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秀莲顾城河的其他类型小说《70年代,丈夫把爱给了战友遗孀李秀莲顾城河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顾城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阵寒风裹挟着雪花吹进屋内,打破了我和顾城河之间僵持的沉默。黄村医穿着厚厚的稻草蓑衣,抖落了身上的雪。看到顾城河,他连忙上前寒暄:“顾营长,您今早特意到城里找我抓的药,我可算给您寻摸齐全了。”说着,他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包裹递给顾城河。顾城河接过药包,脸上却没有一丝喜色,反而更加阴沉。黄村医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问道:“您不顾风雪,来得如此急,想必是重要之人身子有碍吧?!我不敢耽搁,一寻到药便往你家里赶。”他说着,目光转向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便笑着说道:“这位想必就是顾营长日夜惦念的顾夫人吧!真是好福气啊,只是点风寒肺疾,就惹得顾营长如此费心,天没亮就冒着风雪去城里抓药,真是羡煞旁人啊!”一瞬间,刚咽下的红枣糕哽在喉头...
《70年代,丈夫把爱给了战友遗孀李秀莲顾城河完结文》精彩片段
一阵寒风裹挟着雪花吹进屋内,打破了我和顾城河之间僵持的沉默。
黄村医穿着厚厚的稻草蓑衣,抖落了身上的雪。
看到顾城河,他连忙上前寒暄:“顾营长,您今早特意到城里找我抓的药,我可算给您寻摸齐全了。”
说着,他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包裹递给顾城河。
顾城河接过药包,脸上却没有一丝喜色,反而更加阴沉。
黄村医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问道:“您不顾风雪,来得如此急,想必是重要之人身子有碍吧?!我不敢耽搁,一寻到药便往你家里赶。”
他说着,目光转向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便笑着说道:“这位想必就是顾营长日夜惦念的顾夫人吧!真是好福气啊,只是点风寒肺疾,就惹得顾营长如此费心,天没亮就冒着风雪去城里抓药,真是羡煞旁人啊!”
一瞬间,刚咽下的红枣糕哽在喉头。
原来有肺疾的不是我,是李秀莲。
说什么为了我特地赶路去买,原来,是摸着黑给李秀莲买药,回来怕不好交代,顺道捎上的红枣糕。
原本拼命压抑自己内心的酸涩,现在因黄村医说的一句话,又泛上了密密麻麻的泡沫。
桩桩件件,我都排在后面。
我得多傻,才能认为,顾城河爱我?
胃里翻江倒海的,我不禁又是一阵呕吐。
肚里的娃儿,好像在抗议,踢腾得下腹坠痛。
抬头看向顾城河,他还是铁青着脸,还在为我差点辱了李秀莲的名声而生气。
这下,想不死心,也难。
我眼前一黑,扑腾一声,就倒了地。
醒来的时候,顾城河坐在炕上,一脸无奈的看着我。“瞧瞧你,生得五大三粗的,怎么就弱得像棉花,黄村医说你气急攻心,动了胎气,昨日又受了冻……”
“那孩子已经……”
一瞬间,原本满脸木然的我,流下了眼泪。
孩子约莫三月余,都会动了,怎么这下,被我折腾没了?
我虎头鞋都绣了,他都没能穿上呢……
“我们还年轻,孩子,以后还能有……英子,你别难过……”
我怔怔的看着他,没有了……
以后,不会再有了……
他说的什么,好像都不重要了。
天一直昏昏沉沉的,我也一直昏昏沉沉的。
我整整赖在炕上几天几夜。
直到泪流干了,我爬下床,一切犹如往常。
我出了房门,跟叔婶们打着招呼,顾城河已在田边跟半大不小的孩子讲着光荣事迹。
孩子们,一脸崇拜的看着他:
“顾叔!当军人这么好吗?!好威风啊!我也想当!”
“那是自然,现在过的太平年,都是先辈打下的江山……”
“顾叔!你什么时候又回营地啊,能不能带我们去!”
