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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摄政王妃提不动刀了骆边雪慕松渊完结文

月色满关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得意地看了骆边雪一眼,青鸾徐徐退下。见她夹着尾巴走过来,慕松渊斜眼瞧她,“说说吧,昨晚,你怎么就成了本王的人了?”扯着唇角艰难一笑,然而,她还未张嘴,慕松渊就横眉道:“在陛下面前胡言乱语,你找死?”你才找死呢,没看见慕晟麟根本就不想谈军改的事儿。这种威胁到他皇位的政策,想让他点头答应,还不如让公鸡下蛋呢!心里翻了个白眼儿,骆边雪撇撇嘴道:“奴婢哪里胡说了,伺候了王爷一晚上,都有了肌肤之亲了,怎么不算是王爷的人了?”不就是帮他擦了个上半身?慕松渊无言。大约四五个弹指的功夫,被这审视的眼神盯得受不住,骆边雪故作娇羞,“王爷干嘛这样看着奴婢?奴婢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慕松渊这人,清冷禁欲,见她这样惺惺作态,肯定觉得恶心。说不定就恼羞成怒就让...

主角:骆边雪慕松渊   更新:2024-11-26 21: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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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骆边雪慕松渊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摄政王妃提不动刀了骆边雪慕松渊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月色满关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得意地看了骆边雪一眼,青鸾徐徐退下。见她夹着尾巴走过来,慕松渊斜眼瞧她,“说说吧,昨晚,你怎么就成了本王的人了?”扯着唇角艰难一笑,然而,她还未张嘴,慕松渊就横眉道:“在陛下面前胡言乱语,你找死?”你才找死呢,没看见慕晟麟根本就不想谈军改的事儿。这种威胁到他皇位的政策,想让他点头答应,还不如让公鸡下蛋呢!心里翻了个白眼儿,骆边雪撇撇嘴道:“奴婢哪里胡说了,伺候了王爷一晚上,都有了肌肤之亲了,怎么不算是王爷的人了?”不就是帮他擦了个上半身?慕松渊无言。大约四五个弹指的功夫,被这审视的眼神盯得受不住,骆边雪故作娇羞,“王爷干嘛这样看着奴婢?奴婢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慕松渊这人,清冷禁欲,见她这样惺惺作态,肯定觉得恶心。说不定就恼羞成怒就让...

《重生后,摄政王妃提不动刀了骆边雪慕松渊完结文》精彩片段


得意地看了骆边雪一眼,青鸾徐徐退下。

见她夹着尾巴走过来,慕松渊斜眼瞧她,“说说吧,昨晚,你怎么就成了本王的人了?”

扯着唇角艰难一笑,然而,她还未张嘴,慕松渊就横眉道:“在陛下面前胡言乱语,你找死?”

你才找死呢,没看见慕晟麟根本就不想谈军改的事儿。

这种威胁到他皇位的政策,想让他点头答应,还不如让公鸡下蛋呢!

心里翻了个白眼儿,骆边雪撇撇嘴道:“奴婢哪里胡说了,伺候了王爷一晚上,都有了肌肤之亲了,怎么不算是王爷的人了?”

不就是帮他擦了个上半身?慕松渊无言。

大约四五个弹指的功夫,被这审视的眼神盯得受不住,骆边雪故作娇羞,“王爷干嘛这样看着奴婢?奴婢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慕松渊这人,清冷禁欲,见她这样惺惺作态,肯定觉得恶心。

说不定就恼羞成怒就让她滚了。

然而,他猛地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儿。

被朝前一扯,她猝不及防倾身倒下,半个身子栽进染着药香的怀中。

差点儿撞出鼻血。

还未反应过来,修长的手指已捏住她下巴,登时撞上瀚海波澜的眸子,骆边雪被时冷时热的目光震慑住了。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还伶牙俐齿?”慕松渊冷笑。

距离太近,整个人被对方的气息包裹住,手撑在他结实的胸膛,竟让骆边雪难得地脸红了。

笑意更甚,慕松渊继续调侃,“不是都有过肌肤之亲了?不都已是本王的人了?现在竟脸红了?”

拍了拍床,他凑近骆边雪的耳根,“不是很想伺候本王?要不要本王给你个机会?”

没想到会被反调戏,骆边雪有些不适应,挣扎着要起身,“王爷误会!奴婢只想伺候王爷起居,绝不敢有其他非分之想。”

南荣元真才是她未婚夫,虽然她垂涎慕松渊的美色,但垂涎只是垂涎,并没有其他想法。

瞧着骆边雪回避的眼神,慕松渊不禁皱眉。

这女人嘴上没羞没臊,可动了真格的,她倒是百般抗拒。

见骆边雪收了暧昧之色,慕松渊也无心调笑,眼神骤然冷冽,“你还没告诉本王,从哪儿弄到的蛇胆?”

