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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弱炮灰,被阴戾权臣强宠了全文

瓶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国子监的博士,哪个不是过五关斩六将才选拔进来的,你轻飘飘一句话就否定了别人十几二十几年的苦读,你这种人配做国之重臣吗?”“这么说,你心慕于他,为他打抱不平?”祁晏此时认定沈菀敢如此骂他,定是爱上了江书淮才会为人家说话。沈菀却不想将江书淮牵扯进来,便只道:“我与你之间的事,与人无尤,我也并非是心慕他才这么说的,我只是为天下万万千千的寒门学子抱屈,朝中有你这么一位滥用职权的权贵,是他们的悲哀!”“呵!到底是为他们抱屈,还是在责怪本督搅了你们的婚事?!”祁晏突然间收紧手中的力道,发狠问道。巨大的疼痛感让沈菀觉得两颊似要被捏碎,她不停地拍打着他的手背。“放开我......你个神经病!听不懂......人话吗?”祁晏恍若未闻,手中的力道越来...

主角:沈菀祁晏   更新:2024-11-26 21: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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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菀祁晏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病弱炮灰,被阴戾权臣强宠了全文》,由网络作家“瓶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国子监的博士,哪个不是过五关斩六将才选拔进来的,你轻飘飘一句话就否定了别人十几二十几年的苦读,你这种人配做国之重臣吗?”“这么说,你心慕于他,为他打抱不平?”祁晏此时认定沈菀敢如此骂他,定是爱上了江书淮才会为人家说话。沈菀却不想将江书淮牵扯进来,便只道:“我与你之间的事,与人无尤,我也并非是心慕他才这么说的,我只是为天下万万千千的寒门学子抱屈,朝中有你这么一位滥用职权的权贵,是他们的悲哀!”“呵!到底是为他们抱屈,还是在责怪本督搅了你们的婚事?!”祁晏突然间收紧手中的力道,发狠问道。巨大的疼痛感让沈菀觉得两颊似要被捏碎,她不停地拍打着他的手背。“放开我......你个神经病!听不懂......人话吗?”祁晏恍若未闻,手中的力道越来...

《穿成病弱炮灰,被阴戾权臣强宠了全文》精彩片段


“国子监的博士,哪个不是过五关斩六将才选拔进来的,你轻飘飘一句话就否定了别人十几二十几年的苦读,你这种人配做国之重臣吗?”

“这么说,你心慕于他,为他打抱不平?”祁晏此时认定沈菀敢如此骂他,定是爱上了江书淮才会为人家说话。

沈菀却不想将江书淮牵扯进来,便只道:“我与你之间的事,与人无尤,我也并非是心慕他才这么说的,我只是为天下万万千千的寒门学子抱屈,朝中有你这么一位滥用职权的权贵,是他们的悲哀!”

“呵!到底是为他们抱屈,还是在责怪本督搅了你们的婚事?!”祁晏突然间收紧手中的力道,发狠问道。

巨大的疼痛感让沈菀觉得两颊似要被捏碎,她不停地拍打着他的手背。

“放开我......你个神经病!听不懂......人话吗?”

祁晏恍若未闻,手中的力道越来越大,似要将眼前的人剥皮拆骨,吞入腹中才肯罢休。

“你就是......将我杀了,我也......不会屈从……”

沈菀脸色紫红,眼神却清澈坚毅,她没有求饶,也没有流泪,这让祁晏大为受挫。

只是他仍然保持着那副冷骇可怖的脸色,外表一丁点也看不出来,不过在最后一刻陡然放开了她,而后缓缓坐起了身。

沈菀虽如临大赦,却也不知他现在在想什么,便一边警惕地觑着他,一边拿被褥将自己裹紧。

“滚下去!”

