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之说着有些着急,他还沉浸在她来的喜悦之中,一听到要离开,刚刚装满的心,一下被掏空了。
“昨天到明天,三天,不算着急”薄怀夕说的轻巧,她细细思考后,总觉得哪里不对。
“随你吧,正好过段时间,我也要回去了”沈延之本想让她待到两人一起回家,趁着这段时间,多多相处了解一些。
“我们要去哪里吃饭”薄怀夕将话题转移到了别处。
“母亲在家有没有为难你”这句话,沈延之昨日就想问,一直憋着没说。
“你走以后,我住自己家”薄怀夕说完,不经意间吐了一口气,没想到他还是问了这个问题。
沈延之的母亲,待人苛刻,或许因为两人家庭的差距,她最看不上小门小户娇弱病态的人,比如:薄怀夕。
二人领证她本就不同意,沈老爷子一再坚持,她便没再多说。
领证前日,她把薄怀夕叫到书房,立了规矩,话里话外,皆是对她的不满。
从书房出来时,薄怀夕的眼眶红了一圈,哥哥虽提前告知过沈母的性子,但真的接触时,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一向坚韧的姑娘,那日回家之后,将自己关在了房里,蒙头哭了好久。
隔天领证时,沈延之一眼便看到了红肿的眼睛,观察了许久,发觉应该是与自己母亲有关。
“你不必瞒我,我虽然不在家,但也知道情况,不用看在她是长辈,就任由她来奚落你。”
沈延之听出了她的刻意不提,她嫁给他,本就吃亏,若是因此受委屈,那他真的对不起小姑娘。
“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她只是比较苛刻,况且说的也没错,我本来也是弱不禁风的病秧子”薄怀夕故作轻松的说着,一脸的苦笑让沈延之的心像是被揪了一下。
“怀夕,再待些日子,好吗?”
话里带着乞求,任谁听了都无法拒绝。
“待在这里还不如家里自由,也是烦闷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