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西山居内,李家现在正在开一场家庭会议,会客厅内主位现在坐的不是李家现任家主李洪涛,而是一位丰神俊朗的年轻人,神情倨傲。
而李洪涛带领的家族核心成员,战战兢兢站在会客厅内,等待主位年轻人的开口说话。
年轻人缓缓扫视对面众人,嘴角漏出一抹得意又讥讽的笑意,只不过一闪而逝。
见众人没有人敢抬头看他,年轻人才满意点点头开口说话:“从现在开始,李家一切都由我做主,李洪涛你有什么意见吗?”
李洪涛听到这句话没有任何不满,相反头垂的更低,腰往下猫了三分。
“可能你们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年轻人顿了顿又开口说道:“从现在开始,我叫李云齐,当然你们可以叫我老祖。”
可能是他不想跟李家人解释太过清楚为什么能叫他老祖,反正自己的话照办就成了。
“李洪涛,那件事可以开始了,不要做过多的事情,剩下的人现在全力配合就行。”
“谨遵老祖法旨。”
李洪涛这句话喊的心甘情愿,很是顺嘴。
会客厅十几人从进门,见到主位坐着年轻人的惊讶到木然的表情,仿佛很快适应了多出一个老祖来。
“至于你所说的那个仇家,你放心,他只要敢来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李洪涛脸上大喜,这样的承诺才是他眼下最需要的,长生他早已胸有成竹。
“散了吧,去做该做的事情。”
李云齐说完站了起来,伸手搂过一位妙龄女郎走出大厅。
这妙龄女郎神情倨傲,看也不看曾经的李家家主,眼中全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傲然,已经忘记李洪涛曾经是需要自己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只不过在经过站在人群最后位置的中年男人身边时候,她的眼神漏出一丝温情,与她快速对视的一眼,又猛然低头男人微不可循的摇了摇头,她准备脱口而出的话语又咽了回去。
每个人都有选择过怎么样生活的权利,也要为之付出代价,妙龄女郎李佩月付出的代价就是当了这位老祖的炉鼎。
这是她全家都喜闻乐见的事情,也是她为向往生活付出的代价,不过这样的玩物代价对她来说可以忽略不计,仙人谁不向往?
以前自己在家主面前大气不敢出,现在家主在自己面前大气不敢出,这不是一般的让人心悦舒爽。
尽管自己的父亲,那个曾经不管多努力,只能徘徊在家族边缘的人物,现在已经堂堂正正走进家主核心。
李佩月走到门口,还是说出了藏在心中的话。
“我觉得,我的父亲可以坐在那个位置。”
安静的议事厅响起这句话时候,李洪涛明显脸色微变,却很快掩饰过去,即就是现在的李佩月自己想要她生,她就能生,想要她半夜死,绝对活不过十二点。
只是安安静静站在她旁边的老祖微笑着没说话,那就是一种态度,那李佩月对自己来说就是高不可攀的神人,双方之前的位置颠倒过来了。
“谨遵老祖法旨!”
李洪涛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五体投地。
站在门口的老祖李云齐满意的点点头,他不会在乎李洪涛耍的小心眼,率先走出议会厅。
李佩月望向李洪涛一眼,而李洪涛刚好抬头和她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李洪涛眼中杀气腾腾,李佩月意味深长笑了一下,扭着柔软腰肢跟在李云齐身后消失在黑暗中。
这一场权力的交锋,看似李佩月获胜,李洪涛落败。
不过李洪涛却是不怎么在乎,他在乎的是自己在家族的威信,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自己威信受到了严重的挑战,或者说威严扫地也不为过。
最后的倔强就是那句:谨遵老祖法旨。
遮羞布是自己给自己盖上的,不至于输的太难看。
他没想到这个爬上李云齐的床做了玩物没几天的李佩月,她的野心和胃口不是一般的大,李家第二把交椅,一句话轻飘飘就成了李辉的囊中之物。
李洪涛目光如刀看向李辉,而本来佝偻着腰的李辉,下意识挺直了腰毫不示弱与李洪涛对视,这一瞬间李辉仿佛一直蛰伏的猛兽,一朝脱困伸展四肢。
李洪涛知道,这一刻李家一言堂一去不再复返。
李洪涛将议事厅众人表情尽收眼底,人心鬼蜮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冷笑一声他转身离开议事厅,今日失去的来日等他目的达成,想要收回轻而易举,这些蝼蚁一样的存在,眼界只有方圆几里之地,拿什么和自己争。
还有李云齐这个老王八蛋,等自己迎接更为强大隐秘的存在下来,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已解今日之辱。
李洪涛离开之后,议事厅立刻嘈杂起来,一部分人向李辉谄媚笑着恭喜,此时不露脸更待何时。
李辉急需这样的人,来填补自己势力的孱弱,李辉大手一挥意气风笑的肆无忌惮。
人生三大喜事,鲤鱼跃龙门无疑是李辉的小登科,有人趁机喊着:“李长老荣升,这是值得庆贺的事情,李长老能否赏脸国宴楼,我为李长老庆贺一番?”
这句话说的谦卑至极,以前凡事能站在这里的人物,谁能正眼瞧李辉一下?
李辉当然很愿意赏这个脸面,这人以后能不能成为自己的忠犬暂且不说,现在这个时候能表明投效自己,那算得上从龙之属吧,怎么能让他失望。
为了表示自己的赞许和倚重,李辉上前一手握住那人的手,笑容极为畅快拍打着那人肩膀,环顾四周之后说道:“大家都去啊,谁不去就是不给我李某人面子。”
虽然笑着,但是众人都看到了李辉眼中的威胁之意。
众人讪讪笑着簇拥着李辉向外走去。
人生得意不忘形这句话,李辉已经忘的一干二净。
他早已经忘记自己女儿对他的叮嘱,也早已经忘记还有一个强大的敌人还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
国宴楼也许不是庆贺宴,是他的埋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