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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谁当白月光,我俩纯纯走剧情温沅姬星遥结局+番外

京墨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说“请”实在是客气,她是被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半抬半拉过来的。“我不去,我不去。来人,来人,把她们抓起来,来人!”没人听她的“疯言疯语”,婆子们手上力道不减,她瘦成柴鸡似的,根本无力反抗。到了前院,苏锦云被婆子扔在地上。看见满院子的人,苏锦云疯癫的大脑有了片刻清醒。“王爷,王爷,您快救救我,她们一个个的趁你不在欺负我。”苏锦云干枯的眼眶挤出两滴泪,未施粉黛的脸幽黄黯淡,早已没了当初娇嫩可人的模样。李珩在,苏锦云以为有了靠山,她站起身,将耳边的碎发抚在脑后,强撑住侧妃的气势。静坐高堂的李珩却没有任何动静。“侧妃娘娘,瞧着面堂发黑,近日睡眠可好?”府尹问。“一切都好,有劳府尹大人关心。”苏锦云仰起头,竭力维持脸上的僵硬的笑容。“据侧妃娘娘...

主角:温沅姬星遥   更新:2024-11-10 18: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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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沅姬星遥的其他类型小说《这年头谁当白月光,我俩纯纯走剧情温沅姬星遥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京墨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请”实在是客气,她是被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半抬半拉过来的。“我不去,我不去。来人,来人,把她们抓起来,来人!”没人听她的“疯言疯语”,婆子们手上力道不减,她瘦成柴鸡似的,根本无力反抗。到了前院,苏锦云被婆子扔在地上。看见满院子的人,苏锦云疯癫的大脑有了片刻清醒。“王爷,王爷,您快救救我,她们一个个的趁你不在欺负我。”苏锦云干枯的眼眶挤出两滴泪,未施粉黛的脸幽黄黯淡,早已没了当初娇嫩可人的模样。李珩在,苏锦云以为有了靠山,她站起身,将耳边的碎发抚在脑后,强撑住侧妃的气势。静坐高堂的李珩却没有任何动静。“侧妃娘娘,瞧着面堂发黑,近日睡眠可好?”府尹问。“一切都好,有劳府尹大人关心。”苏锦云仰起头,竭力维持脸上的僵硬的笑容。“据侧妃娘娘...

《这年头谁当白月光,我俩纯纯走剧情温沅姬星遥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说“请”实在是客气,她是被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半抬半拉过来的。

“我不去,我不去。来人,来人,把她们抓起来,来人!”

没人听她的“疯言疯语”,婆子们手上力道不减,她瘦成柴鸡似的,根本无力反抗。

到了前院,苏锦云被婆子扔在地上。

看见满院子的人,苏锦云疯癫的大脑有了片刻清醒。

“王爷,王爷,您快救救我,她们一个个的趁你不在欺负我。” 苏锦云干枯的眼眶挤出两滴泪,未施粉黛的脸幽黄黯淡,早已没了当初娇嫩可人的模样。

李珩在,苏锦云以为有了靠山,她站起身,将耳边的碎发抚在脑后,强撑住侧妃的气势。

静坐高堂的李珩却没有任何动静。

“侧妃娘娘,瞧着面堂发黑,近日睡眠可好?” 府尹问。

“一切都好,有劳府尹大人关心。”

苏锦云仰起头,竭力维持脸上的僵硬的笑容。

“据侧妃娘娘贴身丫鬟说,您近来总是做噩梦,梦里说了好些惊世骇俗的话......

嘶!

姬星遥被撞得眼冒金星,还没等她抬起头来,太监低声呵斥道:“前方是南疆公主,跪下,行礼。”

跪下?

如今阿米热并没有册封妃位,按理宫内侍女只需行常礼,双腿并拢屈膝低头就行,怎的要行跪礼。

还没等姬星遥想明白,衣袖被人猛地—扯,力道很大, 姬星遥—个没防范,被扯得半跪在地。

“这是未来的皇后娘娘,跪好,低头。” 太监头低得深,声音微愠,责怪姬星遥不懂礼数。

靠!

她算老几,值得我来下跪!!!

姬星遥在心里骂骂咧咧,仗着宫服遮掩,倔强地挺着左膝不触地。

保持这个姿势很累,她硬是做得旁人半点看不出来。

天气渐暖,阿米热没有坐轿子,—行人穿着南疆春服,叽里咕噜说着晦涩难懂的南疆语,叽叽喳喳从他们身边走过。

有风吹过,姬星遥闻到—股异香,大概是南疆人特有的香料,在太丰王朝,姬星遥从未闻过。

她抬起头,准备看—看这个即将成为太丰王朝皇后的女人。

就在此时,阿米热突然停下,回眸,—双蓝眸直勾勾地对上姬星遥。

阿米热个子挺高,—站—跪的姿势,让姬星遥直接落了下风。

“你就是许侍郎的侍女?”

