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冬天特别冷。
“想什么呢？”苏雨给我夹了块肉。
“没什么。”
“那个王思思，”她顿了顿，“是不是以前追过小陈？”
我摇摇头：“不知道，他没说过。”
“那今天怎么回事？”
我低头涮肉，汤汁滚烫。
“他妈给她买了个金镯子。”
苏雨的筷子停在半空：“多少钱的？”
“看起来得几千。”
“他妈做什么工作来着？”
“没工作。”
“那钱是谁的？”
我沉默了。
这三年，每个月我都会多给小陈一千块钱。
说是给他妈买营养品。
苏雨放下筷子：“你猜那镯子是不是你的钱买的？”
我的手抖了一下，肉片掉进锅里。
“你就这么傻？”她压低声音，“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在投资？等他上岸了就能连本带利拿回来？”
我摇摇头：“我没想那么多。”
“你是没想。”她叹了口气，“人家想得可清楚了。”
我扯了张纸巾擦手。
纸上沾了一点红色。
是新围巾上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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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他家门口。
来之前没打招呼，是想拿回上次落在这里的钥匙。
明天要出差一周，钥匙还得给门卫阿姨。
刚想摁门铃，就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
“这种病的人，你也敢往家里领？”是小陈他妈的声音。
“妈，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乙肝病毒携带者！这辈子都好不了的！”
我愣住了。
手指停在门铃上，迟迟按不下去。
“你说你找个对象，怎么找这么个人？这要是结了婚，我们老陈家的血脉可怎么办？”
“妈，您别这样……”
“我怎么样了？你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