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沈棠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顾总的‘严格测算’，未免太过偏向你们公司了吧？这倒让我怀疑，这份合作究竟是为了共赢，还是为了给你个人的‘公报私仇’提供舞台。”
顾以行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顿。他抿了抿薄唇，眸光微沉，指尖轻敲桌面，一如既往的冷静不为所动，“沈棠，你如果这么想，那未免太低估我了。”
低估他？沈棠差点被气笑。合同里那些近乎苛刻的条款难道不是在挑战她的底线吗？她看着对方一脸不动声色的模样，心头的怒意愈发翻涌，语气也变得锋利起来，“那顾总的意思是，这种不平等的条件，是我该接受的‘理性’选择？”
顾以行的眉头皱紧，目光像刀锋般扫过她。他没有立刻回话，似乎在努力压抑某种情绪。然而，就在此时，沈棠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那并非他嘴上说出的冷冰冰的话，而是来自他心底的声音。
“……她还是这么咄咄逼人，但为什么我竟然觉得，连这种倔强也让人放不下……”
沈棠怔住了。她不由得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表情维持平静，可胸腔中的悸动却怎么也掩饰不住。这个能力的出现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而她一直以为自己可以逐渐适应，但每次听到顾以行的心声时，那种突如其来的震撼和复杂情绪，仍旧会让她手足无措。
“……可是她变了，变得更难接近了，是因为我吗？”
顾以行的内心独白与他冷硬的表情形成了强烈反差。沈棠一时间竟分不清，眼前这个人究竟是她熟悉的顾以行，还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存在。
她垂下眼眸，掩饰住眼中的复杂情绪，冷笑道：“顾总如果坚持己见，那我看我们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
她本以为顾以行会继续针锋相对，却没想到他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疲惫，“沈棠，你真觉得，我会拿这样的事刁难你？”
这一句话让沈棠彻底愣住了。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