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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阴魂来苏九李文秀大结局

一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是什么东西?怎么看着有点像头骨?!我歪过头去想看清楚,却是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头好晕,好难受。我连忙是扶着墙,勉强稳住身形。怎么突然之间头这么晕?我也没有低血糖啊。我猛地甩了两下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再看向老头的时候,他已经把花盆简单收拾好,那个白色的东西,也被他重新盖在了土里。只是那株花,却以我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凋零着,之前专属于它那耀眼的光泽,好像也黯淡了不少。老头脸色有些不淡定了,拿出手机迅速打了个电话。“九转花出事了,你先过来一趟吧。”我不知道老头给谁打的电话,我也没有办法思考了。身体忽冷忽热,心跳也是忽快忽慢,说不出来的难受。这难受持续了几秒钟后,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房间门口。是萧法医。在这里看到他,我有些惊讶,但又觉得好像没那么...

主角:苏九李文秀   更新:2024-11-25 21: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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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九李文秀的其他类型小说《夜半阴魂来苏九李文秀大结局》,由网络作家“一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什么东西?怎么看着有点像头骨?!我歪过头去想看清楚,却是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头好晕,好难受。我连忙是扶着墙,勉强稳住身形。怎么突然之间头这么晕?我也没有低血糖啊。我猛地甩了两下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再看向老头的时候,他已经把花盆简单收拾好,那个白色的东西,也被他重新盖在了土里。只是那株花,却以我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凋零着,之前专属于它那耀眼的光泽,好像也黯淡了不少。老头脸色有些不淡定了,拿出手机迅速打了个电话。“九转花出事了,你先过来一趟吧。”我不知道老头给谁打的电话,我也没有办法思考了。身体忽冷忽热,心跳也是忽快忽慢,说不出来的难受。这难受持续了几秒钟后,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房间门口。是萧法医。在这里看到他,我有些惊讶,但又觉得好像没那么...

《夜半阴魂来苏九李文秀大结局》精彩片段


是什么东西?

怎么看着有点像头骨?!

我歪过头去想看清楚,却是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头好晕,好难受。

我连忙是扶着墙,勉强稳住身形。

怎么突然之间头这么晕?我也没有低血糖啊。

我猛地甩了两下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再看向老头的时候,他已经把花盆简单收拾好,那个白色的东西,也被他重新盖在了土里。

只是那株花,却以我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凋零着,之前专属于它那耀眼的光泽,好像也黯淡了不少。

老头脸色有些不淡定了,拿出手机迅速打了个电话。

“九转花出事了,你先过来一趟吧。”

我不知道老头给谁打的电话,我也没有办法思考了。身体忽冷忽热,心跳也是忽快忽慢,说不出来的难受。

这难受持续了几秒钟后,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房间门口。

是萧法医。

在这里看到他,我有些惊讶,但又觉得好像没那么奇怪。毕竟他和那怪老头,本来就关系匪浅。

我惊讶的是,这人是长了翅膀吗?不然怎么能跑这么快?

他进了房间,却不是第一时间看向那盆花,反倒是走向了我。

“别怕,我在这里。”

这话,好熟悉。这声音,好温柔。

我突然想起,白光中的那道声音。现在想起来,和萧法医的声音真的很像。

是他吗?

“怎么回事?”

萧法医转头看向老头,声音冷得就像一块冰。仿佛刚刚的温柔,都是错觉。

“大人,这真的不关我的事,是她自己把花盆打碎的。”老头连连摆手,一张脸上写满惊恐。

“出去!”

话音刚落,老头并迅速出了房间。这腿脚利索的样子,和我之前看到的上个楼都要一分多钟的,还是同一个人吗?

我的身体越来越难受,萧法医轻轻皱了皱眉头,从那株花上扯下一片叶子,塞到了嘴巴里面,咀嚼了两下之后,忽的低下头,用双唇封住了我的嘴。

我……

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

这可是……我的……我的……初吻啊!就这么稀里糊涂,莫名其妙的没有了?

待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萧法医已经起身,带着那盆花往外走去。

一股清凉感从喉咙处往下蔓延,刚刚的不适,也通通消失。

虽说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还是能明白,是萧法医帮了我。

可这不代表,他可以占了我便宜后若无其事地就走了啊。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的清白不要钱的啊!

“那个……萧法医……你……我……”

脑子里想了一万句怼他的话,可一开口,却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丢人!

男人脚步顿了顿,连头都没回,低声吐出三个字。

“萧昱泽。”

这是他的名字?

当然,我也没机会再问。他话说完,便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这个萧法医,究竟是什么人?

上来质问老头之前,我心里确实有几个疑问。可疑惑非但没解开,现在又多了几个。

心事重重地去了超市和张倩她们汇合,买好东西之后,我们便搬进了新的宿舍。

这是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面积不算很大,但干净整洁。两个卧室各放了两张单人床,比之前住的宿舍简直好多了。

但我们三个人,没必要放四张床吧。依着系主任抠门的性子,她没道理会多采购一张床。

“主任,怎么有四张床?”我疑惑地问道。

“过两天会有一个研一的新生过来,大家好好相处啊。”

有新舍友?

