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是一阵沉默。
“我们还是少联系吧。”他说得很轻，却无比清晰，“对不起。”随后电话被挂断了，耳边只剩下一片忙音。
接下来，我拨打了更多的电话，可回应几乎如出一辙。有人借口在开会匆匆挂断，有人直接不接，还有人坦白说自己无能为力。这些人曾是我最信任的朋友，喝酒时一起抱怨生活的琐碎，分享过生活的得失。如今，却像是约好了集体失忆。
最后，我尝试联系了父母。电话拨通后，屏幕亮起，视频里的画面让我愣了一下：他们坐在家里熟悉的沙发上，身后是我们家客厅那盏温暖的吊灯。然而，那种熟悉很快被电视屏幕上的新闻取代了——我案件的报道正在播放。我的名字、全息镜的证据、一张模糊的监控图像循环展示着。
“爸，妈……”我开口叫了他们，却感到胸口堵得慌。
他们同时转过头来，看到是我后，神情却丝毫没有波动。母亲甚至没等我说完，便冷冷地说道：“江渊，全息镜不会错。你到底做了什么，我们都不想再知道了。”
“不会错？”我苦笑着问，“可我没做过的事，全息镜凭什么能证明我有罪？”
父亲这时发话了，声音低沉却透着冷漠：“你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吗？现在整个社区都知道了，我们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该替我们着想！”
“替你们着想？”我的声音不受控制地提高，“那有没有人替我想过？如果全世界都指责我，难道连你们也——”
“够了。”母亲打断了我，像是在拒绝继续听下去，“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们了，我们不想再卷进你的事情。”她低头看了一眼沙发上的遥控器，像是在催促父亲挂断通话。
屏幕瞬间暗了下去，四周重新归于死寂。
10
我坐在车里，静静地看着窗外的街景。路灯的光一闪一闪，映在车窗上像不真实的幻象。刚才通话时，电视屏幕冷白的光映在父母脸上，显得他们像两张雕塑般冰冷的面具。所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