用力捏着她下巴,审视她的眼睛,慕松渊慢悠悠问道:“据本王所知,这种毒蛇胆向来昂贵,若在药铺购买价格不菲,你不过是浣衣房的末等奴婢,能出得起这笔钱?可若是野外抓捕,就凭你这副弱不禁风的身子……”

说完,视线上下打量了一眼她纤细的身体,才道:“恐怕还未抓到毒蛇,就被蛇咬死了吧?”

看着那小狐狸一样游移的眼珠,慕松渊一字一顿道:“你知道撒谎的下场。”

此话一点儿也不凶,反而平和温柔。

可落在骆边雪耳中,却像一把横在她喉间的利刃,只要她敢说一句假话,利刃就会毫不犹豫地割断她的喉咙。

心思微动,骆边雪娇声道:“其实,有件事儿奴婢一直瞒着王爷。”

慕松渊眉梢微挑,玩味地看着她,有要听下去的意思。

面上露出担忧神色,骆边雪眼帘微垂,好像有难言之隐。

顿了顿,她才开口道:“昨天下午,奴婢正打扫院子,忽然听到身后竹林有轻微响动,可昨天晴空万里,天气又热,根本没有风,旁边的竹林都是纹丝不动,怎么只有奴婢身后的林子在动。奴婢好奇,就想查看情况,没想到刚走进竹林,就见林中一道黑影一闪而过,然后便忽然冲出一条五星芒蛇来!”

说到此处,骆边雪故意露出惊恐神情,“奴婢当时吓坏了,忙拿起扫把挥了过去,正巧打到了蛇身上。趁着蛇被扫把盖住脑袋,才得以拿起石头砸烂了蛇头,索性才逃过了一劫。”

看着她表情夸张地说完,慕松渊依旧半信半疑,“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放蛇进来?”

“是啊!”骆边雪眼神楚楚地看着慕松渊,“肯定有人要刺杀王爷,所以才故意偷偷放蛇进来,还请王爷彻查啊!”

撒谎倒不如说真话,不仅能赢得慕松渊的信任,还能让慕松渊替她查出想害她之人,一箭双雕。

逼视着骆边雪的眼睛,慕松渊道:“若是有一句假话,本王要你的命。”

趁着慕松渊手劲儿松了松,她抽出一手,摸上他的细腰,眼神暧昧道:“奴婢深知王爷的厉害,自然不敢在王爷跟前胡言乱语啊。”

腰部敏感得很,被某只不安分的小手摸来摸去,慕松渊身子猛地一颤,欲将小手甩出去。

可手还未甩开,门忽然开了。

青鸾领头,和婢女们端着饭菜站在门口,只见床上两人半依半抱地纠缠在一起,被眼前的情景震地齐齐一惊了。

还未反应过来,慕松渊低斥,“出去。”

青鸾屈膝,“是,奴婢知错。”

看了看扑在慕松渊怀中的骆边雪,青鸾咬了咬牙,闭门退了下去。

松开骆边雪,慕松渊倚回背后软垫,“你也出去,叫星麟进来。”

成功挣脱慕松渊的钳制,骆边雪逃之夭夭。

出了屋子,便将话传给了抱剑而立的星麟。

看着满眼喜色的骆边雪,星麟觉得王爷心情不错。

然而进屋后才发现,慕松渊面上毫无喜色,耳根和脖子竟还有些红。

微有惊诧,星麟关心道:“王爷?您的烧还没退?脸怎么这么红?”

对方抛来凶狠眼神,星麟打了个哆嗦,慌忙垂头,“属下知错。”

他不知道错在何处,反正看主子的表情,必须要认错。

收回目光,慕松渊继续闭眸,“楠竹斋进了不干净的东西,这些日子,你多派些人手巡视。”

慕松渊是南晋的摄政王,又是手握数十万大军的领袖,身边经常出现细作刺客,被他统称为‘不干净的东西’。

跟了慕松渊这么多年,星麟自然明白这话的意思,立刻道:“属下这就安排人加强防守。”


庭院里,青鸾坐在树荫下的石桌旁,正在指挥着仕婢们洒扫。

忽然,低低的抽泣声声传来,打破了院里的井然有序。

青鸾狐疑地回头看去,只见紫宵拄着个木拐,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看着她满身脏污,脸上还破了相,青鸾直皱眉,“你这是……被猪拱了?”

拿袖角擦擦眼泪,紫宵愤恨道:“可不是嘛!就是被阿朱拱了!”

