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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装瞎五年骗我一百二十四万江斐然江江 番外

阿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1我一时心跳加速,脸上也开始深温。他叫我别担心!这种感觉比和江斐然在一起安稳太多。和江斐然在一起时,每天过得谨小慎微。他刚失明时,情绪不稳定,在他面前说话都不能大声些。熬过他对我冷言冷语的日子,又怕他总悲春伤秋,怕他永远都看不见。因为他失明,我总挺直脊背,不敢畏缩半分。此刻,陆听在路灯下定定的看着我,叫我别担心。我这漂泊的心,好像能停驻了。你……我没能问出那句话,我真切的感受到,陆听对我是有不一样的情愫,但我又怕像江斐然一样,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你不记得我了吗?王若清。我疑惑的望着他的脸,印象里不曾走过这样一个人。高二三班王若清,我有幸读过你的作文,写得很美!我们是校友吗?是,考场上你借过我橡皮擦!我和陆听的缘分,原是从这里起的。只...

主角:江斐然江江   更新:2024-11-11 15: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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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斐然江江的其他类型小说《男朋友装瞎五年骗我一百二十四万江斐然江江 番外》,由网络作家“阿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1我一时心跳加速,脸上也开始深温。他叫我别担心!这种感觉比和江斐然在一起安稳太多。和江斐然在一起时,每天过得谨小慎微。他刚失明时,情绪不稳定,在他面前说话都不能大声些。熬过他对我冷言冷语的日子,又怕他总悲春伤秋,怕他永远都看不见。因为他失明,我总挺直脊背,不敢畏缩半分。此刻,陆听在路灯下定定的看着我,叫我别担心。我这漂泊的心,好像能停驻了。你……我没能问出那句话,我真切的感受到,陆听对我是有不一样的情愫,但我又怕像江斐然一样,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你不记得我了吗?王若清。我疑惑的望着他的脸,印象里不曾走过这样一个人。高二三班王若清,我有幸读过你的作文,写得很美!我们是校友吗?是,考场上你借过我橡皮擦!我和陆听的缘分,原是从这里起的。只...

《男朋友装瞎五年骗我一百二十四万江斐然江江 番外》精彩片段

11
我一时心跳加速,脸上也开始深温。
他叫我别担心!这种感觉比和江斐然在一起安稳太多。
和江斐然在一起时,每天过得谨小慎微。他刚失明时,情绪不稳定,在他面前说话都不能大声些。
熬过他对我冷言冷语的日子,又怕他总悲春伤秋,怕他永远都看不见。
因为他失明,我总挺直脊背,不敢畏缩半分。
此刻,陆听在路灯下定定的看着我,叫我别担心。
我这漂泊的心,好像能停驻了。
你……
我没能问出那句话,我真切的感受到,陆听对我是有不一样的情愫,但我又怕像江斐然一样,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不记得我了吗?王若清。
我疑惑的望着他的脸,印象里不曾走过这样一个人。
高二三班王若清,我有幸读过你的作文,写得很美!
我们是校友吗?
是,考场上你借过我橡皮擦!
我和陆听的缘分,原是从这里起的。
只是我对他完全没印象,我在高二下期转了校,为了躲避所谓追债的人。
他们找到了我的学校,班级里一时传得沸沸扬扬,说我爸妈挪用公款,导致公司发不起工资,大批员工失业,说我爸妈畏罪自杀。
那短短的一个星期,无论我到哪里,都有人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那些昔日里友爱的同学也变得面目可憎。
我很快转了学,日子一天天变好,往事也渐渐淡忘了,包括那些人,也一并忘在了高二。
现在回想起来,他们也没做错什么,十六七岁的认知只在那里,捕风捉影,听风是雨……
这些年,辛苦了!
他在大树下,灯光里,轻轻地把我抱进怀里。在我耳边说我辛苦了。
我一时泪如雨下。
他轻拍我的背,我在他怀里哭晕过去。
按说这么多年,泪水早就该哭干了,只是当有人在安慰我,说体谅我的话,我还是忍不住替自己委屈。
临闭眼前,陆听好像吻了我的额头。
江若清,我会让你如愿!