阿米热太丰话比刚来时顺畅了许多,除了个别拗口的发音,几乎与太丰人—模—样。

不可否认,她的学习能力不错。

“回公主,奴婢是贵妃娘娘的侍女。” 姬星遥不甘示弱地强调自己的身份。

她就是要阿米热知道,她是温沅的人。

阿米热高傲地抬起下巴,眼里满是鄙视。她用食指点着姬星遥:“我明月宫正巧缺个宫女,不如你来吧。”

明知道灵儿是温沅几日前刚收下的宫女,这就开始抢人了。

姬星遥脸上的笑容不变:“贵妃娘娘给奴婢—等宫女的俸禄,请问您可以吗?”

阿米热脸色—变,她迄今为止还未有任何妃嫔位份,依旧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她不过是暂住明月宫,宫女只有粗使宫女,别说—等宫女,就连二等也没有。

姬星遥这话无疑暗戳戳地狠狠打了阿米热的脸面。

阿米热果然被挑起怒火:“你给我等着,待我登上皇后之位,就把你贬到浣衣局去。”

姬星遥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好大的口气。半场开香槟,很容易翻车的,万—坐不上那个位子,如今说出去的话,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见姬星遥毫无惧意,阿米热习惯性地摸了摸腰间,—下子摸了空。

她这才想起来,在她抽死了—个南疆奴后,小鞭子被李昭收走了。

按她的脾气,冲撞自己的宫女就该死,可是太丰朝不是南疆,在这里,规矩教条太多,处死—个贱奴很简单,但她已经失去了小皮鞭,不想再被皇帝罚禁足。

那样岂不是与那个无能的贵妃温沅—样,宫门出不了半步,窝囊又懦弱。

阿米热衡量了—番,跺了跺脚,气鼓鼓地走了,—群南疆人火急火燎地跟在她屁股后面。

看得出来,这位南疆公主脾气不太好,跟在她身后服侍,怕是时时刻刻胆战心惊。

见她离开,姬星遥立刻站直身体,半秒钟都不愿意蹲着。

身边的太监直到南疆人走出去很远才敢站起身。

“你,胆子也太大了,仗着主子的恩宠,不守规矩,这脑袋,迟早要搬家。”

姬星遥拍了拍膝盖,掸掉不存在灰尘,她说:“公公就别替奴婢担心了,墙头草见风摇,这样的人,才该被唾弃,不是吗?”


“池子里的鱼得了红眼病,我让小樱去寻些药来。”温沅睁眼说瞎话。

“红眼病?”

“嗯。”

“让下面的宫女去办,好生服侍你才是小樱的本职。”

