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霍蕊程琰的其他类型小说《婚情告急:程少,夫人又在闹离婚霍蕊程琰全局》,由网络作家“茶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对不起。”她低着头,道了声歉,准备推开那人。那男人突然拽住了她的手腕,惊喜出声:“蕊儿,你怎么在这?”跟前的男人一身白大褂,看到霍蕊,欣喜过后突然冷声问道:“他是怎么照顾你的?你的病好了?”霍蕊同样震惊的看着身前的人,不可置信的喊道:“凌风?”杜凌风是霍蕊的大学同学,只是自从她跟程琰订婚之后,就没了联系。而昨天夜里,她隐约间,似梦非梦的看见的那人,好像就是杜凌风。霍蕊竭力地扯出了一抹笑,尴尬又不失礼貌的道:“还没到休息时间,我先去工作了。”她如今这幅狼狈的模样,不想让杜凌风看见。可杜凌风又扫了一眼霍蕊的脚,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你的脚怎么了?”“还有,你怎么会在这儿工作?”霍蕊不想解释太多。在杜凌风面前,她想维持住最后的一丝尊严。...
《婚情告急:程少,夫人又在闹离婚霍蕊程琰全局》精彩片段
“对不起。”她低着头,道了声歉,准备推开那人。
那男人突然拽住了她的手腕,惊喜出声:“蕊儿,你怎么在这?”
跟前的男人一身白大褂,看到霍蕊,欣喜过后突然冷声问道:“他是怎么照顾你的?你的病好了?”
霍蕊同样震惊的看着身前的人,不可置信的喊道:“凌风?”
杜凌风是霍蕊的大学同学,只是自从她跟程琰订婚之后,就没了联系。
而昨天夜里,她隐约间,似梦非梦的看见的那人,好像就是杜凌风。
霍蕊竭力地扯出了一抹笑,尴尬又不失礼貌的道:
“还没到休息时间,我先去工作了。”
她如今这幅狼狈的模样,不想让杜凌风看见。
可杜凌风又扫了一眼霍蕊的脚,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
“你的脚怎么了?”
“还有,你怎么会在这儿工作?”
霍蕊不想解释太多。
在杜凌风面前,她想维持住最后的一丝尊严。
于是便摆着手,柔声道:“我没事。”
可刚走两步,便险些一头栽倒在地。
“还说没事!”
杜凌风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走进电梯,神色担忧:
“我先带你去上药!!”
“凌风,我真的没事。”
“听话。”
见杜凌风没有放手的打算,霍蕊沉声道:“凌风,我死不了的,你放我下来。”
然而杜凌风压根不给她反抗的机会,面沉如水。
就在这时,电梯的门开了。
一股冷风忽的钻了进来。
霍蕊浑身一凉,抬起头,便看见电梯门外的程琰。
对上他的目光,霍蕊身子一颤,赶紧从杜凌风怀里跳了下来。
“程琰!”杜凌风也认得程琰——霍蕊心尖上的人。
他还一直以为霍蕊会嫁给程琰,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霍蕊胳膊一阵阵地轻颤着,掉头就想要走。
程琰堵住了霍蕊,视线里带着浓浓的压迫感,低醇的嗓音幽幽地传来,
“我是让你,谈情说爱来了?”
“没,不是你想的那样。”
霍蕊的声音很小,说完自己都后悔了。
程琰何时听她的解释了?
“我去工作了。”她低了低头,准备绕过程琰,走楼梯去楼下继续工作。
“蕊儿!你要先消毒,然后穿防护服才能去......”
杜凌风不知道程琰和霍蕊发生了什么,他只关心霍蕊的安危!
然而,程琰更快一步挡住了他的路,如墨的黑眸里射出两道凛人的寒光,冷冷的看向杜凌风,“又是你!”
“程医生大庭广众之下,拦着我的未婚妻,说不过去吧?”
“无论是从医生还是朋友的角度,我现在都要带蕊儿去上药。程先生,麻烦让让。”
杜凌风侧过一步,想要追住霍蕊。
“就凭你?”程琰也侧了一步,将他挡得严严实实,阴沉的脸上散发出渗人的戾气,
“话,我只说一遍。不管你是霍蕊的医生,还是朋友。都离她远远的!”