良久后,祁晏如寒冰般的声音响起,整个人都泛着阴恻恻的劲。

沈菀觉得此刻的他比以往都要可怕,似乎她再多停留一秒钟,立即就会被弄死在这。

她忙不迭地从床上爬起,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就夺门而出。

祁晏冷眼看着她慌张又果断的背影,只觉得胸口的那股郁结之气更重。

可若是刚才自己强要了她,虽然能短暂地将她征服,可似这般不情不愿,总归是没什么意思。

一个女人而已,他有的是办法。

沈菀出了主卧的门,就见外面三三两两守了几个人。

房嬷嬷看她裹着被子出来,脸色倏地一沉,迎上去道:“姑娘怎么出来了?”

“世子爷不用我服侍了,劳烦嬷嬷引我离开这罢。”

房嬷嬷伸头朝里面望了一眼,方道:“姑娘请随我来。”

沈菀以为这就结束,她可以回家了,一时心中大喜,便一边跟上房嬷嬷,一边问道:“跟我一起来的那位丹枫姑娘,嬷嬷可一并放了她?”

“放了?”房嬷嬷笑了,“姑娘说笑了,老身不过一奴婢,怎有有权力决定你们二位的去留?”

说话间,她已经打开了下人的房门。

“姑娘先在此处将就一晚吧。“

沈菀怔愣在原地。

房嬷嬷深看了她一眼,又叫来了两个人吩咐道:“好生看着这位姑娘。”

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次日一大早,沈菀又被人拽到浴房泡澡,出来时脸部黑黄已经褪去了一半,毛锥等人见了,丢下手中的活计,一甩门帘进屋去了。

一日沐浴两次,这两天沈菀并未在止善堂见到祁晏,除了沐浴时受点苦之外,她倒也乐得轻松,每日不是躺在床上挺尸,就是搬了凳子在门外晒太阳。

她故意忽视毛锥她们给她的脸色,对她们偶尔的指桑骂槐也不放在心上。

房嬷嬷冷眼瞧着,之后将她这两日的观察一一禀报给了祁晏。

“依老奴看,沈姑娘生性惫懒,不配做世子爷的通房,将来也服侍不好主子主母。”


“将军。”沈菀犹豫再三,还是抿了抿唇道,“若是我……不愿为妾,将军可愿,成全我?”

不愿为妾?

是单单不想做他的妾?还是想做其他人的妻?

祁晏神色一下子冷了下来,如深潭寒冰,泛着一股阴森骇人的劲。

沈菀见他如此,自知是不能了,她刚才不过是抱有一线希望,为自己争取哪怕一点点的可能。

“天下女人谁不想做心爱男子的妻。”沈菀娇嗔道,“但既然将军为难,菀儿自然不会这么不懂事。”

祁晏闻言稍愣,原来沈菀是想做他的妻,亏她敢想。

门不当户不对,乱了纲常秩序。

不过祁晏还是扬了扬嘴角,心中升起一丝隐秘的欢喜。

正准备抬手挽一挽她的耳发,却被沈菀一手打掉。

“将军快走吧,菀儿在家等着你的信,只望将军别负我就好。”

沈菀后退几步,嫣然一笑,似拨开云雾里的一朵娇艳桃花,美艳绝伦,让人心神摇曳。

祁晏眯起眼神,肆无忌惮地凝眸看她。

“罢了,你先离开。”半晌后,祁晏侧身负手道。

说完后不闻声音,他转身一看,只见沈菀早就提裙跑了。

祁晏失笑地摇摇头,说来也奇怪,此女不似大家闺秀的袅袅娉婷,也没有小门小户的忸怩作态,似乎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是浑然天成,让人觉得她天性便是如此。

而每每面对自己时,无论是倔强桀骜,还是低眉乖巧,单从举止神态来说,似乎从没意识到她与自己之间身份的悬殊,那脊背总是挺得直直的。

祁晏生来便是贵胄,长大后更是受众人追捧跟随,一般他面前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下属,一种是奴才。