说实话,这时候突然冒出个新舍友,大家心里都很不是滋味。有种兰兰尸骨未寒,我们就有了新欢的感觉。但既然是学校的安排,大家也没资格发表意见。

张倩和谢兰兰喜欢睡懒觉,选了西面的房间。

我是无所谓早不早起,加上东边房间安静,正合我意。至于新来的舍友,只希望她好相处吧。

收拾好已经是晚上了,我一直在等外公那边的电话。没有张一白的首肯,哪怕我再想见外公,也只能忍着。

晚上十点的时候,我的电话响起来了。

“外公!你怎么样了!”我有些焦急地问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才传来了张一白的声音。

“是我,你外公已经……走了。”

我瞬间就哭了出来,艰难地开口道:“你们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我发个地址给你。”

按着张一白的地址,我打车赶了过去。

那是一个高档小区,我是个生面孔,加上行为怪异,保安一直不放我进去。还是张一白亲自下来接我,保安才放了行。

电梯在15楼停了下来,张一白带着我进了其中一户。

屋子装修得很豪华,我却没心思多看一眼,一进屋就焦急地问道:“外公呢?外公在哪个房间?”

“那边。”

张一白手指了指,我连忙奔向房间。见到的,便是外公冰冷的尸体。

他心脏的地方空空如也,嘴角却是带着如释重负的微笑。

“你外公走得很安详,他说能看到你长大,已经没有遗憾了。”

张一白在身后说着,我泪如雨下。

我唯一的亲人,没了。

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永远离开了我。

“我知道你很难过,很舍不得你外公。可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消除你身上的印记。否则,你外公在天之灵也不安心了。”

张一白说得没错,我只能抹了抹眼泪,咬着唇点了点头。

张一白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黑色的粘稠的液体,我想,这就是外公被九泉之水作用后的心脏。

外公的心脏,要涂在我印记上,说实话我心里真的很难受。可事已至此,我也不能负了外公的牺牲。

张一白开始将液体涂抹在我印记处,每涂一下,我就痛上一分。

“外公……外公。”我轻声喊着。

涂了几下之后,我才有些意识到,这不是我在心痛,是印记的地方,就像是有数千根钢针扎了进去,而这疼痛感伴随着我的血液,流动到我身体的每一处,痛得几乎不能呼吸。

张一白也注意到了我表情不对,连忙停了下来,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痛……好痛。”我颤抖着身体,万分艰难地开口道。

“不应该啊,你哪里痛?这个方法肯定是有效的才对。”

张一白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忽的,他的目光落在我身后,瞳孔瞪得老大!


怎么会这样?!

我听到的响动,就是她的头撞击在坛子上的声音吗?!

泡菜的怪味,我瞬间也明白怎么回事了。

可是这么小的坛口,头是怎么放进去的?!

而且她刚刚,不是才出了宿舍吗?我亲眼所见的啊!

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又惊又怕,脑子里乱得不行,待我总算反应过来的时候,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

脑子里,突然想起这今天谢兰兰反常的行为,愈发觉得毛骨悚然。

如果现在泡在坛子里的头是谢兰兰的话,那我看到的人,是谁?!

身后,倏地响起“谢兰兰”阴冷的声音。

“你在找我?”

说实话,我很害怕,甚至不敢回头。

因为我不知道,站在我身后的,是怎样一个怪物!

可谢兰兰的死,让我的愤怒战胜了理智。

我转过身,捏紧拳头猩红着眼道:“谢兰兰是不是你杀的?!”

“是。”

“谢兰兰”已经换上一身白裙,那张我熟悉的脸上,满是阴冷的笑意,轻描淡写地接着道:

“反正你们宿舍,怎么都要死一个的。”

她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怎么都要死一个?!

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在她嘴里却是说得这么轻松,我顿时怒火中烧。

“她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了她?!”

“杀她只会脏了我的手!我想杀的,是你!”

说话间,“谢兰兰”的那双眼睛忽的变成了绿色,眼神愤怒地盯着我。

在她目光的注视下,我的一头长发像是着了魔一般飞舞起来,接着猛地一阵收缩,全都缠在了我的脖子上!

接着,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双脚离地,在空中不停地扑腾着。

人还能被自己的头发凭空提起来,真他妈是见鬼了!

我越是挣扎,那头发就缠得越紧,我压根就喘不过气。就在我以为我就要这么挂了的时候,头发却是突然松开了。

我重重地摔在地上,脸色惨白地看向“谢兰兰”,却发现她的脸色好像比我还难看。接着,她的身体居然是一点点干瘪,到最后,变得薄如纸片。

她伸出手,死死握住了我的手链,一张脸扭曲着怪叫起来。

“啊!”

伴随着她痛苦的嚎叫声,一簇火焰从她的手掌处蔓延开来。短短两秒的时间,她便燃成了灰烬。

她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惊讶地微张着嘴,那些飞舞在空中的灰烬被风一吹,竟是进了我的嘴里。

我心下一慌,伸手想将灰烬弄出来,但已经是来不及了!

身体也没什么异样,我只能将目光再次落向了那个泡菜坛,这么小的口,也不知道谢兰兰的头是用什么方法装进里面去的!但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要报警的。

很快,巡捕就和宿管王姨一起上来了。随之一起来的,还有萧法医。

王姨先上前来,拉着我的手一脸忧愁地说道:“乖乖到底怎么回事啊?真的出命案了吗?”