程琰绷紧的眸光,阴寒刺骨,好似狠狠地在杜凌风的脸上刮过,侧眸向一旁的秦风吩咐,“带她上来!”
秦风得令,将霍蕊带到了住院部顶层。
顶层不同于其它层,整层都只有一间病房,是顶级VIP病房。
病房很大,除了进门处值班的护士,这里的设备和装潢,跟家里没有太大差别。
霍蕊走到门口,就听见了值班护士们小声地嘀咕。
“刚看见了吗?程少今天又来了!里面住的一定是他的真爱吧,这么忙,还隔三差五就过来看望!”
“程少要是能这样对我?别说是植物人了,就是让我死了,我也愿意!”
霍蕊听着声音,心里酸酸的。
如果当年和程琰订婚的是霍敏熙,一切该会多好。
霍蕊就不会死心塌地,一厢情愿的爱上程琰,此刻心不会这般的疼。
“霍小姐,进去吧,少爷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药。”
秦风提醒了霍蕊一句。
霍蕊收敛情绪,推门往里走。
刚进门,就望见病床上挂着吊瓶的霍敏熙。霍敏熙双眸紧闭着,就像沉睡的睡美人。
程琰挺拔的身躯守在床边,正在帮她理着鬓角,活像守候公主的王子。
而本就不该出现在的霍蕊,像一个笑话。
她进屋后,秦风带她到了浴室。
浴缸里放满了消毒水。消毒水是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一走进,散发出隐隐的冷意。
“霍小姐,少爷吩咐了,洗干净了,才好上药!”
秦风话没说完,便关上门出去了。
霍蕊冷的打了个哆嗦,浴缸里的水是冰的,冷意顺着她的脚底板,传遍她的全身。
她走进浴缸,将自己浑身都浸泡在水里,缩着发颤的身子,仿佛能感觉到每一个细胞的颤动。
霍蕊闭上了眼,一点点的放慢了呼吸。
刺骨的寒意拼了命的往骨头里钻,霍蕊冻得牙齿打颤,身上这些年的伤口虽然已经愈合,可被消毒水这么一刺激,疼的她几乎窒息!
死了,或许能解脱了吧。
......
不知过了多久。
“砰!”
洗手间的门被一脚踹开,程琰脸上蒙着一层寒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浴缸里的女人,不经意间,蹙了蹙眉。
有一瞬间,他居然感觉这个女人不像是在演戏。
他本来以为这个女人会求他,不愿意到这一缸的冰水里消毒。
她却一声不吭地,自己走进了浴缸里。
她脸上的绝望和疼痛跳动着,格外的真实。
“把她捞起来!”
程琰薄唇掀动,黑眸凝神,打量着被打捞起来的女人,指尖勾起了她冻得发白的下巴,眉头见藏着几分愠怒。
“你要是死了,岂不太便宜你了?”
霍蕊扯着唇,脸上被冻僵了,比哭起来还难看。
她艰难的张开口,缓缓道:“程琰,你就不能信我一回?真的不是我......”
当年,程琰甚至一句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可这些年,她始终都想告诉他,害的霍敏熙变成植物人的人,不是自己。
程琰眉头紧锁,似是有些动摇。
然而,就在这时,放在浴缸旁的手机,响了。
程金栋的电话,无疑解救了霍蕊。
她匆匆挂了电话后,努力地从地上爬起来,垂着头就往外走,
“爷爷那边,我会去说清楚,婚约取消。没什么事的话,我去工作了。”
说完,她一摇一晃地往外走着。
程琰一言不发,眉头却拧得滴出水来。
这个女人!明明就是她撞了敏熙,现在装出这幅样子,又是做给谁看!
“站住!”
楼道里冷厉的声音回响着,霍蕊只当没有听见。
程琰眼底的冰凉就像是一把刀,在将她凌迟,她受不了。
霍蕊越走越快,直到脚彻底没有力气,整个人摔在了病房门口,她上身的衣服因为摔倒囚起,露出肚子上触目惊心的伤痕......