青鸾:“……”

默了会儿,青鸾疑惑道:“阿朱一个半月没出门了,你怎么被她拱了?”

拿着拐猛戳地面,紫宵气呼呼道:“青鸾姐姐!您告诉我,没有王爷下令就不让阿朱出门!听了您的话,我就在她院外守着。但刚刚,她忽然从房里冲出来,硬是要闯出去!我想拦住她,结果就被她打了!”

怔了怔,青鸾问道:“她的腰……不得养上三个月?”

紫宵点头道:“是啊!”

“所以……”嘴角抽了抽,青鸾道,“你居然没打赢一个伤患?”

紫霄:“……”

怔愣片刻,紫宵结巴道:“我我我是被她偷袭的!姐姐您不是不知道,这个阿朱惯会使用阴谋诡计,奸诈的很!”

点点头,青鸾皱眉,“这倒是。那贱人心眼儿多,手段也多。”

一把扯住青鸾的袖子,紫宵道:“姐姐!王爷一个半月没去看她,她定是急了!这贱人这么着急出来,定是打算去勾引王爷!咱们不能让她见到王爷啊!”

青鸾问道:“那个贱人出了院子,去哪儿了?”

紫宵摇头,“不知道。不过,王爷在花厅会见要客,不让人进去。这一时半会儿的,她定是见不到王爷!不如,咱们找人将她抓起来,丢回去看管着?”

话音刚落,忽然传来‘咚’的一声,两人一怔,纷纷扭头去看。

原来是香漏。

香尽线断,铜珠掉入盘中。

已未时二刻了。

扭头看向紫宵,青鸾道:“这个时辰……王爷该用药了。”

给慕松渊送药的差事,现在由紫宵担任。

自从骆边雪被打成重伤,专心休养,不再当差,青鸾便将这差事安排给了紫宵。

顿了顿,紫宵面有惧色,“可是……王爷会客的时候,不允许下人打扰。”

青鸾道:“断了药,难保王爷病情不会复发。”

紫宵垂头,脸上惧色更浓了,“上次,王爷和兵部尚书会谈,下令不许人进去。然而,常礼司的奴婢不过进去送了盘茶点,王爷便发了怒,直接命人将那婢女拖了下去,当场砍了。”

淡淡一笑,青鸾道:“你不敢去,但有人胆子大,不一定不敢去啊。况且,她不是着急见王爷么?”

顿了顿,紫宵眼珠一转,拍手笑道:“对啊!那个贱人既然这么着急见王爷,我们就给她一个机会!”

话音刚落,青鸾望向前方,眼睛不由眯了眯,冷笑道:“瞧,人来了。”

从小院出来,沿着小径一直走,绕过两处不高不矮的假山,不一会儿,便到了憩居。

憩居之前,一群仕婢正拿着扫把洒扫,下午的阳光依旧强烈,晒得几人后背湿透了。

这么多人敢在憩居外晃悠,显然是慕松渊不在。

一搭眼便瞧见了青青,骆边雪走近了,拍了一下她的肩,笑嘻嘻道:“青青,扫地呢?”

被吓了一跳,青青转身,看是骆边雪,更是吓得叫了出来。

摸了摸自己的脸,骆边雪皱眉道:“怎么啦?许久不见人,我变丑了?”

青青忙摆手,“不是不是,许久没见你了,猛地看到,才吓了一跳。”

握着扫把杆儿,她用袖子沾了沾汗水,“阿朱,你病养好了?我瞧着,你脸色还挺差啊。”

骆边雪笑了笑,“不算完全好,但可以重新当差了。”

说着,她伸手去拿青青的扫把,“瞧你热的,去歇会儿吧。”

忙把扫把一拉,青青连忙后退,“别别别!先不说你是一等婢女,不用干这种下等活。再说了,你是病人,不能劳累的。”

和青青拉拉扯扯半天,终究没能抢过扫把,骆边雪悻悻地走开了。

又朝东走了走,碰到了夏蝉在晾衣服。

走过去拍了拍夏蝉的肩膀,骆边雪笑道:“夏蝉,晾衣服呢?”

见到骆边雪,夏蝉吓得差点儿跳起来,“阿朱!王爷不是允你休养吗!你怎么出来啦?”

骆边雪挠挠头,“身子好多了, 回来当差啊!”

说着,她弯腰去捞盆里滴水的衣服,夏蝉忙将衣服一拉,惶恐道:“别别别!你可是王爷跟前的大红人儿,可不能干这个!还是我自己来吧。”

和夏蝉拉扯半天,骆边雪也愣是没将衣服抢过来。

无奈地站在原地,看着青青和夏蝉忙碌,骆边雪抄手嘟嘴。

无聊了一会儿,她问道:“听说,最近王爷挺忙的啊,正在会见兵部的各位大人?”