12
他没让我等太久。
在和沈远山对簿公堂的前夜,我等来了江斐然。
和陆听聊完案子后,他送我回了家。嘱咐我早些睡,万事有他。
父亲能否沉冤得雪,就在明天。
我洗完澡后辗转反侧,久久不能眠。电话铃声陡然响起,更是惊得我睡着全无。
喂?
是我!若清!别!别挂!
是江斐然!
该听陆听的话,早些睡!
有事吗?
你父亲的事我听说了……
他声音沉重,好像也在为我难过。
我有一种云开雾散的兴奋感,讲话时语调都在上扬。
现在你知道沈佳他们家不是好人……
了吧!
我的话被他堵在了喉咙里,吐不出来。
若清,沈佳哭了一天了,我实在没办法才找你,你能不能撤诉!
我嘴唇颤动,张张合合好几遍,才问出声。
凭什么?
你爸已经过世了,这些年你过的什么日子,你自己心里有数。沈佳和你不一样,她爸爸出事,她肯定没办法好好生活!
那是沈远山应该付出的代价!他如果没犯事,他怕什么?你又在狗叫什么?
王若清,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江斐然!你真是人渣!
我挂断电话仰躺着,那星点睡意,因这通电话荡然无存。
回想这五年和江斐然的点滴,只恨爱错了人。
不知是他伪装得太好,还是我太好骗,我竟一点没看出来,他是这般是非不分的人。
沈佳一出现,他好像被下了蛊,入了魔。
我的电话又响起来,我头疼欲裂,闭着眼睛接起,
江斐然,你要表忠心就去给沈佳提鞋舔脚,不要在我这儿刷存在感!
那头轻笑出声,顺着听筒传过来,在我耳边响起,酥酥麻麻。
你挺会骂人!
陆听调笑着,我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
我读你作文的时候在想,你得是多文静一姑娘?应该像茉莉!后来见了你才知道,都是假象!你坚韧,应该是青竹!
他絮絮叨叨,讲过去,讲现在。他的声音在我耳边盘旋着,我就昏昏欲睡了。
我记挂着父亲的事儿,醒得早。
下楼时陆听已经等在楼下。
早。
早!
他开口回我,声音有些哑。
我疑惑看着他,想问他是不是着凉了。
对上我的视线,他解释道,
昨天晚上话说多了!不过不影响今天发挥!
昨天晚上不知道他碎碎念了多久,今早醒来,通话记录显示一个半小时。
我被闹了个大红脸,催他快出发。

9
江斐然耗到沈佳来电话才走。
临别前,他红着眼睛问我,
你还爱我吗?
爱。
我答得坦诚,我要他始终记得他欠你我的,一百五十万还不清。
得了我的回答,他眼睛发亮,像是燃起希望。
他不知道,眼下我爱他,但我不会永远爱他!
江斐然走后,我开始收拾行李。
只挑拣重要的,带不走的就请了钟点工,连同江斐然的东西,一并丢了去。
挑挑拣拣,最后只带走了一个落锁箱子。
那里头是父亲的遗物。
我打开看过,不过是公司的账本,我看不懂。但想着往后再看不到爸爸的笔迹,便始终收着。
打开箱子,扑面而来的墨香。
父亲的字遒劲有力,像他人一样,如松树扎根,枝叶像天空舒展。可就是这个如松树般顽强刚毅的人,把我独留在这世上。
怨啊,怎么不怨呢?
翻阅间自账本中抖落了一张纸,我这才惊觉。父亲的死另有隐情。
我公司经理沈远山挪用公款,栽赃陷害于我。
至我事业,背负三千七百八十万外债。
此账本记录了挪用记录。
希望我死后能彻查此时,还我清白。
我又回到父亲离世这天,窗外尖叫声连连,母亲在风扇上荡着,我像哑巴!像游魂!
父亲的死并没有掀起波澜,警察判定自杀。我手握着父亲清白的证据,却一直没能为父亲申冤。
怪不得!