“嗯。”我重重点点头,指了指坛子道:“谢兰兰死了。她的头就在坛子里面,身体在哪里我不知道。”

想到谢兰兰就这样惨死,我不禁是红了眼眶。

两个巡捕走了过去,看到里面的人头时,也是脸色大变。

“谢兰兰?”王姨眉头皱了皱,神色复杂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但应该是白天的事吧。”

我打工回来在宿舍见到的,应该就不是谢兰兰了。因为她的言行举止,和谢兰兰都对不上号。

“白天?早上的时候,有个女人来找了谢兰兰!”王姨惊呼道。

她这么一说,我也有印象了。早上出门的时候,确实看到一个白裙女人在登记。

“什么女人?多大年纪,长什么样子,有什么特征?”一旁的巡捕立刻问道。

“长……长……”王姨皱眉思考着,半晌却是摇了摇头:“奇怪,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呢,就只记得她穿了一条白裙子。”

“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们等会儿会去调监控。”巡捕宽慰道。

接着,几个巡捕开始在宿舍内找谢兰兰的尸体。

我们宿舍并不大,平时放东西都嫌挤,怎么可能放得下尸体?

果真,巡捕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找到。

倒是萧法医,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谢兰兰的床上的那只快一人高的玩具熊两秒后,大步走了过去。

在玩具熊上按压了几下之后,他拿出随身携带的玩具刀,割开了谢兰兰最心爱的玩具熊!

从割开的缝隙中,一只手赫然垂了下来!

众人皆是一惊,接着法医将玩具熊全都割开,谢兰兰那没有头的尸身,就这么展现在了众人的眼前。这两天温度不高,尸体倒也没发臭。只是尸体腰间的位置,好像少了一块!

我脑中突然闪过假谢兰兰那晚吃的牛排,不由得后背一凉

现场取证之后,我和巡捕一起回了巡捕局做笔录。

这个案子,从头到尾,都透露着诡异。巡捕先问我的,是谢兰兰的人际关系和最近情况。后来,才开始问案情。

“你最后一次见到谢兰兰,是什么时候?”

“是今天早上,我出门做兼职前。但是我回宿舍,又看到了……”

话说到一半,我喉咙像是被人卡住一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胃里更是是翻江倒海,我侧过头哇哇吐了起来。

准确地说,不是我在吐,是有什么东西拼命地在从我喉咙处往外挤。

很快,我就看清了我吐出来的东西。

一堆黑色的拇指粗的虫子,不停地在地上涌动着。

而且只是片刻的瞬间,它们的数量便成倍增加,很快堆成了一座小山,朝着我这边涌了过来。

“啊!”

我本来就怕虫子,更何况还是在这样黑压压一片,连忙是跳到了椅子上。可这压根没什么用,下一秒,椅子上已经覆了黑压压一片,我的鞋子上,也都是密密麻麻的虫子。

问话的警官也被吓坏了,但职责所在,还是冲上前来,拿着手里的文件夹打我脚上的虫子。

打了好几下都没将那虫子打死,反倒是把它们给激怒了。虫子掉转方向,飞扑向了那个巡捕。短短两秒的时间,就将他的身体包裹了起来。

“救……”

那巡捕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身体便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快速干瘪。等到那堆虫子从他身上离开的时候,他只剩下一堆皮包骨头!

周身的血液,就这么一瞬间,就被全数吸干!

就好像……一具风干的木乃伊。

吸干巡捕的血之后,虫子再次将矛头对准了我。

“救命啊!救命!”

话音刚落,审讯室的门就被人撞开。一个人影迅速冲了过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是跌落进一个微凉的怀抱中。

手腕处戴着手链的地方,又是一阵火烧火燎。难道……是他?

我抬头一看,果真是萧法医那张冷峻的脸。

身体的灼热感又上来了,我不适地推开萧法医,视线看向了脚下。

这才发现,刚刚围攻我的那堆虫子,此时都退出去好几米远。

就好像,在忌惮着什么。难道,它们怕我身边的这个男人?

“萧法医,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你不是在法医室吗?”门口,几个巡捕拿着枪冲了过来,一脸狐疑地看着萧法医。

萧法医没说话,指了指地上。众人这才看到地上那一片黑压压的虫子,皆是脸色大变,拿着枪就要开打。

“别乱来。”萧法医冷声说着,指了指地上那巡捕干瘪的尸体:“这虫子遇到危险攻击力会加倍,要是贸然开枪,只会是这种结果。”

大家这才注意到,地上那具干瘪的尸体,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乖乖把枪收了起来。

萧法医大步上前,用脚在那一堆虫子上扒拉了两下。

我这才看见,那堆黑色虫子的最下面,居然有一条血红的大虫子!


我能明显感觉到我脖子处的皮肤下面,有一个蚕豆大小的东西在跳动着。

接着,沿着我的锁骨,一路往下。

这是什么东西?

这种恐惧的感觉我不能言喻,但全身的汗毛,在这一刻确实都竖起来了。

刚刚走在我前面的那个全身绿的男人,也停了下来,转过身朝着我走了过来。

他本来脸上有疤显得就很凶,此刻板着一张脸的样子,更是凶相毕露,吓得我连动都不敢动。

男人走到我面前,冷哼着说道:“你以为我没认出你?在机场的时候,你就站在周朗旁边。现在找来,是想救他?”

“周朗在哪里?”我连忙是问道。

“哼!你都自顾不暇了,还有心思去管别人!”