霍蕊尚未反应过来,董喜蝶的声音再度响起:
“三年前你害的敏熙变成植物人,程少只是把你丢进监狱真是便宜你了!你这样心思恶毒的女人,就该死在监狱里给你姐姐填命!”
霍蕊面无表情的抬起头,嘴里一股血腥味儿散开。
她看向眼前的女人,竟是有些想笑。
董喜蝶虽然是续弦,可说来可笑,她带来的霍敏熙,居然比她要年长一岁。
也就是说,在她母亲怀孕之前,她就已经跟父亲暗度陈仓,背叛母亲了。
而霍敏熙,秉承母性,轻而易举的夺走了父亲的宠爱,程琰的宠爱,霍家大小姐的风光。
直到她出车祸变成植物人,程琰把她丢进监狱。
霍蕊抬起头,昂首挺胸的对上董喜蝶的视线,“麻烦让让,我还要工作。”
一听这话,董喜蝶这才像是反应过来一般,连忙后退几步,满脸嫌弃的瞪着霍蕊,“脏死了!”
“霍家怎么会有你这么丢人的女儿!”
霍蕊仰起头,苦笑一声,自言自语道:“是啊,霍家怎么会有我这么丢人现眼的女儿!”
她说完,董喜蝶清了清嗓子,从包里拿出一份合同,冷声道:“既然正好碰见了,那就把这份合同签了吧!”
顺着董喜蝶的视线看去,合同上,郝然写着毁约协议。
为了让她彻底放弃程琰,董喜蝶做了充分准备。
白纸黑字的写着,也不怕霍蕊将来赖账!
见霍蕊盯着合同不说话董喜蝶点点下巴,倨傲道:“看看你现在这幅德行!苍蝇见了都绕道!”
“三年前你做出这么恶毒的事儿,丢尽了霍家的脸!现在又在这儿给人端屎端尿,霍蕊,你是嫌霍家的脸面还没丢够吗?”
霍蕊抿唇,双手紧了紧,没说话。
“呵,你要是识趣的,就自己腾出程太太的位置!跟程琰取消婚约!免得明天头条新闻,堂堂程少,未婚妻竟是护工!平白的让程琰脸上无光!”
霍蕊心下咯噔一沉。
不得不说,董喜蝶说的每句话都在理。
她不是没想过,或许在这场三人的感情中,只有她是多余。
董喜蝶循循善诱,“再者说,你以为程家还能忍受一位坐过牢,声名狼藉的少夫人?”
“霍蕊,程家是豪门世家,你比我清楚,他们娶的不只是媳妇,还是脸面!”
其实脸面不脸面,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程琰爱的人不是她。
思及此,霍蕊接过合同,然后毫不犹豫的在上面签了字。
得到自己想要的,霍蕊抬起头,对上董喜蝶的视线,一字一句道:“你记住!你也好,霍敏熙也罢,你们得到的,都是我和我妈妈不要的!”
即便是输了爱情,也绝不输了骨气!
她双眼通红,眼泪分明在眼眶里打转,却没有落下。
董喜蝶气的脸色铁青,猛地扬起手朝着霍蕊扇去!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电梯门忽然打开,一袭西装的程琰从里面下来。
远远的,霍蕊只想挖个地道躲起来。
她满身臭味儿,手上还端着屎尿盆,一身狼狈,尽数落在他眼中。
可偏偏,董喜蝶一看见程琰,便热络道:“程少,您来的正好,霍蕊已经同意解除婚约了!这下我们家敏熙可就是您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了!”
她话音刚落,程琰脚步猛地一顿,凌厉的视线凉飕飕的扫向霍蕊,解除婚约?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脱离自己的掌控?
脑海中再度回想起下属的汇报:程少,霍蕊为了钱,主动勾引男人,医院里都传遍了!
此时此刻,程琰的目光陡然一沉,冷下来呢,目不斜视的继续往前走去。
经过霍蕊时,只脸色难看的看了她一眼,薄唇里吐出两个字来:“下贱!”