怪不得七年,他们都不曾入我的梦。
父亲是个刚正的人,他陪伴我的日子不多,但总在教育我要堂堂正正的做人,不要搞些歪门邪道。
所以那些说父亲畏罪自杀的声音,我从不听不信。
沈远山是父亲公司的经理,父亲是他的副手。
我只在晚餐时偶尔听到这个名字,父亲讲起他时总是称赞艳羡的,口风突变是在父亲离世的前一月,他再提起沈远山时愤怒异常。
母亲宽慰他几句。
哪管得到那么多!你做好自己分内事就好了!
父亲支开我,哭得泣不成声。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是我,他说是我!
我不懂是什么意思。
母亲抹着眼泪埋怨父亲。
让你别管,现在当了替罪羔羊了!我们怎么办?孩子怎么办?
沈远山挪用公款,被父亲发现,父亲被陷害,当了替罪羊。三千七百八十万,父亲怎么也还不上,申诉无门,想用死亡激起水花,奈何沈远山只手遮了天!
父亲枉死了!
我捏着证据和江斐然给的一百五十万!
要给父亲讨个公道!
10
陆听是唯一愿意接下这个案子的人。许多律所听说对方是沈远山,都摆手不愿意接。
陆听很专业,也很贵,但我没有别的选择。
他在两天之后给了我路远山的资料,他有了自己的公司,过得风生水起。
沈远山还有个女儿,叫沈佳。
我本以为我和沈佳的渊源到江斐然就结束了,却不想还有这层。
但案件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许多证据都被时间带走,我手里捏着只是父亲的一面之词,数据可以造假,对方可以不认。
我窝在新租的房子里辗转反侧,接了陆听的电话。
出来吃饭!
没胃口。
又不是完全没希望。我只是说不利!
快点!我请客!
听他这样说,我翻身爬起来出了门。
我有求于他,不好落了他的面子。
相处久了就发现陆听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他工作时一本正经,私下里却爱开玩笑。
相较江斐然,他要有趣得多。
念叨不得,吃饭时就遇到了江斐然和沈佳。
见了我,沈佳立刻挽上了江斐然胳膊。
看我的眼睛落在两人交缠的胳膊上,江斐然想抽出手,沈佳却拉得更紧。
挣脱不开,江斐然先发制人的要来批判我。
他的视线越过我,落在身后的陆听,眉头紧皱着。
王若清,这就是不能原谅我的原因?
我佩服江斐然颠倒黑白的能力,在一起五年,我除了写稿就是围着他转,作为过错方,他现在把分手的原因归咎为我有了。
傻!~!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你......
他脸黑得像碳,指着我你了半天,也没说出半句话。
倒是沈佳在一旁帮腔。
这是戳到你痛处了?
我看着沈佳酷似沈远山的脸,滔天的恨意快将我淹没,拳头再腿侧攥紧,指甲都嵌进了肉里,隐隐作痛。
陆听将我挡在身后,温热的大手将我的手包裹,烫得我心头发颤。
沈小姐,做人还是本分些,毕竟人不能总走好运!
陆听声音低沉,薄唇轻启说的却不是好话。
沈佳扬起下巴,拿鼻孔瞪着陆听。
你谁啊你?
陆听伸手到裤兜想摸张名片,却忘了是下班时间,手在裤子里摸了个空,抽出来又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不好意思,忘带名片,我叫陆听,是个律师!沈小姐,我们提前认识一下!
沈佳撩了垂在耳侧的头发,
阿猫阿狗都敢自称律师了!斐然,你说好笑不好笑?
我有些担忧的观察陆听的脸色,生怕他气极了。
他却只是笑笑,客气的对沈佳讲,
沈小姐,改天见!
说罢拉着我出了餐厅,我余光偷瞥他,生怕他哪里不开心,对我爸的案子置之不理。
没想到被抓了包!
看什么?看我会不会被沈佳气死?