“还有半个月吧,回来陪陪老婆,陪陪父母,也是时候回去了。”
顾城河原本高大的身材,此刻,显得有些落寞,他抬头看到了我,蹭的站起来,就往我这追。
“谢天谢地,英子,你终于好了!”
我不动声色的侧身,躲过他的碰触。
“英子,你不喜欢秀莲,我之后便不去了,成吗?咱们好好的。”
他小心翼翼地说着,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我淡淡的笑了笑“嗯......”
他看我答应,如释重负的笑了。
他不知道的是,我满脑子里,都是和离。
距离他下次回营,只有半个月。
半个月的时间,对我来说,也够了。
够我离开,够我挽回当年的阴差阳错。
晚上,我就给一人打去了电话:“当年那桩婚约,我同意了。就是不知道,你要不要一个二婚的女人?”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低沉而急切,“要,我一直在等你......”
上南下的火车之前,我在公共电话,踟蹰了很久。
终于,掏出一张泛黄的信纸,拨打了上面的号码。
电话里嘟嘟的响着,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怕他接,又怕他不接。
“喂……”对面响起一个低沉的男音。
我哽咽着,“是我,当年,那桩婚约,我同意了……”
“就是不知道,你要不要,一个二婚的女人……”
对方迟迟没有回答,我有些失望,“那我挂了。”
“别别别,我要,我一直在等你!”
怀着不安的心思,火车一路南下,窗外的景色从萧瑟的北国风光逐渐变成了烟雨江南的朦胧景象。
火车晃晃悠悠的,把我的思绪带得很远,很远。
第一次见到秦文杰,我正帮婆婆在院子里晾晒草药,一个瘦弱的身影撑着油纸伞,缓缓走了进来。
他肤色白皙,眉眼清秀,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学生装,活像个从年画里走出来的女娃娃。
我当时还打趣外婆:“这是哪家的姑娘,长得可真俊俏。”
外婆笑着摇摇头:“这是你秦伯伯的外孙,秦文杰,从南方城里来的。”
他走到外婆面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婆婆好。”
声音也细声细气的,更加让我对他充满保护欲。
后来,我才从村里那些爱嚼舌根的婶子口中得知,秦文杰是逃难来的。
他家世代经商,在那个年代,被扣上了“资本家”的帽子。
他母亲为了保全他,才把他送到乡下避难。
他在乡下住了下来,我们日渐熟悉。
只是村里的毛头小子,总是喜欢欺负他。
抢他的书,笑话他细皮嫩肉,甚至故意把他推倒在泥坑里。
看着他默默忍受的样子,我心里就来气。
我插着腰喊着:“他!我罩了!谁敢欺负他,我就踹你们到牛粪去!”
从此,我们也变成了形影不离的好友。
他喜欢看书,也喜欢帮我婆婆整理草药,还会教我读书写字。
我从小没读过什么书,大字不识几个,
他便从最简单的拼音开始教我,一遍遍不厌其烦地纠正我的发音。
他握着我的手写字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
几年时间,他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逐渐习惯了满山野跑的生活,皮肤也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
他会爬树掏鸟窝,会下河摸鱼,还会用竹子做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
只是这城里来的少爷,总有离开的那天。
十四岁那年,他父母得到平反,来接他回家。
临走那天,他送给我一个亲手雕刻的木头小人,说是我的样子,丑丑的,但是我很喜欢。
我再不舍,也知道,我与他,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他回去的头几年,我们还会偶尔通过书信联系。
他告诉我,他决定下海经商,去闯出一番自己的天地。
他的字迹依然娟秀,却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刚毅。
信里写着:“小英,我想娶你,如果你同意,就同我通话。”
我深知我与他的云泥之别,迟迟不敢做决定,
后来顾爷爷拿着信物上门提亲,说是要履行他们年轻时定下的婚约。
我爷爷是个要面子的人,熬不住顾爷爷的再三恳求,便一口答应下来。
就这样,我嫁给了顾城河。
这几天,我依旧如常,洗衣,做饭,打扫庭院,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看着我忙碌的身影,脸上也露出了轻松的笑容,仿佛一块压在他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了地。
回营那天,他架着驴车要走,我带着几件细软,也硬要跟上去,
他只当我是舍不得他,对我说:“英子,天冷,你莫要送我了!去城里的路,我认得。”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跳上了驴车,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还在憨笑:“都老夫老妻了,还这般不舍得?!”
