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是一潭死水,反正表面是。我都不知他俩敦伦生活是否和谐,而我和于珩现存的只有友谊,我无从问起,于珩显然也不会是那个和我敦伟大友谊的人,他可能会给我一嘴巴。我作为医生也实在不想乱敦,省得染病。
5.
在我和于珩36岁那年,有天下午他居然请假来医院检查。关键不是来医院,而是来我这儿检查。于是我战战兢兢地让他去抽血,结果不出我俩所料:HCG指数明显升高,处于妊娠期。收到结果那刻我的战兢传到他那儿变成了凝重,他好像没有想好怎么处理,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
他问如果我要拿掉孩子,什么时候再来。
什么。我有点吃惊,因为他们两个的感情听说挺好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拿掉孩子,况且他年龄不小了,现在其实都晚了。难道他们商量好不要孩子?
你俩不想要孩子?
不是。他的头低下去玩他的袖口。我这有个大案子,如果我牵头办好,很有希望升职升星。
我有点无语地看他,他有野心,爱他的警察事业我当然知道,但未曾想事业在他心里比重这么大,大到他要毫不犹豫地割掉自己的一块肉。
那你还要不要孩子呢,以后。他又说没想好。
没想好,你俩之前怎么不想想好,不想要孩子不做措施,看来梁壬初跟我想得一样假正经。我在心里很是恶毒地念叨。
我去调病历本,看他有什么既往病史,低龄产妇或高龄产妇产中产后并发症都会很多,我要告诉他这是个多大的危险,于是把鼠标摁得咔咔响。我说那你可想想好吧,现在不要这个孩子,一般人流后一年不建议再怀。两年后你38,再升职加薪两年40岁,做做准备45,备孕备到50岁,恭喜你,50岁升职做父母,你就不怕带孩子出去人家问你是不是带孙子玩。
于珩被我一番刻薄的话逗笑了。他说好吧,那我再想想。我说孕检或人流都来我这儿?他说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