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李聿。
在我看来，也许是这位九五之尊专门来亲自试探他，或者目睹他的凄惨日子。
李聿却很高兴，满眼全是崇敬与自豪。
这个傻子。
在门口跪了一刻，膝盖有些泛酸的时候，皇帝来了。
仪仗声势浩大，明黄颜色一直延伸到了街尾。
百姓们赞赞不绝的陛下终于被人伺候着下了马车。
我跪在李聿身旁。
看着那双龙纹蟒靴停在了眼前。
“恭迎陛下！”
“陛下能来，臣弟真是太高兴了。”
“陛下爱吃的饭菜臣弟都准备好了。”
“陛下……”李聿滔滔不绝的像村头闲嘴的妇人，对面却没有一点儿回应，我有些生气，哪怕九五之尊，也不该如此无礼。
欺人太甚。
我抬起头，却被李聿不动声色的扯住衣袖。
他又扬起笑脸，等听到起身二字才松开了我得手。
软包子！
我气得一句话也不想说跟在他身后。
李聿甚至还瞅着空子给我做了个鬼脸。
我看着更气了。
皇帝祭祀乏了，要歇一会儿，李聿极有眼色的拉着我退了出来。
我还是气呼呼的，他不知道从哪掏出个点心，讨好递到我面前。
“吃吧，等一早上，你肯定饿了。”
我不拿，他硬塞我手里。
“不要气啦，哥哥也有哥哥的难处，能活着，我已经很满意了。”
手里的点心泛苦，我对狗皇帝的恨又多了一分。
正午过后，皇帝召见了李聿，兄弟两人说了什么无从得知。
李聿出来的时候，皇帝满脸阴沉，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伺候的人全都大气不敢出跪在阶下。
我跪的实在，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到我面前的时候，皇帝的靴子停顿一下，又大步走了。
一阵虚汗爬上脊背，毛骨悚然。
自那日，我与李聿的日子平淡漫长。
他做他的闲散王爷，我整天练剑跑前跑后，我总是期待着能一直这样走下去。
直到有一日，李聿中毒。
我在厨房熬汤，听着外头人声鼎沸。
“来人，来人！”
我放下碗往出跑，看着仆妇丫鬟们围着李聿眼泪掉了一地。
“怎么回事？”
不用人回答，就看到了昏迷不醒的李聿跟他乌黑的嘴巴。
我心里一紧，常常伺候李聿的司徒先生摸着羊角胡子叹气。
“命，命啊！”
我连步过去揪住他的脖子：“王爷怎么了？”
或许是我发狠的模样吓到了他，司徒先生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