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
“先欠着。”
阿姐有孕,我不想劳烦她。
殷知玉愿意教,我就学。
我俩就这么夜晚纠缠在一起。
足足一个月,除了自己的名字,我什么都没学会。
一个简单的杏字,写了五十遍都是错的。
我真是个笨徒弟。
16
不久后,阿姐生下一子。
白胖胖,圆鼓鼓,像个包子。
生下的当天,被抱到王妃那里,我跟阿姐再也没见到过。
“在乡里,闺女生了娃,爹娘是要送福团的,阿姐,娃娃的小名叫福团好嘛?”
娃娃叫福团。
阿姐想得厉害,但见到了时候,已经是月子做完了。
娃娃抱在怀里,老王妃神色凌厉,桌上有一杯薄酒。
“若你做娘,便喝了那酒。”
有毒!
我怔然看着精致的雕花酒杯,在心里骂娘:“大户人家真他娘讲究,生了娃娃不当福气还要作杀孽。”
“狗刨的世子,狗刨的!招惹我姐,有了娃娃都不知道回来。”
骂了半天。
我冲了过去,将一壶酒都喝了。
喝干净,应该就没事了。
“姐,不怕,我皮糙肉厚,照顾好福团,找到春杏,帮我还陈四奎五十两银子,哦还有。”
遗言搜刮了半天。
想起殷知玉留的课业还没写完。
人之初,性本善的善字,还要抄一百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