绿衣男人冷哼两声,轻拍了两下手。

很快,附近的几个房子里,便陆续出来几个年轻人,齐齐围了上来。

“把她给我带下去,长得还算可以,要不给你们谁当媳妇算了!”

我去!这怎么可以?!

我立马转头,一脸惊恐地看向身后的萧昱泽,哭丧着脸呼救道:“萧昱泽,救我!”

“我倒要看看,谁敢!”

好在他总算是没让我失望,他大步走了过来,挡在了我的面前。

绿衣男人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冷哼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英雄救美!把他给我一起带走!”

两个年轻人点头,直接走到萧昱泽面前,一左一右架住了他的两边胳膊。

我心里默默为眼前这两个有眼不识泰山的人感到悲哀,虽说没见过萧昱泽真正出手,但从我之前的观察来看,他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人狠话不多,说的应该就是他了。

这些人敢对他这么无礼,不是找死是什么!

令我大跌眼镜的是,萧昱泽居然连反抗都没有,任由这几个人将我和他带走,直接丢进了一个地牢里面。

这个地牢里面,似乎有股淡淡的香味,别说,闻着还挺舒服的。

但这个萧昱泽怎么回事?就这么束手就擒了?难道他萧昱泽平时都是打肿了脸充胖子,其实只是只纸老虎?!

地下室里面封闭而黑暗,门一关,我连东南西北都摸不清,更别说找机会逃出去了。

皮肤下面,那奇怪的东西爬动的感觉很是清晰,我心里的恐惧和不安,愈发浓烈。

一不安吧,我就焦躁。

一焦躁吧,我就把所有的怒气,都撒到了萧昱泽身上。

“我看你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刚刚连手都没还一下,就让他们带走了?就算几个人你打不过,你好歹反抗一下啊。连抗争都没有就直接被送进来了,你不觉得自己有些怂吗?”

地牢里面真的很黑,我自然是看不见萧昱泽的表情的。不过从周围骤降的温度来看,我感觉他应该有些生气。

两秒之后,男人沉声开口道:

“你不是想找周朗吗?他就在隔壁。”

隔壁?

我左右转动着脑袋,瞪大了眼睛,却依旧是什么都看不清。

黑暗中,萧昱泽打了个响指。

一瞬间,原本黑暗的地下室,瞬间变得明亮起来。可明明,这里面什么照明工具都没有啊。

他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此时,我也没空去研究这个问题了。因为我发现,这个地牢一共三个牢房。而周朗,就在我左边的牢房里面,躺在那张窄小的床上,睡得别提有多香了。

看来,是我误会萧昱泽了。他并不是打不过那群人,只是找了个最方便的方法,带我找到周朗而已。

“周朗!周朗!你醒醒!”

我拍了拍牢房的栅栏,低声喊着周朗。

怕惊动了绿衣男人那波人,我动静并不大,喊了好几声,才总算是看着周朗翻了个身。

他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看向了我,面露惊讶道:“你怎么找到我的?来的还挺快。”

我这才发现,我好像挡住周朗的视线了。不偏不倚,刚刚好横亘在了他和萧昱泽之间。

我撇撇嘴,将身体挪开了些,指了指萧昱泽道:“是他带我来的。”

周朗一瞧是萧昱泽,冷哼一声道:“谁要你来救我的,多管闲事!”

“谁说我是来救你的,我不过是来看个笑话罢了。”萧昱泽冷着一张脸,轻描淡写地说道。

这两个人还真是,一见面就掐。

生怕他俩跟着铁栅栏都能打起来,我连忙转移话题道:“对了,周朗,刚刚我感觉皮肤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是什么啊,怪恐怖的。”

“我看看。”

周朗说着,伸手就要来扯我的衣服。

身后,冷不丁传来萧昱泽的声音。

“你把手放上去试试!”

周朗倒是不怕萧昱泽,一点都没要收回手的意思。倒是我不知为何,为萧昱泽的话劝退,身体不自主往后缩了缩,讪讪开口道:“会不会是之前养在我体内的噬魂蛊发作了?”

“你什么时候中的噬魂蛊?”

说话间,萧昱泽已经站到了我面前,眉心微锁地问我道。

“呵!所以一天到晚装得多深情的样子,结果啥都指望不上你!你以为我突然来苗疆干什么,给自己找麻烦吗?!”

周朗斜睨了萧昱泽一眼,不屑地说道。

转而看向我,低声解释道:“不是噬魂蛊,噬魂蛊是没有具体形态的,它潜伏在你灵魂深处,怎么可能在你皮肤底下爬来爬去?”

“不是噬魂蛊那是怎么回事?”我不解地问道。

“你感觉到有虫子爬之前,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或者说撞上什么人,要有肢体接触的那种。”

肢体接触?

在周朗被抓走之后,我只见过假装孟婷的人,但我和他并没有肢体接触。之后萧昱泽便出现了,带着我来了苗寨。

但那个绿衣服的男人,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好像碰到了我的手!

“应该是抓你来的那个绿衣服的男人,他对我做了什么?”

“哦,没什么,只是下了点蛊而已,无妨。”

无妨?

周朗连那人下的什么蛊都不知道,就跟我说没关系,确定不是在安慰我?