我一时心虚,只好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哈哈,王若清,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是啊,他做律师什么大风大浪的没见过。
我辩论赛全都是第一名!我那是不想跟她争。
我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他定定的看着我,
王若清,别担心!

3
江斐然手忙脚乱地拉开女孩,将她圈在怀里,
乖,我欠她的,你别管。
但女孩执意要插手,
松开我。
江斐然拗不过她,只能任由她走到我的面前。
她细细打量我,面露不屑。
这个是......王若清!
她先是疑惑,又在思考片刻后,惊喜的叫出了我的名字。
她认识我?
可我却不记得她。
她转头对江斐然说道,
斐然,我当时就告诉你她肯定好玩,你还不信!
她挽上江斐然的胳膊,整个人靠在他身上,柔弱无骨般。
江斐然不安的看我。
我侧过头,躲开他的视线。
商场的空调温度开得低,我此刻觉得浑身发冷,太阳穴也突突的疼。
我只当自己是少爷的陪玩,却不想我还是少爷小姐play的一环。
我顿感羞愤,准备离开。
女孩却叫住我:
王若清,你还记得我吗?在医院里,江斐然的病房外头,我给你递过纸。
我停下动作,回头看着她的脸。
片刻,我终于想起来。
我们见过。
那时江斐然刚入院,医生说他失明了,我被愧疚席卷,不知如何是好,蹲在病房外头哭了好久。
她就是这时候出现的,递给我的纸巾上散发着香味,我接过纸巾泪眼婆娑的看她。
她明艳动人,和她的纸巾一样散发着幽香。
我哽咽着说谢谢,她却笑了。
没事,会好起来的!
她声音带着蛊惑般,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全盘托出。
讲我出车祸,江斐然为了救我,磕到头失明了,我却安然无恙。
那明艳大姐姐也不笑了,愣愣的看了我半晌,便走开了。
我只当她是路人,只是时隔五年,她又出现在我面前,告诉我。
王若清,我是沈佳。
噢,原来她就是沈佳。
当时沈佳在想什么?想眼前这个人害得她的心上人失明,势必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你也不必又哭又闹的,这是你应该偿还的。
4
斐然你也是,玩几个月就可以了,非要玩五年,现在甩也不好甩了!
沈佳假意转头去埋怨江斐然。
江斐然被她说得耷拉着脑袋,活像一只听话的小狗。
角色转变了,和我在一起时,高高在上的永远是江斐然,此刻见了被沈佳训的江斐然,我一时有些想笑。
沈佳白我一眼,
你照顾恩人也是情理之中,不过把自己照顾成枕边人,你也算是好手段。
这五年花前月下,共枕而眠,你也不算吃亏,毕竟想上江大少爷床的人,多得很,你也是命好。
命好?
我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
普通人的感情自尊,乃至生命,在他们眼里不过尘埃。因为不在一个阶层,就可以随意戏弄,即使被欺骗,也是好福气。
你撞见也好,省得麻烦。你说是不是?
江斐然在沈佳的注视下,缓缓点了头。
沈佳奖励似的在他脸上落下轻轻一吻,随即转头问我,
斐然是不是跟你说他只有你了?
我心中一阵钝痛,想捂住她的嘴,制止她再吐出伤人的话。
我这样想着,便上前一步,江斐然动作很快,他把沈佳拉至身后,用身体挡住我了的视线。
他好像一个英雄!
我把视线移到他的脸上,见他眼神坚定,誓要护住身后的沈佳。
沈佳在他身后笑弯了腰,好看的嘴说出了恶毒的话。
那是因为他问我,怎样才能最快让你信任他。
我跟他说,我查过你,你父母双亡,孑然一生!
他把自己说惨些,你总会感同身受,犯蠢上当。
果然,你和我想的一样,脑子简单!

7
啊!
惊醒时天已大亮,我躺在床上。腰间有只手揽着我,恍惚间好像回到了这五年的某一天。
我推开江斐然将他踢下床。他睡眼朦胧,也犯了糊涂叫我。
宝贝,怎么了?