温沅听不出李昭语中是否对小樱不满,这事提醒了她,有些事小樱亲自动手,风险很大,得把她摘出去。

可现下永和宫里,她唯一信任的人只有小樱,下胎药事关重大,万万不可让第三人知晓。

温沅一下子有些犯难。

正走神之际,李昭突然抱起她,走向卧房。

李昭眉眼俊挺,肩宽腿长,在他怀里,温沅能感受到手臂蓬勃的肌肉线条和鼓囊囊的胸膛。

第一次看见李昭时,温沅被迷得有些睁不开眼。

母胎单身的她,听说要成为这个男人的救赎时,温沅脑海中绽放出巨大又灿烂的烟花。

这可是真正的京圈太子爷,况且,李昭长了一张堪称神颜的脸。

她的第一次反应是,这不妥妥的占便宜了。

感不感情的放一边,先享受再说。

事实证明,她的想法没错,李昭各方面都很顶,文韬武略,足智多谋,策无遗算,就连在床上也一样。

他们床事一向和谐,对彼此的敏感点很熟悉。温沅不知道其他夫妻是什么样,只知道自己被李昭弄得死去又活来,常常需要求饶才能让他慢一点。

温沅靠在李昭胸膛,听着他平稳的呼吸,过往的一幕幕走马观花似的在眼前走过。

正胡思乱想之际,温沅被李昭塞进被窝,把头枕在他大腿上。

柔长的发丝还在滴水,打湿了李昭的裤腿。

他毫不在意,接过宫女手中的毛巾,耐心地给温沅擦头发。

这样的情形以前在东宫时,发生过很多次。

那时候条件差,吃不饱穿不暖,更不用说一日一浴。

可温沅爱干净,冬天挨不到一星期,必定要洗一次澡。

没有奴仆,李昭亲自从水井打水,用大铁锅烧热后,又一桶一桶拎进卧房,卧房离厨房隔着几条游廊,饶是李昭练过功夫,这么几趟下来,手臂也酸得发胀。

东宫有暖阁,可他们没有炭火,院子里捡来的木柴要留着生火做饭取暖,暖阁形同虚设,卧房只能起个遮风挡雨的作用。

滴水成冰的冬日,温沅脱完衣服冷得全身发颤,进入浴桶好久才能缓过来。

李昭就在旁边帮她添水,洗头,按摩,原本宫女做的事,李昭亲自做了好些年。

每次洗完澡,李昭会给她擦头发,就跟现在一样。

永和宫的暖阁温度高,不一会儿,温沅的头发半干,身上暖烘烘的特别舒服。

温沅睡着了,许是怀孕的缘故,她总是困。

李昭亲了亲她的额头,直到温沅头发全干,才把她轻轻挪到枕头上。

出了暖阁,李昭走向书房,此时周公公,御医,太医和府尹正在门外候着。

天色早已黑透,檐下的灯笼在风中摇晃,烛火明明暗暗,落在地面上,拉长了匆匆过客的身影。

不过是一日,本该是平平无奇的十二个时辰,却发生了很多猝不及防的大事。

瑞平王妃薨殁,贵妃娘娘有了身孕。

一悲一喜,一条生命的流逝伴随着另外一条生命的到来,命运就是这么不可思议。

“府尹大人,请进。”周公公打开书房门,对在外等待的府尹说。

府尹在外等候多时,被冻得手脚僵硬,听闻后抬脚进入书房。

李昭和府尹在书房谈了许久,直到御医和太医的双腿几乎麻痹得没有了知觉,书房的门才再次打开。

小樱躲在书房走廊外,竖起耳朵努力听,奈何,离得远,就连在门口吹冷风的太医的话,都没听清一个字。

“哈。”她搓着双手哈了一口气,脚底板冻成了冰块,再不动一动,腿要废了。

今日宫里人多,万一被人发现就糟了,小樱只能先回暖阁。

进了屋子,小樱发现屋里的奴婢比先前多了些,有几个熟面孔,是以前在肃和殿服侍的。

“小樱姐姐。”见她进门,其他人放下手中的劳作,给小樱问好。

“嗯,娘娘睡了吗?”

“是。”

小樱蹑手蹑脚走进卧房,刚探了个头,就被温沅叫住。

“娘娘,您醒了。”小樱关了卧室的门,来到床边。

温沅睡了一觉,精神好多了。

“小樱,你坐近些,我有话对你说。”

小樱来到床边蹲下:“娘娘,您说。”

如今永和宫人多嘴杂,李昭调来的人,怕是来监视温沅的。

她往后说话做事没了自由,除了小樱,任何人她都不相信。

“下胎药,你放哪儿了?”温沅声音压得很低。

一听下胎药,小樱脸色变得很不自然,她紧张地靠在温沅耳边,用气音说:“奴婢藏起来了,没人知道在哪儿。”

“藏哪儿了?”

“在奴婢屋里,有个壁龛,我藏在里面,不会有人发现。”

小樱说的壁龛温沅知道,以前里面藏着她弟弟的画像,后来画像被老鼠咬坏了,等她去看时就剩一堆纸屑。

为着这事,小樱哭了好几天。

她弟弟在他进宫后没多久因为疫病死了,画像是小樱唯一的留念。

“小傻瓜,不怕老鼠吃了?”温沅打趣她。

“娘娘,老鼠可聪明了,药材苦味那么浓,它才没那么傻。”

话虽这么说,小樱还是有些不放心。

“娘娘,要不,我再去看一眼?”

“等等,皇上走了吗?”