对此事显然并不感兴趣,夏蝉点点头,随意道:“好像是吧。”

骆边雪‘喔’了一声,以闲聊的口吻,继续问道:“这么忙,是因为朝里有什么大事儿发生吗?”

“嗯?”夏蝉抖了抖衣服的水珠,扭头看她,“什么大事儿?”

想了一会儿,夏蝉猛地点头,“对啦!还真有大事儿!”

凑过去,骆边雪忙问道:“什么事儿?”

本以为会听到什么新鲜出炉的政令,结果夏蝉凑到她耳边,满脸兴奋道:“你还不知道呢吧,袁贵妃她爹被抓啦!”

骆边雪:“……”

看不出骆边雪的不感兴趣,夏蝉依旧滔滔不绝,“袁贵妃可是陛下最宠的妃子,据说,平日里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呢!自从袁大人出事儿以后,袁家落了势,袁贵妃也再也霸道不起来了。最近,皇后娘娘频频找袁贵妃的麻烦,似乎是要报仇呢!”

翻了个白眼儿,骆边雪尴尬回应,“呵呵,是嘛。”

“是啊!”夏蝉来了劲,“这袁贵妃的父亲怎么说也是一方守将!雁镇总兵!朝廷重臣!结果怎么着,还不是一天之内就被免职发配?”

挑了挑眉,骆边雪道:“袁贵妃的父亲,是雁镇总兵?”

雁镇靠近嘉虞关,是南晋九边重镇的其中一镇。

常年在南晋九边用兵,雁镇这两个字儿,骆边雪熟得很。

雁镇总兵,好像是叫……袁敏?

夏蝉点头,“嗯……是啊……”

骆边雪追问,“他为何被免职?”

夏蝉轻嗤一声,“据说,他仗着是陛下的岳丈违抗政令,还辱骂王爷。咱们王爷一怒之下就将他免职了。除了袁贵妃的父亲之外,好像,还有很多将领都被免职了。不过,袁贵妃的父亲最惨,不光被免职,还被发配了!”

大规模罢免将领,又和兵部的人往来频繁。

慕松渊想干什么?

肯定和反攻北雍有关!

顿了顿,骆边雪神情严肃,问道:“最近,兵部的那些大人们还经常来楠竹斋见王爷吗?”

她要找机会偷听。

拿着小木棍打平衣服上的褶皱,夏蝉漫不经心道:“经常啊,每隔三四天都会来。对了,今天就有人来府上找王爷谈话呢。”

眼神一亮,骆边雪忙问道:“他们在哪儿谈话?”

“他们在……”

夏蝉还未说完,便被打断了话。

“阿朱姐姐,原来您在这儿啊,我都找了您半天了。”


慕松渊诧异地看她。

星麟捧药站在一旁,闻言一愣,不禁摇头,他家王爷怎么可能会答应。

可下一刻,慕松渊伸手抄过她臂弯,竟真半抱着将人扶了起来!

星麟被吓着了,差点儿把药碗扔到地上。

骆边雪知道,慕松渊这人有洁癖,战场挥刀,从不沾血,他肯定不喜与人身体接触,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正打算撑着身子坐起来,没想到他竟真将她抱了起来,人瞬间傻了。

只傻了一瞬,她身子很快一歪,在慕松渊怀里蹭来蹭去占便宜。

捏着药碗的手指都紧了,星麟咽了口唾沫,生怕慕松渊将人直接甩出去。

然而,他并未动作,只是口中冷冷道:“起来。”

长长舒了口气之后,星麟又长长叹了口气。

他家主子变了。

“不嘛~”骆边雪在他怀里蹭了蹭,“软垫太软了,身子虚靠不住。王爷的胸膛软硬合适,还宽敞呢!”

被她松松垮垮地压着,慕松渊不由蹙眉,低头看着怀中那耍无赖的人。

琉璃色的眸子因病暗淡了不少,蜜蜡色的额嘴唇有些发青,瓷色的肤色透着纸般的苍白,靠在他怀中像一团轻轻软软的棉花。

只要他轻轻一推便能推开,然而,慕松渊却没舍得。

良久,他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儿,“男女授受不亲。”

骆边雪侧头轻笑,“可王爷抱也抱了,亲也亲了,衣服都脱过了,还有什么授受不亲的?”

闻言,星麟差点儿没一个踉跄栽死在地上,思索着要不要赶紧出去,省的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东西,被他家王爷灭了口。

实在忍到了极点,慕松渊猛地站起身来,“胡说!”