我正想继续追问,地牢的大门忽的被打开,那个绿色衣服的刀疤男走了进来。见到这里面灯火通明,微微惊了一下。

随即,带人走向了关押周朗的牢房。

“现在你吃饱喝足也睡够了,可以跟我走了吧。”

这说话的语气,倒还是挺客气的。

而且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关押周朗的牢房桌子上,居然是摆满了吃剩的鸡鸭鱼肉。对一个犯人这么好,似乎有些不合理啊。

我隐约之间有些领悟道,萧昱泽说的周朗并不需要我救,似乎不是没有道理。

“段越,你把我抓来了也没用,你知道,我不可能和你妹妹结婚的。”

这下,我总算是明白了。合着这个叫段越的男人把周朗抓来,只是为了逼他跟自己妹妹结婚?

我脑子里,瞬间脑补出一部周朗抛弃一个可怜女孩的年度大戏。

我原本还以为,周朗这个人只是看起来吊儿郎当一点,其实还是靠谱的。没想到,也是个不负责任的渣男啊。

瞬间,他在我心里的形象就低到了尘埃里。

“诶,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段越转头看向我,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这个女人为了救你居然敢夜闯苗寨,肯定和你关系不一般吧。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已经在她体内种下了断肠蛊。如果你不乖乖和我妹妹结婚,一旦我催动母蛊,她体内的子蛊就会一点点啃噬她的内脏,不出两分钟,她就会肝肠寸断而死!”

卧槽!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动不动就死来死去!

而周朗,他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和段越的妹妹结婚,压根就没有生命危险!

求生欲爆棚的我,对着段越连连摇头道:“大哥你误会了,我和周朗压根就没什么关系,我只是恰好来苗寨旅游,和他坐的同一个航班而已。”

“是吗?同一个航班,你身份证能在他身上?”段越是个聪明人,毫不留情地就将我拆穿。

之后,对着周朗冷哼道:“怎么样,考虑好没有?是现在就去乖乖跟我妹妹结婚,还是等这个女人死了之后你再去?”

“你请便吧,我好像又有些饿了,再吃点去。”

周朗无谓地耸耸肩,径直走到了桌前坐下,吃着桌上剩下的饭菜。

我去,这周朗也太坑了吧!我为了救他只身犯险,他却对我的生死不管不顾?

“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段越说着,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小玻璃瓶。

里面,有着一只黑色的拇指大小的虫子。软趴趴的,看起来有点像菜里的大青虫子,但头中间密密麻麻十几双眼睛,看得我密集空恐惧症都要犯了。

这应该,就是断肠蛊的母蛊了吧!

想到我体内还有只长得一模一样的虫子,我难受得全身都不自在。

周朗跟我说过,蛊都是成双成对,一子一母。

子蛊种到人体内,母蛊留在下蛊之人手上。只要催动母蛊,子蛊就会发作。

我可不想肝肠寸断而死!

我转头看向周朗,对着他大喊道:“周朗你怎么这么不仗义啊,你真不管我,要我就这样去死?你不是也听见他刚刚说的话了吗?哪怕我死了,你不还是要去跟他妹妹结婚吗?我这白白牺牲,也太没意义了吧?”

可周朗此刻就像是聋了一般,自顾自地吃着东西,完全不搭理我。

没办法,我只能转头向萧昱泽求助。

没想到,他也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古人看不起我。

男人靠的住,母猪会上树!

这两个见死不救的王八蛋,我就算是做鬼,也要抽空多吓吓他们两个!

“跟我玩心理战术是吧,以为装不在乎我就不会下手是吧!你们也太小看我了!”

段越似乎被周朗无所谓的态度给激怒了,冷哼一声后,将瓶盖打开了一些,滴了一滴自己的血进去。

下一秒,刚刚还懒懒趴在瓶底的母蛊,瞬间发出刺耳的长鸣声,似乎在召唤着谁。

很显然,是我体内的子蛊没错了。

这一刻,我感觉,我死定了!


走进来的,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紫黑色的铃铛,叮叮当当地摇晃着。

总不会,要和周朗结婚的,是这个老头子吧?!段越不是说了,是他的妹妹吗?

老头往前走了一段距离,我才注意到,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穿新娘服的女人,跟在他身后,步履一致地前进着。

因为老头的身材比较高大,加上新娘的前进步调几乎都和他一致,所以我一开始才没注意到。

这个,应该就是段越的妹妹,也就是新娘了吧。看这身姿,应该还挺曼妙的。加上段越除了粗犷一点,长得其实也不错,想来他的妹妹,应该也差不到哪去才对,怎么周朗就这么抗拒呢?

“辛苦了,舅姥爷。”

段越对着老头颔首,轻声说了句。

“大家都是一家人,说这么见外的话做什么?”老头摆摆手,笑着说了句。

奇怪的是,老头摆手的时候,他身后的新娘也跟着他一起摆了摆手。

这是为什么?我很是不解。

“段越,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思?段舒蔓三魂七魄都没有了,在医学上她连个活人都算不上!你逼着我和她结婚,有什么意义!”

三魂七魄都没有了?周朗说过,人没了三魂七魄就死了。那眼前的这个新娘,是怎么回事?

难道……和她前面的这个老头有关?

“谁说她死了的?她能呼吸,现在也能走,能拜堂!总有一天,我会想办法让她醒来的!她一直都这么喜欢你,和你结婚是她一直以来的心愿。我这个当哥哥的,怎么可能不帮她?说不定,小蔓感觉到你的存在,一开心,魂就回来了。”

段越说着,眼中竟然是有泪光闪烁。看得出来,他对这个妹妹,真的是很上心了。

“疯子,真他妈是个疯子!魂飞魄散是什么意思你不懂吗?她怎么可能还醒过来?该醒的人,是你!”

