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念念,我们重新开始吧,好不好?”
11
“不好。”
他攥紧我的手,语气恳求:“念念我不是为了报复你才包养你,是……”
我挣开他的手,后退一步,声音虚弱但坚定。
“顾知行,不管是什么,我们回不到从前了。”
一步之遥,是我和那片球场的距离,也是我和顾知行的距离。
哪怕踏出那一步,强行走进去,终究不是当年的心境了。
如同时常隐隐作痛的骨头,一次次提醒我。
碎骨能愈、破镜能圆,可碎过就是碎过,无论如何都回不到最初的样子。
明明懂得这个道理,也下定了决心。
可是我的心,为什么这么痛苦。
望着他狼狈踉跄的背影,嘴巴不由自主地动起来。
“顾知行,最后,我想吃一口草莓蛋糕。”
他背影一震,飞速跑了起来。
我不该说出口的。
可苦了一辈子,人生最后,总记着那口甜。
眼皮越来越重,我掐着手臂,逼自己清醒。
直到太阳光照进来,我还是没吃上那口蛋糕。
好冷。
睡过去前,脑中循环着十一年前,有人为我一通挂掉的电话,连夜奔赴一千三百公里。
是甜的。
12
灵魂出窍后,我没有意识地随处飘荡。
鼻子里飘进一股消毒水味。
有人议论:“这人手上抓的什么?被撞了还不拿下来。”
“像……是个蛋糕吧。”
“扯都扯不开!”
又在一阵红光绿光、急促的滴滴声中过了几天,意识突然回笼。
再睁眼,飘到了葬礼现场。
站在前面的是我的生父母,还有沈宛。
生母头上还戴着一顶草帽。
我以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