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赔偿三十万,否则就把婆婆告上法庭。
原本三十万不算多,可是婆婆把钱都花在了保健品上。
现在竟是一分钱拿不出来。
危急时刻,婆婆第一个便想到了我。
我合上笔记,摁了摁太阳穴。
无奈地道:“妈,你也知道,我每个月没几个钱的啊,上个月你过生日,我攒了半年的工资都给你买镯子了。”
婆婆在那头讪讪笑了一声。
我顿感不妙。
下一秒,婆婆便开口道:“结婚的时候不是给了你六万彩礼吗?我听秦阳说,你妈给你留下了几十万遗产。”
“怎么说,挤挤也够了吧。”
我心里一阵恶寒。
全身血液直冲脑门。
其实,这不是婆婆第一次算计拿回彩礼。
过分的是,她居然把注意打再来我妈留给我的遗产上。
那是我爸早年出事的赔偿款。
而最先提出这个念头的,是我的老公秦阳。
我胃里翻涌,像吃了只苍蝇。
见我不说话,婆婆在那边催促:“欣欣啊,咱们都是一家人,你这次帮妈度过了难关,妈以后也会帮着你们的呀。”
她语气温和,装出一副慈爱的样子。
“你和秦阳以后有了孩子,妈来替你们带,不比交给保姆放心?妈也不要你们的钱,你和秦阳安心上班就行。”
我冷笑了一声。
前世我被孩子折腾的饭都吃不上时,婆婆在一旁摆弄着刚做的美甲,丝毫没有帮忙抱孩子的意思。
晚上孩子哭闹,婆婆怕影响秦阳工作,让他和我分房睡。
过往种种,想来只觉得无比讽刺。
“妈,你一把年纪了,自己都照顾不明白,还怎么照顾孩子?再说了,我和秦阳有没有孩子还不好说呢。”
婆婆见我软硬不吃,嗓门立马拔高:
“我就问你要点钱怎么了?哪有你这样跟婆婆顶嘴的儿媳!”
“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肯出钱,我就没你这个儿媳妇!”
呵,这才是她的真实面目。
这些年来,婆婆像一个一直趴在我身上吸血的水蛭。
明明她有儿子可以依靠,却鼓动他一起吸我的血。
誓要把我吸干了才罢休。
“好啊,那你就当没我这个儿媳妇吧。”
我痛快答应。
挂了电话。
13
我躺在床上,开始盘算。
原本打算等学习回去,处理好我的工作,之后再跟秦阳提离婚的事情。
眼下他非要来恶心我,那我只能回去先提离婚了。
我睁眼看着天花板,没有丝毫睡意。
直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14
学习结束,我马不停蹄地往家赶。
推开卧室门,直奔床头。
拉开柜门的瞬间,我脑子里绷着的弦蓦然断开。
我的手镯不见了!
那是从外婆的外婆那辈一直传到我这儿的。
那只手镯价值不菲,可是小时候我们家揭不开锅的时候,妈妈也没有卖掉它。
我看着空空如也的抽屉,无名之火漫上心头。
15
我报警了。
婆婆在警察面前一脸心虚,却坚称是家里进了贼。
我掏出手机,面色冷漠。
看清我手机里的监控录像时,婆婆一下蹲坐在地上。
“哪有在自己家里装监控的?你身为儿媳,就是这样怀疑自己婆婆的?”
“哎呦,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儿媳妇哎!”
“就算我拿的,拿走戴两天怎么了?你至于报警?”
婆婆一通胡搅蛮缠,一旁的警察也有些无奈。
婆婆眼神里颇有几分得意。
见状,我也顺势往地上一坐。
嘴里哭得悲悲切切。
“那可是我妈传给我的传家宝啊,我要是把它弄丢了,以后可怎么下去见我妈啊!”
“你是不是要逼死我啊!”
“我不就是不愿意把我爸的赔偿款给你吗?那可是我爸的命啊!”