他伸手揉眼睛,碰到了脸上结痂的伤口,痛得呲牙咧嘴,这才清醒过来,尴尬的看我。
你怎么进来的?
我揉揉太阳穴,昨夜的梦光怪陆离,睡得不好,脑袋扯着发疼,一时忘了他还有出租屋的钥匙。
你来干什么!
我瞥见他手上昨天进了垃圾桶的廉价戒指,一时无语。
江斐然,我以为我们昨天已经讲得够清楚了。
他脑袋耷拉着,像昨天被沈佳埋怨时一样。
我就在来收拾点东西。
你还看得上这些破烂吗?
我嗤笑一声,环顾房间。他来时两手空空,每一件衣服,甚至是裤衩都是我添置的,如今要走,我也想他空手走。
这儿没什么东西是你的,钥匙搁下你就走吧。
若清,我有用真心的!我......我知道你爱我,所以我想请你原谅我!
江斐然,你自己信吗?
我想起他把沈佳护在身后的场景,摆摆手,想笑却哽咽了。
你说的真心是什么?是明知我有多累的挣钱,复明却不告诉我?还是和沈佳重新在一起了还吊着我?
我没有和她在一起?
那你带她买项链,让她亲你,算什么?你们有钱人玩得真花!
江斐然还欲辩驳,我冷声打断了他。
不重要了,你走吧。
江斐然一步三回头的出了房间门,我叫住他,
江斐然?
他回头看我,眼中盛满惊喜。
你父母还在吗?
他又垂下头去,轻点了头。
在,只是我们不一起生活。
我闭了眼。
江斐然,我的父母真的不在了,你是一个人,不是畜生,捅人心窝子这种事别再做了。
半晌江斐然才开口,哑着嗓子道。
对不起......
他还想再说什么,只是事情到了这一步,所有的解释都苍白。
8
江斐然替我掩上房门,脚步声渐远,紧接着是铁门被关上的声音。
江斐然走了。
我倒回床上,床单上还残留着江斐然的味道,让我几近窒息。
我仰面躺着,眼泪就顺着眼角滑落,渗进枕头里。
这里已不是长留之地,我不能把自己永远困在这五年里,我联系了房东退租。
房东是个很好的阿姨,我被亲戚嫌弃的时候,她两百块钱把房子租给了我,给了我遮风避雨的住所。
我在这儿住了七年,突然说要走,阿姨还有些疑惑。
若清是准备和小江结婚了是吧?
小江说要请我喝喜酒,搬走了还是不要忘记请阿姨哈!
只是选择小江往后我们若清就要辛苦些,阿姨祝你们幸福!
房东的话,让我又鼻头一酸。
我和江斐然,没有我们了。眼下在听这些祝我们幸福的话,只觉得格外刺耳。
我礼貌回了句谢谢阿姨,搁下手机又睡了过去。
客厅里劈里啪啦,空气中有火锅的味道。
江斐然这五年给我的喜好进行了大革新,以前我爱吃重口,他偏好清淡,嫌屋子小,味重了散不出去,医生也说江斐然的情况忌大油,现在复盘才发现,连医嘱都是按着江斐然的喜好来。
我起床洗漱准备出门找新住所。
推门见江斐然还在沙发上坐着,茶几上煮的火锅汤扑腾着,像是等了我好久。
醒了?你爱吃的,一块吃点吧?
我顿感无力,我讨厌过多的纠缠。
滚出去!
若清,你别这样!
那我应该怎么样?你骗我,我还继续对你笑脸相迎?
我进乎哀求。
江斐然,我求你!你走吧!
我见过江斐然的执着,他失明不久,沈佳就离开了。他抱着电话,打到关机,连着充电器接着打。
直到沈佳受不了说了绝情的话,他才作罢。
江斐然爱沈佳,所以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打电话。而对我,只是还没腻味儿,少爷怎么能允许陪玩先说不呢!

5
时间似乎停滞了,我一阵耳鸣,周遭的声音再听不清。
我失去理智,照着江斐然的脸乱抓。
胸口剧烈起伏,眼泪涂了满脸,
喜欢戳人伤疤是吗?