刹那间,霍蕊面如死灰。
经过霍蕊之后,董喜蝶献宝似的把合同递过来,讨好道:“程少,您看看,这可是那丫头亲手签字的呢。”
董喜蝶这么一说,程琰的心口沉甸甸的,一股无名怒火,‘蹭’的一下升了起来。
之前为了霸占程太太的名头,霍蕊不惜跟自己争吵,打死也不取消婚约,怎么进了一趟监狱,出来倒是听话了?
他心中不由得怒火突起,手指猛地攥紧。
董喜蝶还在一旁喋喋不休,说什么她家敏熙不容易,都怪霍蕊那个心肠歹毒的,要不是她,她的敏熙现在该有多幸福!
程琰满脑子都是霍蕊提出取消婚约的事儿,火气莫名的旺盛!
突然,程琰的手机响起,一条短信进来,发件人,却是程家老爷子。
耳边又响起那肆无忌惮的嘲笑讽刺,皮肤上炸开熟悉的疼痛。
那些黑暗的记忆潮水般将她淹没,令她几欲窒息。
“脱了!进了监狱还以为你是什么娇滴滴的霍家大小姐呢?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在这里,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就是你也不例外!”
她那时还存有一丝骄傲,不愿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褪去衣物,结果自然是被一顿毒打。
被脱掉衣服用高压水枪冲刷,又被丢进禁闭室与黑暗虫子作伴,哭得声音都嘶哑。
进了囚室,同室的犯人早听说她的大名,惯例一阵拳打脚踢。
她只能蜷紧身体被迫承受,晚上被折磨到深夜,也不能睡在冷硬的床上。
只能蜷在角落,神经绷紧濒临极限,脑子嗡嗡的响,疼得厉害,根本睡不着。
她试过反抗,换来的只是更粗暴的对待。
被换去做最艰苦肮脏的活、吃饭时被故意找茬一顿狠揍,
还被不知情的狱警不由分说的丢去禁闭室这些都算轻的,
最黑暗最不堪的她甚至不敢回想,只要一回想就是痛彻心扉的疼。
程琰曾说过这是对她的惩罚,可三年生不如死的生活,对她而言实在太重、太重了。
“啊!啊!”
霍蕊双手抱头,凄厉不似人能发出的尖叫一声声从她口中传出。
泪水流了满脸,她沉浸回忆无法自拔,根本顾不上自己在霍敏熙面前有多狼狈。
霍敏熙捂住耳朵,尖锐高亢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几乎刺破耳膜。
她目瞪口呆,不屑撇嘴:“神经病......”
霍蕊听不见也不在乎她说什么。
她大脑一片混乱,胸腔有什么东西想挣脱而出,
她扫落梳妆镜上的所有东西,霍敏熙惊得后退一步,看着满地狼藉眼底都是心疼:
“疯了,你简直疯了!”
“霍小姐!”小翠带着人急急冲了上来,看到门边巍然而立的身影,她一愣。
看到霍蕊拿起碎片就往手腕割,程琰锐眸一眯,上前钳制住她的手。
碎片滑落在地,霍蕊目光紧随而至,那是唯一能让她从这无间地狱解脱的办法!
她泪眼朦胧,根本看不清眼前是谁,嘶哑的嗓音变了调,对着程琰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放开我!你放开我!”
“你还要留着这条命给爷爷偿命,想死没那么容易!”
程琰被她一巴掌打到脸上,俊美无俦的脸上微微泛红,反手钳制住霍蕊另一只手。
“琰哥哥!”刚才还唯恐避之不及的霍敏熙这会凑了上来,目中满满担忧,
“姐姐刚刚还好好的,不知道突然发什么疯,你还是离她远点吧,别被她伤着了。”
程琰心头微暖,神色缓和一些,朝她递去一个宽慰的眼神,
示意保姆把她拉下去,别让霍敏熙被霍蕊伤到了。
霍蕊被死死钳制,昔日的阴影袭上心头,她浑身震颤,张口就咬住了程琰的肩头!
“嘶。”程琰吃痛,怒上心头,抬手就要扇她,好让她清醒过来。
但碰到那张惨淡害怕的小脸,他指尖微动,竟是没下得去手!