我嚎的声音越来越大,周围有不少邻居围在我家门口看热闹。
我看了一眼门口,更加起劲。
“叔叔婶婶们今天替我评评理,谁家娶媳妇惦记人家爸妈的赔偿款啊,不给就偷人家传家宝!”
人群骚动起来。
前排吃瓜的几个大爷大妈,我在小区做公益宣传时,免费帮他们看诊过几次。
听我这么一说,顿时数落起婆婆来:
“哪有婆婆偷自己儿媳妇东西的?”
“就是呀,还是人家传家宝,唉还给人家吧。”
“没想到老李私下里是这样的人,真下得去手。”
“害,你不知道,前两天她在舞团那事儿……”
婆婆脸色铁青,半晌才从地上起来。
她把手镯卖了四十万。
剩下十万有两万买了两盒养生丸。
16
在警察的威慑下,秦阳不情不愿地把镯子赎了回来。
看吧,他明明有能力解决这一切,却还是联合他老妈一起吸我的血。
“于欣,你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别想我儿子再跟你在一起了,我告诉你,追我儿子的女孩多的是。”
我一把夺回镯子,翻了个白眼:
“我求之不得呢,最好现在马上去离婚。”
秦阳朝我投来冷漠一瞥。
“于欣,你别拿离婚威胁我。”
我蓦然想起,上一世我怀孕时,秦阳以我在医院上班为由,从不陪我一起产检。
可我却在他手机里发现了陪实习生去医院的聊天记录。
小姑娘在那头语气娇憨。
“组长,我不小心把自己弄感冒啦,我好笨哦,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二十分钟后,秦阳回复:
“下楼。”
被我抓包后,秦阳没有丝毫心虚。
“我和她就是同事而已,人家小姑娘刚进公司,我作为多关照一下怎么了?”
“我看你就是激素紊乱,一天才瞎想些有的没的。”
我挺着肚子和秦阳大吵一架。
最后脱口而出离婚。
当时秦阳是怎么说的呢?
“于欣,你别拿离婚威胁我,孩子都要生了,你拿什么跟我离?”
事后,公婆也帮着秦阳说话。
他们说,毕竟秦阳没有真的出轨,男人嘛,图一时新鲜也是常有的,最终愿意回归家庭就行。再说了,秦阳毕竟是孩子爸爸,离了他,或者离了我,对孩子来说都是不完整的。
轮番洗脑下,我妥协了。
17
我和秦阳提了离婚。
一个月的冷静期过后,就能彻底摆脱这段关系了。
回家收拾行李时,李淑芬撺掇着秦阳问我要回彩礼。
“嫁进来这么久,连个蛋都没下,白吃白住三年,我没管她要房租已经是客气了。”
秦阳皱着眉,神色不耐。
但也没有阻止婆婆翻动我的首饰盒。
“还有这三金,这是买给我儿媳妇的,你们既然要离婚,这得给我留下。”
“好啊。”
我合上行李箱,转身在床头坐下。
“既然你想算,我就跟你算个明白。”
“你买的东西我可以不要,我买的也该还给我吧。”
婆婆闻言,脸色一变,继续她那套胡搅蛮缠功夫。
“什么还不还的!那都是你孝顺我的!”
我把她的话原封还了回去。
“那是我孝顺婆婆的,既然离婚了,你就不是我婆婆了,当然要还我。”
婆婆脸色涨的通红,瞪我一眼,又把眼神投向秦阳。
显然,秦阳并不愿意掺和进两个女人的矛盾。
他早就习惯了做婆媳大战背后的渔翁。
不仅如此,他很清楚,这些年我为婆婆和他花的钱,远远超出了那六万彩礼。
最后,他只是语气抱怨地喊了声“妈!”。
18
得知我搬进了新家,同事们纷纷来道贺。
为了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照应,我订了个包间请大家吃饭。
去洗手间时,意外碰到了上辈子勾搭秦阳的实习生。
她挽着一个膀大腰圆的富商,对方油腻的手掌贴在她的腰臀。
我看了眼便离开了。
19
这天我刚到单位,同科的张萌便偷偷凑到我耳边。
“于欣姐,听说你婆婆住院了。”
张萌是新来转科的实习生,还不知道我家里的事。
她告诉我,李淑芬住在了二楼骨科。
我有些疑惑,上辈子李淑芬吃养生丸吃出的是肾病。
难道说,她还没发现?
