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的战事未停。
长州和甘州离得很近,每日都有长州的难民涌进甘州。
人一多,便开始乱,烧杀抢掠,一路南下,推甲及乙,很多州地,都开始乱。
我无处可去。
我曾给一个手伤的老伯看诊。
“我糟老头子命好,如今还能遇上娘子救我一命,这可惜我儿······”
他说他儿在前线厮杀,连军用的大夫都人手不够,不知道受伤了没有,不知道受伤了有没人医治。
我决定去长州。
无处可去,便无所畏惧。
城楼石梯和女墙边,士兵们或坐或立,神情疲累。他们大部分都带着伤痕,抢在作战的间隙嚼些干粮果腹,以图更多的时间休息。
城外一片激烈战事后的惨状,除了残破的投石车和已然冒着黑烟余火的木梯,更多的是实体。
我伏跪在伤者面前,用布清理掉了伤者新渗出的血渍,将刀涂了药液在火上燎烤,一切就绪,便将刀移向伤口,手起刀落,再轻轻一拔便将箭头取出。
这样的伤员,我处理过很多,手法已经炉火纯青。
处理完城墙上的伤员,我便提着药箱走下台阶。
后营还有一片伤员等着我。
路上所遇,都会对我点头,称我一声“岑大夫”。
比起“岑娘子”,我确实更喜欢“岑大夫”这样的称呼,可现在被如此叫着,我心里却生不出半分喜悦。
“岑大夫,许多草药已然不够了。”这带统领朝我走来。
“我明日再上山一躺。”
“我同你一起,有个照应。”
我没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