简直鬼迷心窍了。
念头一闪而过,程琰毫不留情的在她后颈上一记手刀,
霍蕊眼前一黑,顷刻软软的倒在他怀中。
“琰哥哥,你没事吧!?”
霍敏熙急得都快哭出来,心里对霍蕊恨极了,面上还要假装关心霍蕊,让程管家把人带下去。
“不用。她万一中途醒过来管家应付不来。”
程琰却将人拦腰抱起,眉头微蹙,暗暗有些心惊。
轻,霍蕊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太轻了,就是霍敏熙沉睡三年也没她这么轻。
他难掩复杂神色,将霍蕊抱去她的房间,
霍敏熙亦步亦趋,眼底燃着熊熊怒火,眼神几乎要将霍蕊杀死。
安置好霍蕊,她身上都是被化妆品溅到的痕迹,
程琰找来佣人给她换身衣服。
霍敏熙不愿他和哪怕昏迷不醒的霍蕊共处一室太久,拉着他去处理他肩头的伤口。
程琰泡在商场多年,什么风雨没见过?
这点小伤他还不放在眼里,倒是看到霍敏熙眼眶泛红、不住哽咽,仿佛很为他难过似的,他心口泛酸,大感快慰,将人揽进怀里柔声安慰。
安抚好霍敏熙,他鬼使神差地来到霍蕊房间附近。
她还没醒,身上已经被佣人换了身衣服。
那佣人完成了他的交代也没离开,反倒在房间门口默默垂泪。
“怎么回事?”程琰冷眸一瞥,佣人打了个寒战,想起刚刚看到的,她心脏直发酸:
“太可怜了......”
“什么?”程琰眉头紧蹙,没来由的有些烦躁。
佣人眼眶都泛红:
“她身上都是皮外伤,有烟头烫出来的,腹部还有这么长一条伤口,全是疤痕,真是造孽。”
霍蕊的皮肤就跟白瓷一样,那些狰狞斑驳的伤口在她身上更加显眼,令人见了就心酸。
程琰一怔。
刚刚在门口时他多听了两句,难道霍蕊是听到熙熙说的“再坐一次牢”才反应过激?
他望向房内无知无觉的霍蕊,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情绪。
要在监狱里经历了什么,才会让霍蕊一听到监狱两个字就变成这样?
眼前突兀的浮现出三年前霍敏熙被送进医院时头部浴血、气若游丝的模样,
微微动摇的心又一次变得冷硬,程琰唇角勾起一抹讽刺弧度,俊美脸上冷若冰霜。
不管霍蕊遭遇了什么,都是她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
“对了,少爷。”佣人又想起什么,“刚刚帮小姐换衣服时我发现了这个。”
一只录音笔被递到他面前,程琰神色难以捉摸的接了过来,略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霍蕊是怎么逃出医院太平间的,来找霍敏熙做什么,直觉告诉他或许跟这只录音笔有关。
他按下开关,熟悉的女声传入耳中。
霍蕊做梦都没想到,程琰所说的赎罪,竟是让她在医院里当护工,还是照料植物人的护工!
“霍家只有一位大小姐,那就是敏熙。”
“你以为取代了敏熙,你就能安享富贵?做梦!”
程琰的话仿佛还回荡在耳边,冷不丁的,脑门上一痛。
霍蕊一头撞在一个人身上。
“眼瞎了你?怎么做事的?”
被撞的是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满脸堆肉,典型的油腻男人。
霍蕊下意识的后退两步,靠着墙,这才勉强站稳身体。
要不是腿上传来的无力感,她都快忘了,自己还是个瘸子。
“对不起,先生。”
霍蕊垂下头,道了歉。
在这里,她只是个护工,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碾死自己。
她道完歉,就准备离开。
可谁知,肥胖男人却突然抓住霍蕊的手腕,视线色眯眯的扫过她的身体,“模样倒是不错!当个护工可惜了,不如跟了我,以后保你豪车香包,想要多少有多少!”