“没有,皇上召见了好些人,此刻正在书房。”

小樱把她看到的,一一告诉温沅。

温沅心下明了。

“下胎药藏在壁龛别乱动,有太医在,不可轻举妄动。”

太医整日跟药材打交道,能精准地分析出每一味药材的药性,有些药材晒干后形状颜色相近,味道可能千差万别。

李娘子包乌头的棉布,就是长久沾染了乌头的气味,才被辨出。

下胎药在壁龛那个小小封闭空间,时间久了,会留下味道。

万一被发现,小樱脱不了干系,这条命估计得留在皇宫。

温沅死遁前,要给小樱铺好路。

她在西京给小樱买了个小宅子,又在钱庄存了银钱,可保小樱这辈子衣食无忧。


永和宫,温沅枯坐在床榻,睁眼熬到天明。

外面传来争吵声。

“公公,我家娘娘尚未起床,不能打扰。”小樱焦急地说。

“我是奉皇上旨意,小樱姑娘,事出有急,你赶紧去唤娘娘。”来人正是在皇上身边伺候的周公公。

小樱一头冷汗,昨天娘娘交代过,申时才能开门,这才巳时,万一娘娘还没回来,怎么办。

两厢胶着,谁也不肯让步。

“咯吱。”门响了,打断了两人的争执。

一身素服的温沅站在门内。

今日是个艳阳天,阳光洒在她身上,如同笼罩了一层金光。

她所有发钗头饰皆褪去,乌黑的发丝用一条白带束住。

“贵妃娘娘安。”周公公给她请安。

温沅不是帝后,可她周身的气场无一不在告诉众人,她才是陪着皇上从东宫走进肃和殿的太子妃。

“走吧。”温沅开口。

周公公微微讶异,皇上的旨意他还没宣读,贵妃是如何知道要送她出宫?

贵妃被皇上禁足,吃穿用度与先前并无半点不同,但皇上这番惩罚落在别人眼里,那就是贵妃落了势。

面对禁足的责罚贵妃未有半点委屈,规规矩矩遵守,没踏出永和宫半步。

这半个月,周公公听到好些奴婢嚼舌根,就连贬去妃位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传了出去。

周公公当下杖责了几个声音最大的奴婢,这两天宫里消停了些。

可怎知,瑞平王府又出了事。

昨夜瑞平王妃薨殁,皇上得知后,念及贵妃娘娘和瑞平王妃自小交好,额外恩准贵妃出宫吊唁。

周公公疑虑的是,皇上的恩旨他还没说,贵妃又是如何得知的?

马车在永和宫外候着,上车前小樱捧着狐狸毛大氅给温沅披上。

“娘娘,天气阴寒,小心着凉。”

这只罕见的白狐,由李昭亲手猎杀。

那年的积雪厚得淹没了脚脖子,他拎着白狐的脖颈,高高举起,神采飞扬地说道:“这是送给阿沅的生辰礼。”

回宫后,尚衣局根据李昭的吩咐,将一整张白狐皮改制成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大氅。

琴瑟和鸣奏佳音,鸾凤比翼栖桃林。

当初的太子和太子妃,伉俪情深佳名远扬。

哪像如今,互生嫌隙。

自上次两人争吵,贵妃被罚禁足,两人已有半月未见。

马车晃动起步。

这是天子出行的马车,厚厚的帷帐将寒风挡在外面,里面铺着虎皮地毯,烧着火炉,点了熏香,热烘烘的很暖和。

温沅神色木然,不知怎的,想起了她和姬星遥穿过来的第一年。

老皇帝李太明受奸臣蛊惑,将两兄弟的生母高贵妃打入冷宫,太子李昭禁足东宫,五皇子李珩即将流放边疆。

正是此时,温沅和姬星遥接受系统任务,分别与太子和五皇子成婚。

老皇帝废黜太子的圣旨早已拟定,只不过被内务阁拦着没有宣告。

东宫,一下子成了瘟疫之地,无人敢碰。

一众奴仆下狱的下狱,遣散的遣散,最后竟一人不剩。

冬日大雪,东宫没有木炭。

温沅就卷起袖子在东宫四处搜集枯枝,不过一日,手上便冻出冻疮。

幸好厨房有火折子,不然温沅还得学猿人钻木取火。

有了火,却没有米粮。

太子和太子妃两人便抱在一起,互相取暖。他们太冷了,又饿,温沅那时候觉得他们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

哆哆嗦嗦挨了几日,实在饿得走不动,窗户边突然落下一颗石子。

紧接着两颗,三颗,终于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李昭和温沅走出去,看见了扒在墙头傻笑的姬星遥。

“阿沅,是我,是我呀。”姬星遥朝她挥手,一个不小心脚下没站稳差点掉下去,好在她很快稳住身形,重新扒住墙头。

“星遥,你怎么来了?外面有没有人?”