喜欢装瞎是吗?
你真的活该被甩!
我骂一句,甩江斐然一个巴掌,过足了嘴瘾。
好好的大少爷不当,你要来玩我!装可怜卖惨很爽吗?要我告诉沈小姐你怎么睡我的吗?
一个人有心瞒你的事他怎么也能瞒得住,像他复明。但一个人坦然想让你知道的,他就不会加以掩饰,像沈佳。
沈佳是江斐然主动提起的,他说他有一个很爱的女生,只是失明后,她就出国了。
我们心知肚明沈佳出国的原因,提起沈佳时江斐然嘴角扯起的苦涩笑容,总惹得我心疼。
江斐然属实让我大开眼界,他在五年后,又端起了这盆屎。
和江斐然在一起五年,真真假假,对方的软肋还是知道些,所以我清楚他心中无法释怀的,是沈佳在他最无助的时候离开他。
此刻,在他做尽伤害我的时候,这成了我攻击他的利器。
我手下发狠,要把我这几年的委屈,隐忍都发泄出来,他满脸是抓痕和血迹。
沈佳见状想要拦我。
我脱下包往她脸上砸,她又尖叫着往江斐然身后躲,她对江斐然的爱也不过如此。
啊!斐然她敢打我!
我要报警!
江斐然被我抓得全是伤口时没躲,却在我朝沈佳动手时出手拦我。
别,不要!是我对不起她!
话是对沈佳说的,手上也还是将沈佳护得紧。
我发了疯的要扑过去打沈佳,却被江斐然推到在地,他又愧疚的想要来扶我。
对不起,若清!
我拍开他的手,
不劳烦江少爷,只是少爷承诺的事情,烦请少爷办到。
我不傻,不想人才两空,江斐然差我的钱一分都不能少。
他满错愕,像是不信五年的欺骗,我就这样妥协了。
我紧盯着他,江斐然脸上都是口子,头发也凌乱了,他就在我的注视下缓缓掏出钱夹,抽出一张储蓄卡递给我。
那钱夹是我送给他的情人节礼物,一百九十八的打折款,揣在他昂贵的西装里,格格不入。
我有一瞬间,竟然恍惚觉得他爱我。
6
卡里有一百五十万,除掉一百二十四万的治疗费,余下的二十六万,用来买的这五年的感情。
江斐然失明时,我在医院守了两天也不见人来,便把他带回了家。
一室一厅住我还好,再住江斐然一个一米八的大高个就显得拥挤,奈何手头拮据,我只能把床让给江斐然,我就每晚窝在沙发上。
起初我也怀疑江斐然,只是车祸做不得假,他捂着脑袋喊疼时,我牵起丝丝心疼,也做不得假。爱上一个人太简单,他甚至不需要投入成本。
五年的时间,东西太多。衣柜里挂满了江斐然的衣服,客厅里他的杯子,鞋架上他的鞋,都在提醒我江斐然的存在。
他不是简单的暂住,他和我一起生活过五年,真切的走进过我的心。
我发疯般的将他的东西收进垃圾桶,但怎么装得下呢,是五年!不是五天!是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
我脱力栽进沙发里,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我深觉疲惫,顶着客厅刺激的灯光入了梦。
梦里母亲的身体挂在风扇上摇摇晃晃,最后风扇叶子砍断了绳索,妈妈就像一片羽毛一样坠落在地。
我惊叫着找爸爸,却怎么也喊不出声,跌跌撞撞的出了门,却见爸爸自顶楼坠落,那血像溪流自他身下蔓延开来。
不断有人来我家,说是要债的,他们将我堵在屋里,问我还有什么熟识的人,叫来主持大局。
我把电话打给姑姑,打给那些往日里亲切叫我宝贝的家人,听了我的声音那头便匆匆挂断,在爸妈去世后的一星期,我就永远的没有家了。
他们避我如蛇蝎。
要债的还是来。他们要抓我去换钱,我躲在空调外机旁,他们发现了我,我摔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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