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能引来许多路人的围观。她指下的弦音或悲或柔,仿佛诉说着一个女子的深情和孤独。偶尔有好奇的听客问她:“姑娘这曲子弹得如此悲切,是为谁所作?”
听客的声音不大,却仿佛落在苏潇心间的鼓点上。她的手指一颤,琵琶弦音随之微微走调。她抬起头来,望着杯中飘荡的茶叶,眼神一时恍惚。
她没有回答,却在脑海中涌起了与许怀瑾的一幕幕,那是她一生中最珍贵、最不愿忘却的回忆。
那是一个春日的午后,洛城的街头繁花似锦。苏潇坐在小巷的石凳上,抱着琵琶,细细调试新学的一支曲子。正当她拨弦入调时,一缕微风吹来,将地上晾晒的书卷卷了起来,飞舞着落在她的脚边。
她弯腰拾起那卷书,抬头时,却看到一张干净而俊朗的脸庞。许怀瑾站在她面前,双手背后,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笑意。
“多谢姑娘相助。”他的声音温润如玉,透着几分书生的儒雅。
苏潇愣了片刻,才将书递给他:“先生的书卷掉得倒巧,刚好落到我的曲中。”
许怀瑾闻言一怔,随即笑道:“如此,倒是我的书打扰了姑娘的曲。”
他的一句话逗得苏潇莞尔,而这一笑,也像是一道春风,吹进了两人彼此的心中。从那天起,他常常在苏潇练琴时路过,有时是无意经过,有时是刻意而为。时间久了,两人渐渐熟稔。
在一个月光如水的夜晚,许怀瑾第一次提出让苏潇为他弹一曲。
“你的琴音如此动人,我却总是路过未能细听,今夜月色正好,可否弹上一曲?”
苏潇轻轻点头,抱起琵琶坐在廊下,指尖拨动琴弦,清澈的音律在夜色中流淌开来。她抬头看了他一眼,羞涩地说道:“这曲《长相思》,是我今日新学的,或许弹得不好。”
“你弹的,自然是世间最好。”许怀瑾抬眼望向她,语气笃定。
那一夜,她弹了很久,而他静静地坐在一旁,连月光都显得温柔。
从此以后,他时常携书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