霍氏在上流家族里虽然垫底,但是比起普通的暴发户,依旧强了不知多少。
此时她不动声色的笑了下,不予理会肥胖男人,准备绕开她离开。
可谁知没走两部,肥胖啐了口痰,不依不饶的拦住霍蕊的去路,“撞了我,说声对不起就完了?”
霍蕊抬起头,往后退了一步,“那您想要我如何?”
肥胖男人大概就在等霍蕊这句话,她话音刚落,男人指着病房内,满脸嫌弃到:“既然是护工,那就做你护工该做的工作!”
“端屎撒尿总该会吧?”
肥胖男人抱着胳膊,眯着眼看向霍蕊,“刚才没仔细看,现在猛地一看,你长的也不怎么样!”
“就你这样的,还学那些拜金女投怀送抱?啊呸!”
肥胖男人故意提高了音量,好让周围路过的人都听见。
“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德行!”
霎时间,病房外的走廊上,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霍蕊。
议论声纷涌而至。
“真是不要脸!缺男人都缺到医院来了!”
“一看就是手脚健全的,不知道勤奋工作,尽想着歪门邪道~!”
“啊呸!不要脸!”
......
耳边的谩骂声在耳朵里回荡,嗡嗡作响,仿佛三年前,她被那些女人锁在监狱洗手池边时,她们对自己说的话如出一辙。
霍蕊,你不要脸!
你害的自己的亲姐姐变成植物人!还霸占了原本属于她的程太太的位置!
“还愣着做什么!”
霍蕊突然被肥胖男人一推,整个人朝着病房内跌去。
幸好她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一旁的桌子,这才稳住身体。
可胳膊却‘砰’的一声撞在桌角上,顿时疼的霍蕊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还要我教你怎么伺候植物人吗?”
肥胖男人一边剔牙,一边讥讽的说道。
他刚说完,一股难闻的异味扑鼻而来。
男人顿时脸色一僵,捂着鼻子,推了霍蕊一把后,骂骂咧咧的出去了。
病房是普通单人病房,床上的人长期植物人,屎尿不能自理,屋子里总是若有若无的飘着一股消毒水和骚臭味儿混合的味道。
床上躺着的是一位老人。
霍蕊深吸了口气,弯腰拿起床底下的尿壶......
大概半个小时后,霍蕊端着屎尿盆从病房里出来,往卫生间走去。
她刚走出门,周围路过的人纷纷让道,捂着鼻子快速走开。
“臭死了!瞧着模样还凑合,怎么这么不讲究!”
......
霍蕊当然知道自己此刻的不堪。
可她感受过天底下更大的不堪,所以这些对她来说都不算是什么。
她低下头,眼看着就要走到卫生间门口,突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霍蕊!你还有脸来医院!你姐姐快被你害死了!”
一记巴掌狠狠地甩在霍蕊脸上。
程琰连忙快步上前,抱起地上的女人。
视线触及那道伤痕,神色一怔,扭过头,阴寒地吩咐一旁的秦风,“去查!她身上的伤口是哪来的!”
在医院输完液之后,霍蕊便醒来。
睁开眼的时候,程琰早已离开。
她打车回到程家,程金栋就在那儿坐着,表情颇有些严肃。
程琰如今的手段虽然不错,可跟这老爷子比起来,还是差了一些。
“还想瞒着我老头子呢?”
程金栋身手握着霍蕊的手,心疼不已。
这孩子,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
霍蕊一听这话,就知道,程老爷子知道了!
是老爷子看着她,却只感觉心中有些悲凉,如果他能够早点儿发现这其中的端倪。
霍蕊也不必受这么多年的苦。
也不会将那么骄傲明艳的姑娘折磨成这副模。
“程琰亏欠你的,我会补给你,好孩子,我不会再让任何人给你委屈受。”
老爷子伸手拉住霍蕊的手,表情也是愈发认真。
“在爷爷面前就不需要拘束,也不需要懂事,我想把你养成骄傲的大小姐,你只管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程老爷子果然说到做到,接连几日,程琰都没能回家。
听说是程老爷子下了死命令,让程琰回来给霍蕊赔罪,要么就不要回来。
而与此同时,程老爷子花钱雇佣的私家侦探也在同时行动。
只是事情已经过去三年,想要找出当年的真香,并非那么容易的事儿。
这日,霍蕊脚上的伤好了不少,便与程老爷子一道在花园散步。
程家的佣人正在清理花园,瞧起来倒是一个比一个更仔细。
石砖被打理的极好,隐隐能够瞧见反光,极其的干净。
旁边的一个小丫头看了霍蕊一眼,眼中好像有些恨意。
背后忽然传来了一股推力,霍蕊脚下不稳,直接摔到了地上,疼得呲牙咧嘴。
还顾不得自己的身体,立刻去看老爷子,刚刚可是她扶着爷爷的。
“爷爷!”