身后的依靠物忽然丢失,骆边雪哎呦一声歪向一边儿。

她指了指肩膀上的咬痕,龇牙咧嘴道:“昨晚王爷给我吸了毒,可不就是亲了?再说了,吸毒不得脱衣服?我刚才靠在王爷怀里,不算是被王爷抱了嘛?”

强撑着体虚,坐直了身子,骆边雪接过星麟递来的药。

砸吧了一口,她被苦味儿搞得眉心直皱,“反正奴婢的清白被王爷毁了,王爷是要负责的。”

仰头喝完了药,用袖子抹了把嘴,骆边雪看着慕松渊,一本正经道:“这辈子,奴婢跟定王爷了。”

慕松渊扶额。

这女人,真有可能是殷如歌的重生么?

如歌她……性子虽强势,却算不上厚颜无耻吧……

慕松渊气极反笑,“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

“廉耻?”苦得眉心直皱,骆边雪一边吧嗒嘴,一边能言善辩,“奴婢倾慕王爷,向倾慕的人表露心机,这叫不知廉耻吗?”

要不是怀疑她是殷如歌,他早就把这个没羞没臊的女人拖出去砍了。

低咒一声,慕松渊捏起一块甜糕塞进她嘴里,转身就出了房门。

跟在慕松渊身后,星麟一眼便瞥见了他耳尖红晕。

像是见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星麟吓得心跳都漏了半拍。

他家王爷,居然害羞了!

院子里,一群婢子一边扫地一边闲唠嗑。

夏蝉和一众姐妹嘻嘻哈哈,聊得正起劲儿。

“你们听说昨天晚上的事儿了没有?”

“听说了!听说了!王爷抱着阿朱去了医所,还专门请来了医所的郑管事看诊呢!”

“郑管事可是宫里派驻在王府的太医,平常只给王爷看病的!昨夜竟被叫来给阿朱诊治!”

“可不是,听医所的人说,值夜的小大夫半夜去郑管事家喊人,郑管事以为是王爷病了,着急忙慌往王府赶,走到半路才听说要给一个奴婢诊脉,气得脸都绿了。”

“长得好看就是不一样,老天爷都赏饭吃!有了王爷的宠爱,阿朱飞上枝头指日可待啊!”

“是啊,是啊,进了楠竹斋不过半月就能升为一等婢女,除了阿朱以外就没别人!”

正议论的起劲儿,夏蝉忽觉侧脸一凉,似是有水渍扑了她一脸。

抹了一把水珠,夏蝉转头一看,发现香菱正站在旁边甩着刚刚洗完的衣服。

心头窜起一股无名怒火,夏蝉叉腰骂道:“你不长眼睛啊!看不见这儿有人!?抖水不会去那头儿?!”

香菱反唇相讥,“说什么话!还干不干活啦!有说话的功夫,活早就干完了,还能一直磨磨唧唧干到大中午?”

将衣服往晾衣绳上一放,香菱翻了个白眼儿,“就算阿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又不是你们飞上枝头变凤凰,瞎激动什么呀?”

盘手胸前,夏蝉上下打量香菱,话里有话,“怎么,听到阿朱得宠,你嫉妒?”

被点破心中所想,香菱语调陡然升高,“哈?笑话!我嫉妒她?”

挑挑眉,夏蝉笑道:“既然你不嫉妒她,那瞎激动什么啊?”

立刻沉不住气了,香菱瞪着反问,“我激动了吗?”

此地无银三百两,众人不由相视而笑。

“你们笑什么?”香菱气急败坏地辩解,“阿朱就是个勾引人的狐狸精,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我可瞧见她去了挥金楼赌钱,还和挥金楼的那个楼主厮混在一起,王爷现在没有惩治她是因为还未调查清楚,等知道了她和别的男人苟且,一定会大发雷霆将她杖毙!”

昨晚香菱因惹怒了王爷被打,整个掌刑司都回荡着她的惨嚎,楠竹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却不知原因为何。

如今听到香菱所说,大家面面相觑,似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

难道香菱被打,是因为王爷嫌她说了阿朱的坏话?

忙上前扯了扯香菱的腰带,青青满面忧色,“香菱,话可不能乱讲,若是被人听了去,阿朱的名节就毁了。”

一把挥开青青,香菱冷哼,“我说的都是实话!敢做还不敢被人知道?阿朱这种浪荡货,就活该名节丧尽,被浸猪笼!”

嗤笑一声,夏蝉道:“你说阿朱去过挥金楼她就去过挥金楼?也得有人信啊!还敢去王爷面前乱嚼舌根,王爷没打死你,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

提到‘打’字儿,香菱下意识捂了捂火辣辣的屁股,要不是她使了银子给执法的小厮,想必这屁股已经开了花了。

见香菱满脸通红,夏蝉哼哼两声,“偷鸡不成蚀把米,活该!”