午休时,我去了一趟骨科。
里面的医生护士看我的眼神都透着一丝异样。
还没踏进病房,便听到李淑芬的破锣嗓子。
“唉,老姐姐,你不知道,我活得憋屈啊。”
“你也看见了,我都住院了,边上连个人影儿都没有,亏我儿媳妇还在这医院上班呢。”
“我听说医生工作都挺忙啊,你儿媳妇说不定闲了就来看你了。”
见对方不接茬,婆婆拔高了声调。
“工作忙,她有什么忙的?每天下班到家除了吃就是睡,我让她干点家务,她就会摆弄那个机器,你说说,谁家养得起这样的儿媳?”
对面阿姨愣了下,笑着宽慰她。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生活方式嘛,现在都用机器呀,我们这些老身板也应该学习学习,能省就省点力气嘛。”
话不投机,婆婆把脸转向门口。
我微笑着走了过去。
“听说您在舞团扭断了脚踝,不能继续排练了,我过来看看。”
婆婆两眼一瞪,一脸警惕地看着我。
她头发枯黄,面容比之前浮肿得更加明显。
但整张脸却透着绯红的气色。
瞧着气血充足的样子,内里已经虚透了。
“之前我送婆婆的镯子婆婆不喜欢,秦阳花四十万送婆婆的镯子你还喜欢吗?”
我在她床尾站定,笑眯眯地看着她。
李淑芬猛地抬头,眼神凶狠,还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
“你什么意思?”
我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道:
“我听说秦阳正值上升期,婆婆最好不要乱讲,可不是只有你长了张嘴。”
0
没想到婆婆住院第二天,又成了医院热议的对象。
据说昨天下午,小护士去给她抽血,婆婆怪人抽的管数太多,当场把人赶了出去。
今天早上医生查房时,婆婆指责医生开的药没有疗效,净赚黑心钱。
医生好心劝说她治疗期间,不要继续服用保健品,担心影响药效。
婆婆指着骨科主任,大骂对方是庸医。
“你们的药要是管用,我怎么会吃保健品?”
殊不知,我们院的骨科主任是全省治疗骨科疾病最强的大夫。
原本是准备今天下午给婆婆安排手术的,可她不听遗嘱,坚持完成她的养生计划。
术前准备工作没有一项达标的。
第一次遇到这么不配合的病人。
原本那些听信了婆婆编排我的医生护士,这下又都同情起我来。
骨科主任对此也很无奈,私下里找到我。
让我给婆婆办理转院。
“小于啊,我干了几十年,遇到这种胡搅蛮缠的病人,实在治不了。”
我之前在骨科转科时,主任对我很是照顾。
我也不忍看他为难,点头答应了。
1
我给秦阳打了电话,让他来接婆婆回去。
“你就不能先照顾一下她吗?再说了,咱俩还没离婚呢,这么急着撇清关系。”
不等我开口,电话那头响起一声娇滴滴的“秦组长”。
秦阳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随即挂了电话。
我继续拨通了公公的电话。
好半晌,公公才赶过来。
瞧见病房里的李淑芬,没给一点好脸色。
嘴里嘟嘟囔囔地怪李淑芬耽误了他下棋。
此刻,我终于明白秦阳在婚姻里的事不关己、对妻子的不体恤和漠视,完全来自面前这个老男人。
他们骨子里,一脉相承的自私。
李淑芬纵然可恶,可婚姻里隐身做甩手掌柜的男性同样可恶。
看李淑芬行动不便,护士好心推来一把轮椅,但需要抵押身份证借用。
李淑芬低头从包里扒拉身份证。
公公却率先开口:
“拿走吧,我们不用。”
李淑芬抬头,一脸错愕,刚要张嘴,便听公公接着道:
“这么热的天,一会儿我再跑上来送轮椅啊!怎么想的你!”
