛陡然一亮:“大人,换一个人,此事按下不表,说不定还有转机呢。”
父亲的声音却仿佛顷刻间苍老了好几岁,看着目露希冀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