显然沈菀不在这两者之列,或者说,无论沈菀嘴上如何,祁晏到现在为止仍没感觉到对方对他卑躬屈膝过。

这种感觉其实是令他不悦的,但又好像不只如此。祁晏微微皱眉,随后便不再多想,日后他必叫她对自己完全驯服。

他离开此处,随后在宴席上敷衍了几句便回了卫国公府。

不料在府中又遇见了苏文媱。

“媱儿听说世子表哥出门赴宴去了,特地在这里等候,做了一个荷包,还望世子表哥不要嫌弃。”

祁晏认为自己上次说得已经够明白了,却没想到对方仍不死心,便淡淡申斥道:“无事莫要出现在本督面前。”

苏文媱一愣,祁晏已经大步离去。

“什么金贵东西?”不知从哪窜出一个人,一把抢了苏文媱手中的荷包,“大哥不懂得怜香惜玉,给我呗!”

苏文媱抬头一看,原来是府中的三爷祁晟,她从对方手上将荷包夺过来,柔声喝道:“不要脸!”

骂完红着脸匆匆走了。

祁晏进了书房后,秦越吩咐人沏了一壶茶进来,一边端上一边道:“爷,您走后,表姑娘来了一趟,见您不在,略坐坐就走了。”

“本督的规矩你是浑忘了?”

“没.....忘。”秦越挠了挠头,“世子不让外人进来,可表姑娘毕竟是国公夫人的......”

“日后她若再踏进一步,本督唯你是问。”

秦越讪讪地道了一声是,心想这表姑娘可有苦头吃了。

今日清晨,世子爷便起了个大早,虽说平常他就有早起的习惯,但今日起得格外早些。

起来后第一时间竟然不是练武,而是吩咐人去找一件他平时不怎么穿的直缀,还特地强调要颜色鲜亮一些的。

天知道,秦越当时听到这话时的反应,世子爷无论是纵横沙场,还是在家休沐,从来都只穿窄袖劲装,顶多外面再披个氅衣,何曾在意过自己的穿着,更遑论这种文人雅客的打扮了。


龙须几个大丫鬟听到这句话,心里都不是滋味。

沈菀向房嬷嬷道:“嬷嬷也听见了,毛锥成日里什么活也不干,只为寻我的错处,所以她的话不可信。”

“我的话怎么就不……”毛锥还没理清其中的关系。

“且嬷嬷说的《女诫》中也提到过”莫搬弄是非,莫凭空说谎“毛锥这般行径,确实有违《女诫》啊!”

房嬷嬷死死盯着沈菀,没想到这丫头嘴皮子这么利,三言两语就拆了毛锥的台不说,还连消带打地提醒她分配不公。

“毛锥的事我自有处置,但你今天的过错却不能不罚。”

“给我打!”

此言一出,众人又窃窃私语了起来。

沈菀轻轻蹙眉,这房嬷嬷如此不公,难道就不怕她以后没有任何威信管理众丫鬟吗?

“大家族,素来宽容婢妾,毒手打人之事,望请嬷嬷三思而后行,我受罚不要紧,若传出了,恐怕有碍国公府宽容待下的名声。”沈菀再次劝道。

房嬷嬷磨着后槽牙,她自然知道国公府的名声要紧,可这是太太吩咐的,要好好治一治这丫头,否则就她现在这个样子,日后怎么能侍奉好世子和世子妃。

“打!”

房嬷嬷一声令下,沈菀的手被强行拽了出来,那戒尺是专门打磨过的,又滑又韧,打在人身上,酸胀钻疼。

打手板子的嬷嬷也似乎颇为精通此道,专挑那骨薄肉嫩的地方下手,只打了几下,沈菀就觉得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全身冷汗频频,眼前着受不住,沈菀咬咬牙跪下道:“爷回来,我还要去跟前伺候,请嬷嬷开恩。”

她知道她继续犟下去只会讨打,因为人家要的根本不是什么真相公理。

她们就是要以上欺下,就是要驯服你,没有什么理由,也无需什么理由。

那既然这样,她还不如扯了祁晏的旗子狐假虎威一回,反正她落到今日这个地步全是拜他所赐。

提到祁晏,房嬷嬷隐有松动。

龙须等人也跪下替她求情,这几日她们跟在沈菀后面,不知道轻松了多少。以往房嬷嬷严厉,毛锥又爱通风报信,芝麻绿豆大点的事都爱往外说,一刻也不得松快。

“你们怎么?”毛锥上前扒拉着三人,“这就被她收买了,干什么替她求情,都起来。”

三人不为所动。

房嬷嬷让人停了手板子,问道:“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

“错哪了?”

