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息后,陈父抱着个上锁的大匣子回到书房。用钥匙打开匣子后,岑良瑜和丹霞看到匣内分左右两格,左边是幼儿玩耍的小玩意和几枝用秃的小毛笔,右边则整齐摆放着厚厚的一撂纸张,上面歪歪扭扭写着许多字,似孩童练字时的笔迹。
岑父将那撂纸取出来放到书案,而后挑出几张,这是最近几年朝廷才颁发的政令,你小妹却在四岁多就把发生的年份写出来了,我当时还不在意,觉得四、五岁的孩童再怎么聪慧,也不可能推算出多年后的事件。又抽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午年春,大姐嫁予谢门,生子有二,若保大姐无忧,则婚前须将嫁妆财产由衙门公证。
丹霞挤到案边,拿起纸张看上面歪扭字迹所书内容,不由又喜又悲,是梦中的小妹回来了!但她又走了。
岑良瑜则拿起另一张,上面写:*亥年,长兄娶妻京城王氏,无子女,不合和离。*未年娶妻府城颜氏,子女各一,美满一生。
岑父又挑出一张:……长期被妻折磨且身体有恙的父亲,深冬被母亲责骂后当日郁终。盼父长命且无忧,父亲母亲不住同一处宅子,便会各自安好。
岑父抚心口酸涩不已:“总是以为老三早慧,原是重回人世一遭,只是不愿意再呆在我们家了!”
…………
岑家在沉重的气氛中过了几日,连林氏都不敢骂骂咧咧了。
忽然有日,岑父的一位友人带了对凌姓父子携礼过来拜访,闲聊几句生意上的事情后,那对父子才自报家门并说明来意,是想结俩姓之好,那少年约十四、五岁年纪,生得眉目清正,却是气度沉稳。
岑父看着摆在面前匣中的玉钗,不用疑惑道:“我家只有一女,已定亲,不日就成婚了。不知贵府是否找错了家宅?”
少年目光清正,有礼向岑父一揖:”岑伯父,在下凌炀,心悦贵府落依姑娘,望伯父能给予在下一个机会!”
岑父霍然起身,大惊:”我家幺女不到六岁便已夭折,你找的是否另一同名同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