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子府,就是他的眼睛,太子妃的名头,便是以权利为名的最结实的锁链,所以他接下来什么都不用做了。
全天下,谁不知道,太子妃是他的?
“这还差不多,不过我的确喜欢蔷薇花。”魏安宁听他那么一解释,这奇怪的牌匾也觉得顺眼了。
她也不是什么文雅人,用了心的东西,怎么看都顺眼。
“我还要去处理一下前院的问题,我会尽快回来的。”楚承渊将人送到了这院子内,有些不舍得走。他想直接去洞房,但是……
作为太子,他还是有需要维护的情分的。
“我等你。”魏安宁在他的手心划了划,眼神勾人。
在他呆滞的表情下,快乐的进了屋。
她今天忍了楚承渊很久了,谁准他比她还会的?
等她进了屋,楚承渊的脸还红着,他稍稍用另一只手覆盖了刚刚她写字的手,唇角微扬。
楚承渊的笑容,在回到前院之后,就消失了个干净。
身为太子,他能肆无忌惮的对其他兄弟,除了现在的吴家之外,还有他的母后留下的一些秘密,以及……几个举足轻重的支持者。
支持者不用太多,只要有用就可以了。
他总得喝一杯酒,给他们一些脸面,顺便聆听一下长辈教诲。
后院,魏安宁进了屋之后,雪翠和冯婆婆上来就开始忙碌。
“太子妃,您先喝茶。”雪翠将茶递给刚坐下的魏安宁,担忧极了。
雪翠的业务能力够强,魏安宁都用习惯了。
她看着冯婆婆和雪翠,这两个人……这些日子她再怎么责罚两人,原主的复仇点都没了动静。
这两人身上,原主的恨意就只有第一天那些。
大概是因为,这两人对原主的伤害,在原主眼中罪不至死。
原主是个非常善良的姑娘,连恨都恰到好处的不肯多加一分。
这样一个小姑娘,在满怀期待与亲人见面的情绪里,进了京城。然后,死在了所有人带给她的恶意中。所以,那些人怎么能不死呢?
他们不死,原主怎么能安息?
“太子妃,奴婢给让她们弄一些小菜过来垫一垫吧,这一整天的,您还没吃什么呢。”冯婆婆也忙表现道。
“嗯。”魏安宁态度淡淡的,原主虽然原谅了她们两个,但是代价还是要的。
将两个人带在身边,等她想好了,再考虑怎么办。
大概过了快一个时辰的时间,天也已经渐暗。
太子府开始掌灯,魏安宁吃饱了都快睡着了,楚承渊从外面回来了。
他面染薄红,应该是喝了一些酒,眉宇之间的慵懒气,让他瞧着更让人心动。
配上他那一身喜袍,就好像盛放的寒梅,笑起来,夺走了魏安宁所有的目光。可这真是……绝美光景啊,真好看。
“殿下,按照规矩……”外面婆子们准备入内。
“都不必了,孤与太子妃,不拘小节。”说着,楚承渊便凑到了魏安宁身边,解开了他的发冠,长发披落在身上,又撩起她的一缕发丝。
凝眸认真的将两人发丝系上:“除了白头偕老和这夫妻结发,孤什么都不在意。这洞房的规矩和寓意,你想要什么?
你想要的,孤让她们去做。”
灯火照着他那张漂亮的脸,魏安宁唇角扬起:“我什么都不需要。”
“如此,带着你们那些没用的寓意,退下吧。”楚承渊吩咐下去。
在这太子府里,就是他的一言堂。
很快下人们鱼贯而出,屋内,楚承渊已经被魏安宁压到了身下,他没了适才对下人的狂气洒脱,双目茫然,手轻轻覆着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