“都杵在这做什么?”

还没等沈菀没细数完自己的“错处”就听到门外一声厉喝。

众人循声望去,随即齐齐跪下。

祁晏负着手,目光落在沈菀通红的手上,又看了看房嬷嬷等人,最后什么也没说转身而去。

房嬷嬷等他走了,紧皱眉头,神色凝重道:“今日到此为止,都散了。”

“嬷嬷,才打了她五下便不打了吗?”毛锥急着跳出来道。

“你在教老身做事?”房嬷嬷睨了一眼她。

毛锥低下头不说话了。

一时众人散去,各司其职,因祁晏回来了,少不得端茶送饭,伺候他沐浴更衣。

只是奇的是,这一回,祁晏没叫沈菀前去伺候。

沈菀正暗忖着是不是祁晏已经腻了她,丢开了。

若真是这样,那可真是阿弥陀佛。她默默地房中给自己的手上药,心中隐隐憧憬着出府的那一日。

毛锥见祁晏根本不维护她,便双手环抱笑着踱步到她眼前,准备出言讥讽几句。

然而此时龙须却进来道:“爷叫你去书房一趟。”


“过来。”他头也不抬地道。

沈菀走过去坐下。

“你见哪个奴婢是坐着伺候主子的?”祁晏声音不大,可语气却充满了压迫感。

“要我做丫鬟可以。”沈菀站起来,“你答应我两件事。”

还敢跟他谈条件,祁晏忍着不悦,双手环抱往后一靠,静静地等着她的下文。

“其一,我要修书一封回家,告诉父亲我现在很好,免了他担忧。”

“其二,我在家中的丫鬟丹枫在府里做着二等丫鬟,我要知道她是平安的。”

原来是这等不值一提的条件,祁晏思忖片刻后说:“明日去找房嬷嬷。”

说完见沈菀还木然地站着,他俊眉一挑:“布菜。”

沈菀举起银箸,一眼望去,桌上是四个开胃菜,四个热菜,四个凉菜,并四个点心。

她夹起眼前的一块梅鱼干放入祁晏碗中。

祁晏皱眉看了一会,抬手将那块鱼干夹至一边。

沈菀见状又给他夹了一块三黄鸡。

他又将鸡肉夹至一边。

如此反复,桌上的菜肴少了一大半。

沈菀才不管他吃不吃,反正自己的工作已经完成了。

“若你诚心诚意地求我,真心忏悔你以前的所作所为,我倒是也可以考虑不让你做奴婢。”祁晏擦了嘴,突然道。

“什么?”沈菀睁大了双眸。

“主子没有睡下前,奴婢都要随时候着。”

祁晏见她一脸懵然,竟大发慈悲地解释了起来,“就像今日,若我吃不进去东西,那便是你的过失,一会自然会有嬷嬷来找你的麻烦。”

沈菀默默听着,心中暗骂,面上却不显,只道:“我一早便求过你了。”

祁晏闻言眸光一凝,压低眉眼道:“你那日是求我放了你。”

他倏地一把捏住沈菀的下颌,在她耳边蛊惑道:“求我,求我纳了你。”

沈菀颦了颦眉,将他的手扒开,站直了身体说:“爷可用完膳了?若用完了,奴婢便撤下了。”

祁晏刚才还和缓的神色,此刻变得阴沉无比,她宁愿为奴也不愿做妾。

沈菀知道他已经恼怒,便弯了弯腰,兀自捧了两盘菜下去了。

等她收拾完餐食,祁晏还绷着神色在那坐着,看样子不知在思考什么,沈菀又沏了壶茶放在他面前,便恭敬地退了下去。

房嬷嬷守在外面,见她出来问道:“爷晚饭用了多少?”

