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侯府的人去钱庄贷银,说的是半月还清,如今已过了八九日,却没有一点动静,钱庄的人来催债了。
而陆静怡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就把人带到了碧水院。
江若水哪里有银钱还,陆静怡便指着她骂,后面陆贤听不下去了,出来说话,陆静怡竟连陆贤也一起骂。
骂她们庶出的,一个比一个上不了台面,侯府有她们就是耻辱等等。
生生把陆贤气得吐出一口老血,直直晕了过去。
最后惊动了陆延骁,陆延骁过去问清缘由,得知贷款一事是离桑的主意后,怒火中烧,当即让人把离桑叫了过去。
离桑到时,看见的便是满脸怒容的陆延骁,幸灾乐祸的陆静怡,以及昏迷不醒的陆贤。
府医正在给陆贤诊治,江若水蹲在他旁边掩面低泣。
看见离桑过来,江若水满腔憋屈仿佛找到了发泄口般,瞪着离桑质问:“嫂子,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般害我?”
离桑这几日一直称病,对贷款一事只字不提,跟没有这回事似得。
想到当初是她提出的主意,如今却要自己的来承担后果,江若水如何不心生怨怼。
离桑只轻扫她一眼,视线便落在了昏迷不醒的陆贤身上。
看清陆贤的脸色,离桑眉头微不可察的蹙了蹙。
见她不说话,江若水只当她是无话可说,更加恼怒。
“离氏,你现在是什么意思,装傻不成?”
她又急又气,嫂子也不叫了。
离桑若是不认这事,那最后责任只会全落在她身上。
不说如今的她能不能拿出那几百两银子,光是陆延骁和陆老夫人的怪责,她都担当不起。
堂堂侯府竟去贷款给下人发月银……
离桑收起思绪,看向陆延骁。
“侯爷找我来,所为何事,咳咳!”
她时刻谨记自己如今病重的身子,说话都不忘咳嗽两声。
陆延骁脸色黑沉,厉声问道:“是你提出去钱庄贷银的?”
离桑颔首:“是的,当日王嬷嬷来找我说,府里没有银子给下人发月银了,我便跟她说可以去钱庄贷银。”
“啪!”陆延骁怒得一拍桌子,满眼厌恶:“谁让你这么做的,堂堂侯府竟连下人的月银都发不起,还要去钱庄贷银,你是想让我侯府成为全京城的笑柄不成!”
相比于他的愤怒和厌恶,离桑就显得格外平静。
“侯爷息怒,当时我不过嫁进来第二天,对府里的一切都不了解,我不过是提出这个意见而已,要不要执行,具体还得母亲和弟妹拿主意不是。”
她看了眼江若水。
江若水顿时脸都白了。
“嫂子,你……”
当时的江若水如何不知这个法子不好,可她想着法子是离桑提出来的,最后事发,也只会是离桑来承担责任。
没想到离桑现在竟把责任推给了她。
是啊,最后是她同意了,王嬷嬷才去钱庄贷银的,她若是不同意,那便不会有今日之事。
江若水一时竟百口莫辩。
倒是钱庄的人仿佛听了个大八卦一般,不可置信的看向陆延骁。
没想到侯府贷银竟然是为了给下人发月银,还以为是做什么大生意呢。
感受到这异样的眼神,陆延骁脸色越发青黑。
他又是一拍桌子,怒道:“你还想狡辩,自打你嫁进来,府里就没安生过,从今日起你便给我老老实实呆在院中,若是再出来把府里搅得鸡犬不宁,就休怪我向圣上请旨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