老爷子本来就年纪大了,从楼梯上滑落,这会儿根本受不住,晕厥在地。
“备车,送爷爷去医院!”
管家立刻跑了下来,冲着佣人开口,一时之间大家都手忙脚乱。
这光滑的地面上好像是被人刷了什么东西的,霍蕊稳住心神,敏锐打量着这四周。
扭头看了一眼背后,好像一直都是这几个女人。
“你们几个在这守着,务必保证事故场的完整性,不许让任何人碰这段路。”
“调查监控,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做的手脚,把这个人抓出来。”
语气颇冷,霍蕊直截了当的开口,也是真心着急,便直接发号施令。
想着刚才爷爷说的话,霍蕊的双手扣着手心,跟着一起到了医院。
“到底是怎么回事?”程琰赶到的时候直勾勾盯着霍蕊,眼中有些凶芒。
霍蕊竭力压下害怕的思绪,抬头看着程琰,双手捏成了拳:
“我扶着爷爷一起下楼的时候,有人在背后推了我一把,爷爷也被我牵连摔了下去,医院这会儿正在做检查。”
手术灯很快就灭了,医生们在里面奋斗了许久,霍蕊和程琰两个人一起走了过去,异口同声:“爷爷的身体怎么样?”
那医生看着他们两个人,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老爷子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脑中形成了淤血,这个地方本来就是最复杂的,我们不敢轻举妄动,他以后可能会一直醒不过来。”
霍蕊抿着唇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在那里站着的程琰:“我会去调查清楚这件事,不论最后的结果跟谁有关系。”
“我跟你一起回去。”程琰的眼里是十足的冷意。
轮不到家里的那些佣人们对霍蕊动手。
两个人一起回到了程家宅院之内,程管家看着在她面前瑟瑟发抖的这个女人,而后才抬起头看了程琰和霍蕊一眼,表情冷淡。
“这个女人就是当时推了霍小姐的保姆。”
程管家看着他们两个人,简单介绍了一下面前这个女人。
“不过这个人是霍小姐举荐进来的。”
程家的这些佣人都是知根知底的,毕竟若是了解的不够深,他们也不敢这么信任的把人领进来,程家牵扯的东西大多都是机密。
程琰点了点头,将目光放到了霍蕊的身上,刚刚生出的那些柔情,此刻全部都变作了厌恶。
是她识人不清,害了爷爷。
这样的场面,即便是霍蕊都稍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从来都没有给爷爷介绍过什么人。”
她身边尚且没有几个可信任的人物,更不会主动打扰爷爷的生活,又怎么会擅自介绍。
女人就直接朝着程琰扑了过去,紧紧抱住了程琰的大腿:
“程少,我一直跟着二小姐的,也是二小姐见您夸我伶俐,才把我介绍到这里工作。”
程琰皱着眉头考虑了半天,并不记得记忆之中有这么一个人。
“程少,我真的是她介绍过来的。”
看着程琰一副拧眉沉思,完全想不起来的模样,女人被吓得脸都白了。
终于从记忆之中朦胧的拉出了这个人影,程琰淡淡看着这个小丫头,表情更冷酷了些:
“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
“是,是......”
女人抬头看了一眼程琰,抿了抿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程老爷子已经在调查当年的事情了,如果真被这老不死的东西调查出来,二小姐就白费了这么多年的谋划了。
“只是什么?你做这些是有人在幕后指使?说!”
程琰凉薄地看了霍蕊一眼,将心头的那些疑惑给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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