推了夏蝉一个趔趄,香菱骂道:“你骂谁活该呢!”

被猝不及防推了一个踉跄,夏蝉猛地抓住晾衣绳才稳住脚跟儿,眼神狠了几分,“你敢推我!?”

“我推你怎么了!”香菱瞪了回去,“我还要打你呢!”

眼见两人互撕,众人拉架的拉架,上手的上手,场面一度开始混乱起来。

不一会儿,红露和紫宵就带着小厮疾步走了过来。

指挥着小厮冲上前去,将互扯头发的人分开,紫宵踩在凳子上,居高临下骂道:“反了天了你们!大白天不干活还敢打架!是不是最近楠竹斋里没打人,让你们忘了规矩!?”


“如果真如此,本王如何找到她?”慕松渊追问。

方丈依旧语调沉缓,“魂魄借尸还魂,是没有原主记忆的。王爷大可派人寻找该死未死,性情大变,且失忆之人。”

该死未死,性情大变?

该死该死……性情大变……

这两个条件,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哪儿见过这样的人?

想起刚才和星麟的对话,慕松渊猛然惊醒。

难道……是她!?

心口剧烈起伏几下,黑暗中破出一丝希望,激动片刻,却又渐渐止息下去。

若阿朱真是殷如歌的重生,她为何不告诉他真实身份呢?

想到这一点,慕松渊又道:“大师,若如歌真能重生,那她见到本王之后,是认得出我的吧?”

默了一会儿,方丈轻轻摇头,“不一定。人失一魂,记忆便会残缺。殷小姐早年丢失一魂,很可能已忘了王爷,甚至有可能忘了她自己是谁。”

夏夜,又热又闷,嗅着清苦的药香,骆边雪困得几乎睡过去。

手撑着额头,脑袋一点一点的。忽然,托着脸的手掌一松,她的脑袋猛地朝桌上磕去。

然而,砸在桌上之前,一方手掌轻柔地接住了被压红的侧脸儿。那手心软软的,凉凉的,骆边雪舒服地蹭了蹭。

过了一会儿,她才从朦胧睡意中清醒过来,缓缓睁开眼睛。

面前那人墨瞳里星池翻涌,正温柔地盯着她,总是板着的脸此时坚冰融化,漾着温暖柔和的春意。

何曾见过慕松渊如此温柔的神情,被盯地头皮发麻,骆边雪觉得,她肯定是做梦了。

意识到是在做梦,她忽然间开始放肆起来。

揉了揉酸胀的眼睛,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的头压得低低的,她审视着那俊美的五官。

多么线条分明,曲线优雅,清俊齐整的一张脸啊!

远看像一道靓丽的风景,近看像毫无瑕疵的璞玉,姿容甚佳,俊美无双!

以前,她觉得南荣元真是北雍最好看的男人,但和面前这人比起来,确是差强人意。

似是被她看的不自在,慕松渊眉心微蹙,“看够没有?”

语气随和平顺,不似往日像被冰冻过。

梦里的慕松渊,真是俊朗又温柔。

陶醉在美色之中,骆边雪懒猫似地摇摇脑袋,“你长得这么好看,我自然是没看够呀。”

若是真实的慕松渊,听到这么没羞没臊地一句话,一定会将她推开,然后狠狠甩出一句‘不知羞耻’。

但这人一动不动地弯着腰,任她肆无忌惮地打量他的脸。

又乖巧,又听话。

忍不住伸手抚了抚他的眉梢,又用指尖戳了戳那柔滑的面颊,然后调皮地沿着下颌勾勒,最后停在浅淡的唇上。

似是在隐忍着,慕松渊双眸微敛,任由她肆意妄为。

直到唇部被人压扁揉圆,慕松渊实在忍不住了,抬眼瞧她。

“很喜欢?”慕松渊低声问道。

摇摇头,骆边雪道:“平日说出来的话太冷,我不喜欢。”

“不过……”她轻笑,“现在它听话乖巧,我喜欢。”

这话说得暧昧,慕松渊面上却没有波澜。

看来,梦里的慕松渊虽乖顺,却还是一副棺材脸。

忽然觉得很没趣,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正欲收手放开他,却令骆边雪没想到的是,慕松渊忽的欺身压上来,唇瓣轻柔地擦过她的唇。

又凉又软的感觉在唇上擦过,她心尖儿一颤,一股电流冲上天灵盖,一个激灵把她打醒了。

狠狠掐了大腿一把,是疼的……

那刚才她调戏之人……是活的!?