沈菀张了张嘴,想起祁晏刚才话,于是道:“菜少了一大半,爷还喝了几盅酒。”

房嬷嬷点点头,将她带去下人房里,对着一屋子的丫鬟道:“以后菀儿姑娘便是世子的贴身丫鬟,你们几个都听她的安排行事。”

毛锥闻言瞪大了那原本就不大的眼睛,又震惊又不服气,龙须拉了她一下,几人才低头应是。

房嬷嬷又回过头来对沈菀道:“止善堂若有任何不妥,我只管找你。”

房嬷嬷走后,沈菀道:“墨丸姐姐和乌金姐姐去看着些热水,一会儿爷要沐浴,龙须姐姐与我去准备爷沐浴要用的衣物,毛锥姐姐伺候爷沐浴罢。”

被点名的三人相互对视一眼,见房嬷嬷还未走远,便下去做事了。

沈菀正准备要走,毛锥一把拉住她,怒道:“爷沐浴不需要人伺候,你故意排挤我?”

沈菀一愣,她还真不知道这个,她以为毛锥处处刁难她是因为祁晏,便作此安排。

“那你先歇歇吧。”

毛锥有气没处撒,只能恶狠狠地盯了她的背影许久。

“爷沐浴的时候不喜有人在场。”浴房里,龙须备好东西放下帘子道。


此时的祁晏也已经领军进城,那两个士兵在官道上没有找到沈菀,祁晏虽不悦,但他素来赏罚分明,断没有为了这种事处罚下属的道理。

进京之后,首先要进宫述职。

进宫前,祁晏坐在马背上吩咐秦越:“你去上林苑打听一番,找个叫王刚的监事,让他入夜来卫国公府一趟。”

秦越领命,掉转马头去了。

祁晏神色祥和了不少,在京中百姓的夹道欢迎当中,从容不迫地驾马进宫面圣。

一直到日落西山,他方从紫宸殿出来。

一旁的朱泽熙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色,见他神色还算平静,才敢开口道:“圣上革了总督护国大将军一职,让总督留守京城,属下认为倒是好事。”

祁晏沉默地顺着宫中的汉白玉石台阶缓缓而下,他九岁被父亲丢在军营里,十二岁便随父上战场,十五岁就大败高句丽,十九岁更是因为茶石一战,率领部将两天内歼敌九万,一战成名。

这次与鞑靼一战,更是一路将敌人打回了漠河以北,更遑论回京路上又剿灭了孤山几十年来的山匪,且揪出了党项奸细。

他自认为军功卓著,却没想到圣上说他这些年南征北战太过劳碌,让他在京中好好休养,革了他的职不说,还一口回绝了他带兵出征党项的请求。

“总督这些年南征北战,从无败绩,圣上忌惮也很正常。”朱泽熙继续劝道“圣上不允总督出战,总督不如就在京都休养数月,清闲几日。”

“在军营中待惯了。”祁晏语气稍显不耐,“若镇日在府中修养,本督怕要不了几日,耳边便会聒噪起来。”

朱泽熙常年待在他身边,自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说起来总督也已经二十有四了,每次回京,国公夫人都免不了请他相看京中贵女,好尽快选一位世子夫人。可总督次次都以军务繁忙为由推脱过去。

“其实待在京中,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总督如今已是封无可封的荣耀,国公府也正鼎盛,可是文官那里,咱们可是两眼一抹黑,不如趁这段时间,走动走动,也让他们找找机会亲近您。”

祁晏斜了他一眼:“本督没有那些想法,有生之年,护大渝国泰民安便是本督之志。”

“属下失言。”朱泽熙自知宫中耳目众多,自己说错了话,忙垂首。

恰在此时,太监总管手持拂尘赶来,好声好气道:“陛下体恤功臣,特赐轿辇,送您出宫。”

祁晏点点头:“有劳。”

“总督大人哪里的话,陛下看重您,更爱重贤妃娘娘。”

“姑母在宫中可好?”