李淑芬张了张嘴,出乎意料的,什么也没说。
由着公公扯着她,一瘸一拐地出了病房。
我有些唏嘘,李淑芬以前跟我说,她是村里的村花,公公是下乡知青。
两人一见钟情,婚后也是过了一段蜜里调油的日子。
那时候,我还没嫁给秦阳。
她把这些作为他们家庭和睦温馨的证明讲给我听。
冷静期最后一天,秦阳来找了我。
他举着手机里我和同事一起出入酒店的照片。
“于欣,我真没想到你这么迫不及待,咱俩还没办手续呢,你就找上下家了?”
我凑近看了一眼,看到照片一角没截干净的美甲。
“你哪来的照片啊?”
秦阳以为我是在心虚,挺直了腰杆,一脸愠怒:
“这你不用管,但你出轨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没什么好说的。”
我耸耸肩。
我确实和同事一起进了酒店。
不过是去救人。
得到我的确认后,秦阳脸色不爽,嘴里骂了一句***。
“于欣,你等着净身出户吧你。”
我装作没看见他身后的摄像头,露出心虚害怕的模样。
3
法庭上,秦阳摆出照片和那天谈话的视频。
李淑芬坐在观众席上,咬牙切齿地盯着我,恨不能冲上前咬死我这个给她儿子戴绿帽的女人。
“于欣,我们好歹夫妻一场,我本来打算给你留点面子,可你既然不同意私下协商,我只能请求法官主持公道了。”
法官看向我,等待我的辩解。
我的律师拿出了那天在酒店的监控录像。
画面中清楚地显示,我和同事进入酒店时,里面躺着一个倒地抽搐的女子。
我和同事对她做了简单的急救,待女子恢复清醒坐起后,一起出了酒店。
对此,酒店的前台可以作证。
律师一番辩驳,秦阳的脸色越来越黑。
李淑芬在观众席上忍不住叫嚷:
“她说得是假的,视频也是假的,你们不要被她骗了!”
法官敲了下桌子,皱眉让她肃静。
我的律师继续道:
“原告出示的证据不能够证明我的当事人出轨,可我方却有原告出轨的证据。”
话音落下,如一潭静水中落下激石。
满座哗然。
法官要求律师出示证据。
秦阳和实习生那段不雅视频呈现在众人面前时,法官再次敲响了桌子,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这是行车记录仪拍摄下的画面。
秦阳开的那辆车,是我妈陪嫁我的嫁妆。
起初秦阳还会送我上班,后来便以不顺路为由,让我自己去挤公车。
我用车的次数屈指可数。
秦阳自然放松了警惕,任由那些恶心的片段存在里面。
4
最终,法院判了秦阳净身出户。
从法院出来时,李淑芬不顾阻拦冲上来撕扯我。
“你这个贱人,你怎么能诬陷我儿子呢?把我儿子的钱都还回来!”
我一把甩开她,眼神冰冷:
“法官已经判决了,还说什么我诬陷你儿子?这么护着他,你住院时怎么不见他看你一眼?”
李淑芬被我推得趔趄,跛着脚扶着旁边的花坛站稳。
看向我的眼神像淬了毒。
看到秦阳的身影后,又带了几分小心翼翼。
秦阳并没有伸手去扶她。
他扫了一眼底下的记者,不满地看了一眼李淑芬。
“还嫌不够丢人吗?”