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清醒,骆边雪猛地瞪着近在咫尺那张脸。

不该是勃然变色地怒斥她么?这不嗔不怒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慕松渊吃错药了!?

这样想着,骆边雪甚至认真开始考虑,白天没给慕松渊拿错药吧?

见她眼神游移,慕松渊问道:“在想什么?”

脸皮比城墙厚,骆边雪向来不知羞,就算刚才调戏了慕松渊,她也毫不惭愧。

“在想王爷的绝世姿容。”她媚眼弯弯,溜须拍马。

既然决定要抱慕松渊大腿,跪舔是必须的。

慕松渊向来不吃她这一套,肯定直接甩来冷眼。

然而,慕松渊却又欺近了几分,唇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那就看个够。”

多么深情款款,动人心扉的一副表情啊!

骆边雪差点儿以为她是他失散多年,失而复得的心上人了!

整个人都处在弥天大雾里,越看这张脸越诡异。

干脆坐直了身子,骆边雪敛了笑意,神情严肃地看向慕松渊,“王爷深夜到此,可是有事?”

看着骆边雪见了鬼似的表情,慕松渊坦然地一掀衣摆,坐在她对面的太师椅上。

随手拨了拨桌上草药,慕松渊道:“无事,路过。”

草药司和楠竹斋中间隔了小半个王府。

路过?骗鬼呢!

装作一副相信了的样子,骆边雪起身道:“晚上暑气重,走了这么远,想必王爷口渴了吧,奴婢去给王爷倒药茶。”

不一会儿,将茶端上来摆好,骆边雪站在一旁,而慕松渊却不动声色,一口一口地呷着茶水。

那不急不躁,优哉游哉的样子,真像是夜半睡不着,闲着出来遛弯消遣的。

然而,骆边雪干了一天活,早就累了,打了好几个悄无声息的哈欠,只盼着慕松渊赶紧拍拍屁股走人。

盼了许久,这人还是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

瞪着浅淡的黑眼圈,骆边雪忍不住道:“睡太晚对身体不好,王爷不早些休息?”

悠悠放下了茶杯,慕松渊抬眸,“不急,咱们聊聊天。”

哈?堂堂一国摄政王,大半夜不睡觉,跑来和一个奴婢聊天?!

骆边雪扯了扯唇角,问道:“王爷……想聊什么?”

用盖子拨了拨茶水,慕松渊淡淡道:“就聊聊,你的家世。”

此话一说出来,骆边雪就冒了一身的冷汗。

她现在虽占用了阿朱的身子,但却对阿朱的过去一无所知,若她的回答和阿朱身世不符,被慕松渊发现了怎么办。


勉强笑了笑,骆边雪道:“奴婢小门小户出身,家世平平无奇,没什么有趣的说给王爷听。”

“无妨,”慕松渊看着她道,“本王就想听听平民百姓的事儿,以便体察民情。”

骆边雪:“呃……”

慕松渊道:“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既然被卖出去当奴婢,阿朱家一定很穷,士农工商之中,肯定不是官宦和商贾,那就是……

“农户。”骆边雪答道。

先是眉梢挑了挑,慕松渊勾了勾唇角,“是么?”

见他诧异中带着玩味,骆边雪心中咯噔一声。

难道,说错了?

“你家人现在过的如何?”慕松渊又问道。

她哪儿知道阿朱的家人过的如何?灵机一动,骆边雪满脸哀戚之色,“都好久没见过家里人了,也不知他们过得如何了。呜呜呜,奴婢真是不孝啊!”

骆边雪从小在侯府长大,深知这种深宅大院中,寻常丫鬟很难轻易见到家人,这样回答肯定错不了。

然而,慕松渊脸上那抹微妙的笑意更深了。

良久,他眼神落在她左胸处,意有所指地道:“身上的伤,好了吧?”

那是她刚刚借尸还魂之后,身上便带着的刀伤,伤口不是很深,未伤及心脉。她忙着接近慕松渊,也没心思问这处刀伤的来源。

当时听琴玉香的说,阿朱好像自尽未遂来着。

为什么会莫名其妙提起这个?骆边雪低头看看胸口,道:“……好了。”

见慕松渊又要询问,骆边雪实在心虚到了极点,不打算再接着回答下去了。

站着的身子轻轻一晃,她做好了以手撑住桌子的准备,

没想到刚歪了一下,便跌入一个轻柔的怀抱。

语气里带了三分急切,七分体贴,慕松渊道:“怎么了?”