“好。”太监总管端着谄媚的笑容,“贤妃娘娘宠冠六宫,四皇子也得陛下喜爱。”

“劳烦公公在宫中照应。”

太监总管一打轿帘,恭敬道:“您请上轿。”

祁晏上轿离宫后,朱泽熙又道:“圣上想用贤妃娘娘牵制总督,总督可要早做打算。”

祁晏一抬手,示意他不用多言。

回了卫国公府后,国公夫人早早得了消息,让人备了宴,一大家子都在等着祁晏回来,给他接风洗尘。

所有人都一一见过祁晏,说了些吉祥话,祁晏也顺势寒喧了一阵。

这些叔伯兄弟虽都有或大或小的官职在身,但说到底还是靠着国公爷父子的军功才有的,所以一家子对他无不奉承。

席上,国公夫人拉着自己的表侄女苏云媱笑着对祁晏道:“这是你姨表舅家的妹子,近来在府中小住,你认识认识。”

苏云媱幽幽望了一眼上首的祁晏,站起来欠了欠身:“久闻表哥大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苏云媱眸含春情,可惜祁晏只是随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听身边的秦越回话。

国公夫人蹙眉看着苏云媱失落的坐下,默默叹了口气。

家宴过后,国公夫人便拉着祁晏,母子俩个说些体己话。

她先问了祁晏此次出征有没有受伤。

带兵打仗,受伤是常事,但祁晏每次只轻轻揭过。

国公夫人便也不再多问,免得他心里有负担,但这是她的独子,她免不了要絮叨一番。

祁晏静静听着,时不时点点头,末了说一句:“儿子不孝,让母亲担忧了。”

国公夫人便不再提这茬了,祁晏知道她接下来要念叨婚事,正准备起身告辞,忽又见她给旁边的陶嬷嬷使了一个眼色,陶嬷嬷便从内屋里领出来一个娇滴滴的美人。

只见此女在初冬时节里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春衫,身材凸凹有致,胸前鼓鼓囊囊的,似是要将衣服撑破一般。

最难得的是她面若芙蓉,媚眼桃腮,顾盼之间,一股说不出的旖旎风流。

好一个妖艳的尤物。

“儿呀,这是府里的家生子,名叫莺歌。”国公夫人介绍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房里没个可心人伺候,我实在不放心。你既不愿意娶妻,那母亲就做主,先给你收个通房。”

“奴婢见过世子爷。”

莺歌含羞带怯地望了祁晏一眼,见他长得丰神俊朗,挺拔高大,不由地又脸红心跳地低下头去。

祁晏只瞥了一眼,连目光都没在她身上停留,随后就向国公夫人道:“儿子还有公务在身,此事日后再说。”

说完干脆利落地抽身,快步离去,只留余下的人面面相觑。

“我儿难不成、难不成是个不……”国公夫人望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端庄闺秀他看不上也就罢了,怎么这样的玲珑尤物面前,他也无动于衷?”

陶嬷嬷看着莺歌委屈巴巴的模样,暗暗叫苦,嘴上却劝道:“哪能儿啊,世子爷定是忧心国事,一时之间分身乏术罢了。”

祁晏回去之后,便迫不及待地去往书房,唤来秦越。

秦越正一个头两个大,他今日去上林苑问了一圈,别说监事了,就是整个上林苑也没人叫王刚。

“世子,属下没、没找到这个人。”秦越哭丧着一张脸,挠头道。

祁晏坐在书案后,闻言眸光微凝,心道,许是王宝钏记不得自己父亲的官职,随便说了一嘴,但人在上林苑任职应是没错的。

“上林苑还有其他官职,你问了吗?”

秦越道:“属下差点将上林苑翻过来了,都没找到人,除此之外属下还让人去了尚膳监,光禄寺……”

“够了!”祁晏一声冷喝。

秦越瞧着自家主子黑得能滴出水来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吞咽了一口,又低声道:“还有……王宝钏他爹也不叫王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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