这话激得李淑芬身形一颤,她直起身,愣愣的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
这些记者都是我找来的。
一个个涌上台阶,把秦阳围得水泄不通。
5
秦阳和实习生有一腿的事情,很快传遍了他的公司。
那女生早就留了一手。
在网上发了视频。
抽抽搭搭地说,都是秦阳逼迫她的。
还爆出了秦阳偷偷昧下公款的事情。
秦阳被公司开除了。
听说他连夜打车去了女生家,本来是打算打她一顿,没想到一开门撞上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
秦阳怒火中烧,挥拳就向对方脸上招呼。
不知从哪里涌出五六个保镖,按着秦阳一顿暴揍。
6
秦阳被送到门诊的时候,刚巧我替同事值班。
他那张引以为傲的清俊脸蛋,此刻已经看不出原样了。
浑身上下多处骨折。
看见我,他哆嗦的唇角艰难地扯了扯。
我走到他面前,低头询问:
“家属电话多少?”
秦阳翕动着唇,半天吐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我面上着急地催促着他:
“快说话呀,叫你家属过来签字,签完字才能手术哦。”
秦阳转了转眼珠,求救般的眼神看着我。
我掏出手机在他眼前晃了晃,有些无奈:
“我早就把你们一家删光了。”
秦阳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骨折处立刻涌出大片血迹。
他再度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护士挡住视线,推了进去。
7
李淑芬听说消息后晕了过去。
秦德志来了医院签字。
这个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的老头,直到此刻,才显露出那么点焦急。
他在手术门室门外坐了一夜。
终于迎来了秦阳成为植物人的消息。
8
李淑芬来了医院找我。
她仿佛突然之间灰败了很多。
一向像个大喇叭似的人,低声哀求我让她进ICU看一眼儿子。
我摊开手,无奈道:
“ICU有规定的探视时间,过了时间,我也没办法。”
ICU治疗费用高昂。
没两天,老夫妇就把秦阳接回了家。
李淑芬守着儿子,天天抹眼泪。
一个炎热的午后,李淑芬拿了家里最后一点积蓄,买了几盒养生丸。
她掰开秦阳的嘴,一点一点嚼碎了喂给他。
接连喂了几天,秦阳的脸色越来越差,脉搏也越来越微弱。
见情况不对,两人重新把儿子送到医院。
医生一脸严肃,在秦阳体内查出了慢性毒素。
这种毒素,正常人可以通过运动代谢出一部分,但植物人完全无法排出。
听闻噩耗的李淑芬跌落在地,抱着儿子的手臂悲痛欲绝。
秦德志这才发现家里的存款尽数挥霍一空,得知又被李淑芬拿去买了养生丸,飞起一脚踹在她的那条好腿上。
李淑芬蜷缩在地上,半天站不起身。
门诊小护士绘声绘色地讲给我听时,我正在准备晋升需要递交的材料。
眼前恍惚了一下。
十九岁的秦阳迎着晚霞红了脸。
“于欣,以后我要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就不得好死。”
我摇摇头,专注眼前的报告。
9
我成了医院最年轻的副主任医师。
上个月,我匿名举报了卖养生丸的“大师”。
经检验,产品里确实含有少量危害人体健康的放射性物质。
所谓“大师”,其实是传销窝点的头目。
养生丸不过是对信徒洗脑和敛财的手段。
警方立即禁止了养生丸的买卖,同时抓捕了涉案嫌疑人。
一时间,前来医院就诊的老年人数量剧增,连走廊里都加增了床位。
我凭借着上一世治疗婆婆的经验,为老人们悉心医治。
不到一个月,锦旗就收了几十幅。
主任拍着我的肩膀:“我就知道当初没招错人。”
30
下班后,我去花店给自己买了束花。
老板娘忙把摆在前面的黄白配色菊花拿了下去,冲我解释道:
“不好意思啊,前面有个老头来买花。”
“唉,也是可怜,老婆儿子一块没了。”
我挑了束紫粉配色的蔷薇,和落日一起拍照发了朋友圈。
“夕阳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