“你给我闭嘴!今天这个婚,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

段越冷哼一声,随即对着主婚人说道:“开始吧。”

“吉时已到,拜堂!”

“一拜天地!”

话音落下,周朗身后的四个大汉直接押住他,把他的头往下按。

段舒蔓前面的老头拿着铃铛弯下腰,身后的段舒蔓,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看来我的猜想没错,确实是这个老头控制着段舒蔓的行动。

只是,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强逼着人结婚的。而且,还是这种荒诞至极的婚姻!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拉了拉旁边萧昱泽的衣袖,低声恳求道:“周朗根本就不想结这个婚,要是他今天被逼着和一个三魂七魄都没有了的人结婚,这也太可怜了吧。”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今天这个样子,说白了也是他自己种下的恶果。”

萧昱泽撇撇嘴,一脸淡漠地站在一旁,全然没有要出手的打算。

就这样,周朗被按着,极其不情愿地和段舒蔓拜了天地,接着,便是拜高堂。

高堂位上,一直是段越坐着,估计是父母已经不在了。

“段越,你个王八羔子,他妈的生儿子没屁眼!生女儿守活寡!”

“不对,你个断子绝孙的种,连他妈老婆都讨不到!”

段越才不理会周朗的骂骂咧咧,让人按着他继续拜。

眼见着就要夫妻对拜,我急得不行。

想帮忙,但看了看周围满堂的苗寨人,又不敢轻举妄动!

周朗灵力现在使不出来,而萧昱泽这个唯一一个帮得上忙的人,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可怎么是好!

就在我以为,周朗这下铁定要当新郎官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巨大的爆炸声,震得房子都跟着抖了几下。

“怎么回事?”

段越本就紧张这场婚礼,立马是站起身来,一脸严肃地问道。

“我去看一看。”

段越手下有人说了句,大步跑着出去了。

很快,那人便急匆匆地回来,喘着粗气惊呼道:“二长老不好了,谷仓不知道被谁炸了!”

一句话,让在场的人皆是脸色大变。

特别是段越,神色紧张地带着一群人立马就奔了出去。

不就是个谷仓吗?至于让段越放下这么重要的事情就走了,连周朗和段舒曼的婚礼都不管?

我很是不解,两秒之后,才有些反应过来。

也许,出问题的不是谷仓,而是蛊仓。

能让苗寨人这么在意的,肯定是他们看得比命还重的蛊虫吧。

现在段越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就剩下几个人在这里看着周朗。这正是个好机会!

我悄悄靠近周朗,低声道:“这么好的机会,我们赶紧逃跑吧。”

话刚说完,就被萧昱泽一把拉了回来,沉着脸道:“说话靠这么近做什么?”

我转头,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看向萧昱泽,不知道他到底在抽什么疯!

大哥,这里还有这么多段越的手下看着呢。我不靠近点悄悄地说,难道还拿着个大喇叭喊吗?

“他就这个死样子,我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周朗撇撇嘴,从喉咙里低声哼哼道:“没办法,你别看段越只留了这么几个人下来,但都是他手下身手最好的。以我现在的状态,打不过。”

“你就帮帮忙带他走吧。”我对着萧昱泽再次恳求道。

距离刚刚段越出去已经有好一会儿了,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折返回来,再不走的话,可能就来不及了。

“你要走我随时可以带你走。他?想都别想。”

这个时候,我其实有些怪萧昱泽了。到底他是和周朗有多大的仇,居然真的能耐着性子完全不管他!

“你别求他了,指望不上。”周朗没好气地说道。

“那我呢,指望得上吗?”

外面,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惊喜地转过头去,激动得都要哭出来了。

“张一白!”

这个不靠谱的家伙,终于是来了!

“哟,没想到你居然还有空来救我。”

看到他,周朗语气都轻松了不少。

“师兄你这话说得,我一听到你有难,立马就来救你了!”

立马?刚刚我打电话的时候,听到的麻将声是幻觉吗?

似乎是怕我拆穿他,张一白眼珠子一转,对着周朗道:“师兄我估计他们快回来了,你等我先解决了这几个人再说。”

这里也是点了迷香的,张一白的法力不能用。刚刚周朗说了这几个人身手很好,张一白怎么说也五十多了,真的没有问题吗?

很快,我就发现了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张一白上前,简单的几个动作,就撂倒了两个人。

估计是看他太轻松了,没人禁锢着的周朗,索性是坐到了椅子上。一手剥开了个橘子,边吃边问张一白道:“是你把人家蛊仓给炸了啊?”

“是啊,不然怎么把他们引来?那么多人,我可打不过。特别是那个段越,打起架来跟个旱魃一样,我不死也得脱层皮!”

张一白随口应到,反手又将一个手下打倒在地,看起来轻松又愉快。

“好家伙,不愧是我的师弟。整个苗寨一大半的蛊虫都在那里,你说炸就给炸了。虽说都是些普通蛊,也够给你下十个江湖追杀令的了。”

我怎么感觉,周朗是在幸灾乐祸呢?