没想到慕松渊会接住她,身子先是一僵,紧接着便化成了一滩水,柔柔弱弱在他怀中倚着,骆边雪以手扶额,“白日没休息,晚上还要熬夜配药,许是劳累过度,竟有些头晕。”

“来人!”慕松渊冲着门外喊。

“不要!”骆边雪忙抬手制止,“王爷不要惊动旁人,奴婢只是累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从慕松渊怀中出来,正打算以伺候不利为借口将人打发走,没想到还未站稳,那人的手臂便绕过她的膝弯,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骆边雪直瞪眼,“王爷这是干什么?”

狐疑地低头看她,慕松渊道:“你不是累了要休息?不回房?”

两只小腿踢了踢,骆边雪忙道:“奴婢还能走!不用王爷抱!”

从他怀中挣脱,重新站回地上,骆边雪轩着眉毛看他。

以前他满脸不冷不热的样子,调戏他还挺好玩,现在这人主动亲近起来,她倒有些招架不住。

骆边雪朝墙角指了指,“那儿有张长榻,奴婢在上面休息就好。”

福了福,骆边雪催促道:“王爷余毒未清,不能太过劳累,快回去休息吧。”

慕松渊顿了顿,道:“好。”

走到门口,似是想起了什么,他转头道:“煎药的活儿,日后你便不用做了,本王允你休沐一月,回家看看去吧。”

那神色中不是恩赐,是命令。

刚刚松了一口气的骆边雪,此时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不知道阿朱家在何处啊!

看着她面有难色,慕松渊问道:“怎么这副表情?不想回家?”

“想想想!实在是太想了!”泪都流出来了,骆边雪呜咽道,“想到终于能见家人了,奴婢喜极而泣!”个鬼啊!

骆边雪将慕松渊出房门时,星麟一眼便瞧见了骆边雪湿红的眼眶。

跟着慕松渊走出去好远,眼见看不到了草药司的月门,星麟才道:“王爷,阿朱姑娘怎么了?”

慕松渊随口道:“没怎么,她高兴。”

高兴到都哭了?星麟满脸问号。

手中捻珠轻转,摸到了细微的裂痕,摩挲两下,慕松渊道:“从明日开始,你派个暗卫盯着阿朱,她的一举一动,本王都要知晓。”

自从慕松渊出了门,骆边雪便嘴角一垮,卸了笑脸之后,顿感脑袋瓜子嗡嗡的。

她对原主一无所知,知道的说不定还没有慕松渊多,回家探亲的事儿一旦办砸了,岂不是又要勾起慕松渊的疑心?

想起阿碧说过她们是同年入府,所以第二天夜晚,骆边雪便去浣衣房找了阿碧。

夜风徐徐,虫鸣唧唧,趁得浣衣房的小院更显寂静。

碎了一角的石桌上放着一盒被打开的点心,骆边雪托腮坐在桌前,看阿碧吃的起劲儿。

“真好吃!”阿碧擦了擦唇角的碎屑,满脸回味。

将糕点盒子朝阿碧推了推,骆边雪咧嘴道:“好吃就多吃点儿。”

终于吃不动了,打了个饱嗝,阿碧才揉着肚子道:“阿朱,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升成了一等婢,真是好羡慕啊!听说你现在掌管王爷的药膳调理,肯定很忙吧,今夜怎么有空来看我啊?”

谦虚一笑,她道:“就是煎药的粗活,除了煎药送药,我就是闲人一个,谈不上忙。”

“对了,王爷准我这月休沐,正好我想回家看看,你有没有想要的土特产,我给你带回来啊。”骆边雪装作随口一提的样子。

知道了土特产,就能顺势查到原产地,便能知道阿朱的家乡。

然而,阿碧像听到了什么耸人听闻的事儿,瞪圆了眼看她,“你要回家!?你真的想回家!?”

眉心微蹙,骆边雪看着阿碧吃惊的反应,有些不解,“有什么不妥?”

满脸疑色地看她,阿碧道:“你不怕你弟弟啦?”

不明情况的骆边雪含混其词,“我弟弟啊……”

叹了口气,阿碧握住了骆边雪的手道:“上次你弟弟来找你,你差点儿被气死,你还要回去见他?”

原主和他弟弟之间有嫌隙?

骆边雪试探着道,“可他毕竟是我弟弟……”

“阿朱!你就是太善良!”阿碧有些恨铁不成钢,“摊上这么一个嗜赌成瘾的弟弟,你已经很不幸了,凭什么要用自己的辛苦钱去供你弟弟赌钱!”

“上次你弟弟来找你借钱,你差点儿被你弟弟气到自尽,要不是我及时抢了你的刀,还不知你伤成什么样!”阿碧嘟嘴道。

瞪了瞪眼,骆边雪诧异了,阿朱的弟弟来王府找过她!?

昨夜她跟慕松渊说什么来着?她很久没有见过家人了。

怪不得那人笑得那么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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