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将信封双手递过去。
“经理，我来递交辞职信。”
经理正埋头看文件，闻声抬头，扶了扶眼镜，接过信封，抽出里面的纸。
“林晚？
怎么突然……”话语里带着公式化的惊讶。
“个人原因。”
林晚的回答简洁，没有提供任何细节。
经理看了看她，她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平静得像是在谈论天气。
“好吧。
工作交接……我已经安排好了，清单在邮件里。”
她打断对方程式化的询问。
经理点点头，不再多问。
“知道了，我会尽快处理。”
她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没有一句客套的感谢，也没有一句场面上的挽留。
就像完成了一项普通的交接任务。
走出办公楼，阳光有些晃眼。
她抬手挡了一下，眯起眼睛看着街上穿梭的车流。
下一步呢？
不知道。
但至少，离开了这里，离开了那个充满他影子的城市，总归是好的。
几天后，车站。
巨大的穹顶下，人声嘈杂，广播声、拖拽行李箱的滚轮声、人们的交谈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片喧嚣的背景音。
晓楠紧紧抓着林晚的手臂，眼圈泛红。
“晚晚，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非要走吗？
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你一个人……”林晚看着电子显示屏上滚动的车次信息，目光没有焦点。
“嗯。”
这个单音节的回应让晓楠的声音带上哭腔。
“为什么这么急？
就算要走，也等过段时间，等你好一点……我现在就很好。”
林晚转过头，看着晓楠，脸上甚至带着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安抚。
“留在这里，又能怎么样呢？
每天走过我们曾经走过的路，看到我们曾经熟悉的店，然后提醒自己，那个人已经不在了，那些过去都喂了狗？”
她不需要这样的提醒。
那些记忆，像玻璃碎片，曾经璀璨，如今只会扎伤自己。
晓楠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只能用力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窝，闷闷地哭。
“我舍不得你……”林晚身体有些僵硬，但还是抬手，轻轻拍了拍晓楠的后背。
“我知道。
到了我会联系你。”
怀抱的温度是真实的，友谊的牵挂也是真实的。
这是这座城市里，为数不多还让她感到一丝暖意的东西。
但这点暖意，不足以支撑她留下来。
内心深处，那个空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