好歹张一白也是为了救他才做了这么大胆的事情,他不但不感激,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我的追杀令还少吗?也不怕再多这一个。”

张一白话音落下,已经解决完最后一个人,甩头看了周朗一眼,催促道:“别吃了,快走吧!”

我们四人这才大步往外走去,刚出了门,就被赶回来的段越给拦住了。

他的手里,拿着一颗鸡蛋大小的珠子,在黑暗中,发出极其微弱的光芒。

“炸了我的蛊仓还想走?今天你们的命全都要留在这里!”

段越的情绪很激动,眼中的怒火我感觉都能把我们直接给灭了。

“不就是点普通蛊虫吗,多大点事,再养不就行了吗?”周朗撇撇嘴,没好气地说道。

“你知道什么!当时出事的时候,我妹妹受到重创,魂魄和身体分离崩析。我费了好大的劲才留住她的一丝残魂。但她的那丝魂魄,本就虚弱至极,我用了许多灵蛊才能保证她形魄不散,以一缕幽魂的形态存在于这世间。可你们这一炸,把一切都毁了!她的那一丝残存的魂魄都变得四分五裂,连凝聚成形都不行了!你说,这笔账,我要怎么跟你们算!”

原来,段舒蔓居然还有一丝残魂存在,也难怪段越这么执着了。

段越身为这苗寨的二长老,能力自然是不在话下,暴怒之下的他,周身更是散发出慑人的戾气,我不由得紧张地往后退了一步。

周朗的神色,顿时也变得愧疚起来,想来,是想起了某些我不知晓的往事吧。

他看着段越怀里的那颗珠子,伸出手道:“你把这颗聚魂珠给我,我一定会想办法把段舒曼的魂魄再次凝聚起来!”

“我凭什么相信你!让你跟我妹妹结婚像是要了你的命一样,现在你跟我说你会帮她,你觉得我会信吗?”段越冷哼一声,对于周朗的话,显然是不屑一顾。

“哥,我相信他。”

就在这时,那颗聚魂珠里,突然传出一个女孩的声音。

“小蔓,是你吗?你还有意识!”听到妹妹的声音,段越一张脸顿时欣喜不已。

可他再问,里面就没声了。想来,段舒曼的魂魄,现在真的是很虚弱,能说出刚刚那句话,怕都是用尽了全部力气。

尽管聚魂珠内再没传来声音,段越沉吟片刻之后,还是将聚魂珠递给了周朗,看着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既然我妹妹都发话了,我就再信你一次,但你如果敢再伤害小蔓一次,我哪怕赔上自己的性命,也绝对让你付出沉痛的代价!”

显然,这个段越,是个很严重的妹控。

周朗接过聚魂珠,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看着段越发了话。

“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

“你们苗寨,到底有没有人有可能,炼制出噬魂蛊来。”

“没有。这种禁术本就不是常人能接触,更何况炼制噬魂蛊需要的天分非常高,整个苗寨哪怕是族长,也没有这样的能力。”段越立马回答道,忽的目光一沉,若有所思地道:

“但如果非要噬魂蛊真的被炼制出来的话,我倒是想起一个人。”


“啊啊啊啊啊啊!!!”

我尖叫着,闭着眼睛拿着手里的棒球拍就是一阵乱舞。

“别……别打了……是我。”

这声音,是周朗。

我睁开眼睛,看着被我打得缩起头的周朗,立马是收回了手。

“怎么会是你?那个盒子呢?”

我越过他,视线左右观望着,却是压根没看到那个可怕的盒子了。

“什么盒子?我进来的时候就什么都没有啊,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没睡醒才给我打的电话啊。”周朗笑了笑,有些无奈地说道。

没睡醒?

不可能的。

虽说我昨晚睡得很晚,但我现在的意识明明很清醒,怎么可能产生这样的幻觉?

我摇头,看着周朗严肃地说道:“不可能,肯定是有快递盒子,里面也有东西的。它肯定是发现你回来,藏到什么地方去了,你快找找。”

就这样,周朗被我拉着,在整个房子内足足找了三遍,都没找到那个盒子。

“难道真的是我的幻觉?”我摸了摸额头,有些疑惑地说道。

“不然呢?你把你说的那个快递盒子找出来给我看一下,我就相信真的有那个东西。”

找?找了三遍都没找到,让我怎么找?

“可能我真的没睡醒吧。”

我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坐回了床上,打算再睡个回笼觉。

“行了,你再睡会儿吧。你肯定是最近心力交瘁精神状态不好,晚上我带你出去吃顿好的。”

周朗走了出去,将门轻轻带上了。

我躺在床上,却是压根没有睡意。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快递盒子的事情不是我的幻觉,因为那感觉太真实了,压根不像是假的。

那敲击声,到现在都还回响在我耳边。

不对!

不是回响在我耳边,而是这声音,根本就是从房间里传来的。

我一个激灵从床上起来,快速地在房间里寻找着。

那声音分明是很近,可是我找了一圈,也没发现那快递盒子的存在。

床底下,床头柜,衣柜,桌子,椅子,小沙发,梳妆台,甚至花瓶里面。所有可以找的地方我都找了,却始终找不到那个盒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觉得,我真的要被逼疯了!