驴车缓缓地行驶在乡间小路上,车轮碾过落叶,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我轻轻地问道:“怎么不带上李秀莲?!”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无奈地笑了笑:“这不是家有‘悍妻’么~我让小张接她去了。”
驴车一路颠簸,终于到了火车站。
站台上人来人往,汽笛声响彻天际。
临进站前,我最后一次为他整理了一下军装的衣领,
低声说道:“阿城,往后,好好生活,你我之间,就此别过了……”
他的脸色瞬间变了,愣在那里,
“英子,你,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我定定看着他,“就是,你我和离。”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力气大得吓人,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英子,别闹!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他急了,浓眉拧成疙瘩,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
我看着他,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没闹,”
我给他递了张纸,薄薄一张,却如千斤重。
“这是你我的和离书,我已经找证婚人签过字了,原本我们也没拿到证,婚姻原也是不作数的。”
入站的哨声越来越急促,他慌了神,眼圈也红了。
“英子,你还在生我的气?为了孩子的事?孩子我们以后再……”
我打断他,“不,不是因为孩子。顾城河,你扪心自问,你心里,真的爱我吗?”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道。
“你说个‘爱’字,我便不走了。”
他挠挠头,眼神躲闪,不敢直视我,手却拽得死紧。
我淡淡笑了,“原也是盲婚哑嫁,在新社会可都是糟粕,现在正好了,你走吧!”
同行的人都在催他,他半推半就,被小张拉扯上了车。
火车缓缓驶出,他还在喊着:“英子,英子!!!”
我没有理会,默默转身。
君往北,我往南。
从此,各不相干。
我开始了药堂学徒生涯,药堂的活计,真是一个“苦”字了得。
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扫地、整理药材、煎药、送药,一刻不得闲。
晚上回到秦公馆,常常累得腰酸背痛,腿脚都像灌了铅似的。
好在文杰心疼我,每晚都帮我捶背揉肩。
“小英,你说你,我原先想你来,是让你来过好日子的,怎么你偏偏来受苦……”他一边帮我捶背,一边心疼地说。
“能学到药理,受苦我也乐意!”我笑得憨憨的,被他这么一关心,再多的疲惫都烟消云散了。
“小英你选的行当真是不错,这世道,不管如何,都有用到药的地方。”文杰也笑了,眼里满是温柔。
为了能早日出师,我更加努力地学习,每天都恨不得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药堂里。
倒不知日子过得如此快,转眼来南城,已是半年有余。
柜台外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英子!”
我抬头一看,竟是顾城河!
他看起来比以前憔悴了不少,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眼里布满了血丝。
“英子,我终于找到你了!我跪着求岳母,她才给的地址!”他语气急促,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
我愣住了,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南城,看见他。
记忆的闸门瞬间被打开,那些微酸从心口泛了出来。
“我错了我错了,你跟我回去吧,我把结婚证补上,重新过日子。”他上前一步,语气里带着恳求。
“我们和离了,还过什么日子。”
我冷冷地回了一句,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意思了。
“英子,这半年,我想了很多,我想,你是误会我和秀莲了。”他急切地解释,“他奶奶的,我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
“我……我……我‘爱’的一直是你。”他吞吞吐吐,脸涨得通红。
“你说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个字,我说不出口,可是,我是在意你的!”他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心里话。
“在意,会让我受尽风寒;在意,会把所有票给另一个女人;在意,会把自己媳妇气得流产吗?”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质问。
以前我顾及颜面,不屑与他争辩,如今,我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将积压在心底的怨恨倾泻而出。
顾城河被我问得哑口无言,他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发现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他只能不断地道歉:“英子!是我愚钝!是我拎不清!我对不起你,可我顾城河,真的不能没有你!”