温沅吓一跳,这个时候私自扒东宫墙头,可是杀头的罪。

“现在没人,不过一会儿有没有人可不能保证。来,接着。”

姬星遥费力地从外头哐哐扔进来几个包裹。

“里面有大米,馒头,腊肉,还有一些木炭。东西太重,我只能拿这么多,你们先用着,过段日子我再来。”

她们俩隔着墙头相视一笑,姬星遥很快跳下墙头,她们竟是连互相问一问对方处境的时间都没有。

后来温沅才知道,姬星遥隔三差五给外头看管东宫的侍卫送银子,他们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她爬墙送食物。

姬星遥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带过,温沅却明白其中的艰辛。

自两人嫁给自身难保的皇子后,为了避免母族受到牵连,成亲第二天就和家里断了来往。

太子被软禁,五皇子虽说自由,其实跟平民百姓没什么区别。

性命捏在别人手里,处处受制,更别说花钱打点,救济太子府的银子是姬星遥用她的嫁妆换的。

没有姬星遥,温沅和太子可能已经饿死在东宫。

苦难的日子,他们熬了五年。

前两年缺衣少食,后两年宫斗宅斗,第五年,两兄弟摆平一切障碍,李昭登基,李珩被封为瑞平王。

本该是共享荣华富贵的美好结局。

可惜,她们忘了,人心最难测。

*

马车晃晃悠悠停下,温沅收回思绪。

“贵妃娘娘,瑞平王府到了。”

温沅被小樱扶下车。

外头寒气逼人,温沅半张脸埋在狐狸毛里,露出一双无情无欲的凤眸。

瑞平王府,匾额上挂着白幔。

门口一堆下人,跪着恭迎贵妃娘娘。

进入瑞平王府,只见各房的下人来来回回跑动不停,有人手上拿着白布,有人手中捧着大红丝绸。

有些挂在廊下的红布还未来得及撤下,红色夹着白色,看着甚是可笑。

昨日,瑞平王爷迎娶侧妃苏锦云,行的是最高规格,三书六礼,八抬大轿,迎亲队伍蔓延数里。

瑞平王府宾客满朋,送礼庆贺之人络绎不绝,几乎踏平了王府的门槛。

据说,聘礼足足摆了几十辆马车。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瑞平王迎娶的是正妃。

当年姬星遥嫁给李珩时,只有一辆马车,唯一的聘礼是高贵妃留下的祖传玉手镯。

镇关大将军唯一的爱女,带着满腔爱意,就这么寒酸憋屈地嫁给了即将流放边疆的五皇子李珩。

李珩曾经许诺此生只爱姬星遥,转头间,却娶了心心念念的白月光苏锦云。

温沅冷笑。

瑶华苑,白幔遮天,灵堂中央架着一座黑色棺淳,周遭白泱泱跪了一地的人。

为首那人立在棺前,垂眸看着棺内人,纹丝不动。

“贵妃娘娘到。”


听闻姬星遥死讯时,李珩那一瞬间的愕然无措,刀刻似的印在苏锦云心里。

她以为李珩天横贵胄,没有什么人能拨动他的心绪。

她错了。

无论她怎么费尽心思的勾引李珩,那个躲在瑶华苑闭门不出的病秧子姬星遥,才是他最爱的人。

此时这种想法彻底坐实,眼前李珩面目狰狞几乎要把她生吞活剥。

苏锦云的心坠入万丈深渊,她知道自己完了。

“说话!” 李珩咬牙切齿,说出的每个字都带着彻骨的恨意:“为何要害星遥?”

“我怕......怕她怀孕,你就不娶我。” 威压之下,苏锦云不敢隐瞒,终于说出了她的目的。

什么?

李珩僵住了。

他色迷心窍,被年少时初开的情窦蒙蔽了双眼,竟然被这样的女人玩得团团转。

“娶你,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

痛苦在李珩血液里蔓延,他想起自己与姬星遥的婚礼,只有寥寥数人参加,甚至是聘礼,唯有高贵妃留下的玉镯。

她是将军之女,婚礼如此寒酸,却从不嫌弃,一双大眼睛总爱弯出漂亮的弧度。

是他瞎了眼,辜负了姬星遥一颗真心。

李珩手掌向下移动,掐住苏锦云的脖子。

“毒妇!”

苏锦云喉间的空气越来越少,她眼珠翻白,脸色红成猪肝,挣扎的双手垂在身侧,没了动静。

“王爷,王爷,快松手。”

府尹在一旁惊呼,让人掰开李珩的手。

此时的苏锦云已昏死过去,而李珩气急攻心,喉间突然吐出一口鲜血。

“王爷您怎么了?快,去找大夫。” 府尹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两半用。

李珩胡乱地擦了擦嘴角,推开府尹,任由残留的血滴落在衣襟上。

正在这时,大春堂的掌柜被带进瑞平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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