我也没法出去跟周朗说,我怕一提,他会觉得我是个疯子。

听说人没有视觉的时候,听觉会变的异常灵敏。我站在墙角,试着闭上眼睛,专注地听着那声音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

这方法,好像真的很有用,能辨别出声音传来的方向。

我闭着眼,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一点点靠近。

最后,我站在了一个地方停了下来。

我猛地睁开眼,视线死死盯着我的脚下。

没错,就是这里!

是我脚下的这块地砖!

脑子里仿佛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找出它,快把它找出来!

我迅速从厨房拿来一把菜刀,对着地板狠命地砍着。

还好这地板是实木做的,砍起来倒也不是很难。没多久,脚下的地板就被我砍得七零八碎。可眼前,却是什么东西都没有!

难道说,它趁我之前出去的时候,跑到别的地板下面躲着了?

我不甘心地继续敲击着旁边的地板,敲到一半的时候,周朗从外面进来,看着拿着刀疯砍的我,有些担忧地开口道:“你怎么了?这是在做什么?”

“我又听到那个声音了,是从地板下传来的!可明明是这块地板,我撬开却是什么都没有。它很狡猾,肯定是趁我不注意跑到别的地板下面去了!”

说着,我继续敲着脚下的那块地板。

砍了没两下,手就被周朗给拽住了。

“你到底怎么了?明明什么声音都没有啊。”

“怎么可能没有,你没听到吗?就在这附近,又在响了!”我看着周朗,极其严肃地说道。

周朗神情复杂地看着我,低声说道:“你应该真的是太累了,我给你拿点安眠药,你吃了好好休息下吧。”

“我不累!我真的听到了!”我提高声音强调道。

“算了,也别用什么安眠药了。”周朗眉头皱了皱,手轻轻在我眉心的地方点了一下。

我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周朗坐在我面前,很是担忧地看着我。

“现在怎么样?还有听到那个奇怪的声音吗?”

我竖起耳朵听了听,什么声音都没有。

“没有了。”我摇头道。

看来,真的是我的幻觉。要不是周朗及时出手,我怕是已经被这幻觉逼疯了吧。

“所以我就说你是太累了嘛,你看现在休息一下,直接就没事了吧。”周朗长舒了一口气,这才对着我说道:“我有点事情,需要出门一趟,你一个人可以吗?”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难道你出个门还不放心我吗?”我撇撇嘴,有些好笑地说道。

“那你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周朗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两眼,我明显能感觉到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不过,他应该真的有急事,不然也不会大半夜就出门。说完这句话之后,还是出了门。

我拿出手机,开始追着电视剧。

刚看了两分钟,发现那声音又响起了。

如果说之前是我没睡好,可中午到现在晚上十一点,我睡了十个小时,不可能还是没睡好的原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恐惧,疑惑,焦虑,齐齐笼罩着我。我觉得,我真是要疯了。

中午我砍地板的菜刀还放在床头,我拿起来再次闭上眼仔细凝听。

这次,声音不是从地板传来的,是从墙壁!

我已经控制不不住我自己了,拿起菜刀就往墙壁上砸。

一下又一下,墙面很快被我砸得凹凸不平。

可砸了很久,都没找到那个奇怪的快递盒子。

直到,整整一面前都被我砸烂,我才意识到我究竟做了什么。

可我现在已经停不下来了,如果找不到那个快递盒子,我觉得我会疯的。

我开始砸着第二面墙,第三面,第四面。

一下又一下,哪怕手已经酸到抬不起来,可我就是没有办法让自己停下来。

我不知道自己凿了多久,只是一遍遍机械地重复着这个动作。

从天黑,到天明。

接近中午的时候,周朗从外面回来,见到我的时候,立马是冲了上来。

“苏九,停下,快停下!”

他一把夺过我手里的菜刀,直接扔出去老远。

拽起我的两只手,眉头紧锁地开口道:“你看看你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听他这么说,我才低头看了看我的手。

发现这双手,已经满是血迹。就连我手腕处的雾尘珠手链,都被鲜血浸染得鲜红。

我的手什么时候受伤的?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真的听到有声音,所以才一直找那东西的。我不是故意要砸坏你的房子的。”我摇摇头,对着周朗解释道。

“是我大意了,你肯定是被什么邪祟给缠上了。”

周朗说着,拉着我到床头坐下,手摸向了我的手背。

淡蓝色的光芒从他指尖出来,渗透到我的皮肤下面。

很快,我的整只手,就被黑色的烟雾缭绕着。

“这是什么东西?”我问道。

“是邪气。可以扰乱人的神智。因为一直缠绕在你的身体里面,所以你才会产生那样的幻觉。我当时没往那方面想,但是现在看来,你从看到那个快递盒子开始,就已经是幻觉了。至于这邪气是什么时候进入到你身体的,我就不知道了。”

“邪气?”我皱眉道,视线却是看向了天花板处。

四面墙和地板,都已经是被我撬开了。现在,就只剩下天花板了。

那奇怪的声音确实还在响起,要不是周朗拉住我,我肯定已经想办法去凿天花板了。

哪怕他告诉我,现在我所感受到的一切都是幻觉,我依旧是无法说服我自己。

“就是邪气。而且这邪气应该至少有百年的历史,自身已经有些灵气,能掩饰自己的气息。所以一开始你跟我说的时候,我才会没有发觉。但现在想起来,你身上的种种迹象,都是邪气入体的原因。”周朗点头,对着我神态严肃地解释道。

我看着他凝重的表情,喃喃开口道:

“那邪气入体,会有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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