他说着,就想伸手来拉我。
这时,文杰正好来接我下班,看到这一幕,他脸色一沉,快步走到我面前,把我护在身后。
“你想干什么?!她是我的未婚妻!!”文杰语气冰冷,眼神凌厉。
“你胡说什么!英子是我的妻!”顾城河瞪大了眼睛!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
药堂里的掌柜和师兄们都停下手中的活,竖起耳朵,想把这场好戏听个仔细。
我从文杰身后探出头,冷冷地对顾城河说:“顾城河,是‘前妻’!”
大雪天,丈夫只有一辆驴车,却将战友的遗孀裹得紧紧的,送她回村。
可他不知道,我有喜了,站在村口等了他许久。
他处处袒护她,以她为先,甚至连为数不多的布票粮票,都给了她。
说他的兄弟死在战场,兄弟的妻子由他照顾也是应该的。
我不再像以前那样拈酸吃醋,而是平静的看着两人。
既是如此,那这桩盲婚哑嫁,便也不作数了罢。
我转头给当年阴差阳错的初恋打去电话:“当年那桩婚约,我同意了。就是不知道,你要不要一个二婚的女人?”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低沉而急切,“要,我一直在等你......”
我走之后,一向偏袒战友遗孀的丈夫却悔疯了。
......
营里的人来了消息,两月未归的顾城河今天就回来了。
雪片子迷得我眼睛都睁不开,我裹紧了单薄的棉袄,搓着手哈着气,在村口已经站了快两个小时了。
我有些急迫,想告诉他,我有孕了,可左等右等,都不见他的身影。
驴车吱呀吱呀的声音由远及近,我心一喜,正要迎上去,却发现,车上还有一个人——裹着顾城河厚厚的军大衣,只露出一张苍白小脸的女人。
是李秀莲,他战友的遗孀。
他疑惑的跳下车,随后朝李秀莲关切地问:“冷不冷?路上颠簸,你身子骨弱,可别再受了风寒。”
那温柔的语气,我有多久没听到了?久到我几乎忘了,他也曾这样对我嘘寒问暖。
我挺着微凸的肚子走过去,声音冻得有些发抖:“城河,我……”
他这才注意到我,脸上闪过一丝不耐:“你怎么在这儿?天寒地冻的,也不怕冻坏了身子!”
“我……我在等你啊。”我委屈地咬着嘴唇,又瑟缩了一下。
他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责备:“等我做什么?多麻烦啊,我不是让小张说了今天会回家吗?”
他扎营两个月了,我已许久未见他,妻子盼着丈夫回来,实属常见,怎的到他嘴里,竟成了个麻烦?!“阿城,我……我等不及想见你,想同你说……”
他不经意的瞥了我一眼,“有啥事,回家再说,今儿个我先送秀莲回家去,她一个女人家,孤苦伶仃的,我不送她谁送?”
说着,他把秀莲身上的大衣掖了又掖,“秀莲,要不到你先到我家坐坐,先暖暖身子再回。”
这么一个糙汉,对待起别的女人竟也是细心备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一对夫妻。
我站在雪里一动不动。
许是在抗议,肚子里的孩子不安分地踢腾了两脚,我才讷讷开了口,“阿城,我也冷。”
他安顿好秀莲,才转身过来,语气有些不悦:“冷就赶紧回家里待着去,你这不误我事嘛?”
说着,他像撵驴似的,推着我上了车。
但车上只有一个茅草小棚,只容得下一人。
李秀莲睁着湿漉漉的大眼望着我,又看了看顾城河:
“城哥,会不会太麻烦了,我是不是打扰你和嫂子的见面了…..”
“我,我还是不去了,城哥,我自己回家便好了。”
顾城河伸手摸了摸李秀莲的头,“秀莲妹子,你客气什么!肖斌不在了,我们多多照顾你是应该的!”
我只能坐在车辕上,看着二人的亲昵,任凭寒风吹打着我的脸和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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