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神,随后才答,“没有,你家狗怎么了?”
瞎眼老头拿着竹竿打地,“哎哟,我家狗不见了,我怕饿疯了的大虫把它吃了。”
爹还想说什么,瞎眼老头却转身走了。
他哆哆嗦嗦的拿竹竿探路,我才发现他的脚是跛的,路走的歪歪扭扭,口中却一直喊着他的狗。
“爹……”我觉得他有点可怜。
爹没看我,他盯着老头的背影叹了口气,然后关上门推着我往里走。
我隔着门缝,瞧见他一脚踩到田埂边上摔了一跤。
“爹,他摔了。”
爹摸着我的头,语重心长道:“囡囡啊,这个世道,我们要学会先保全自己。”
我听不懂爹的意思,但我还是点头。
爹很聪明,我们家都听他的。
第二天,村长的儿子来了我们家。
“聪子哥,你怎么来啦?”
我和聪子哥很熟,他经常带我玩,我喜欢他。
聪子没看我,仰着头和爹对视,“耀叔,中午来大树下吃饭,我爹买了一块猪肉,虽然不多,但喝点肉汤进进油水也好,全村人都会去呢。”
我对肉汤不感兴趣,我在生聪子哥的气。
他怎么能不回我呢,我以后都不要和他说话了。
爹拒绝了,“我们家就不了,我爹最近身体不舒服,怎么能丢下自己老爹去喝肉汤呢,你们吃的开心昂。”
聪子见爹拒绝了,扭头就跑,从头到尾没有看我一眼,我真的不开心了。
爹见我不开心,以为我想去喝汤。
我摇摇头,“我昨天才喝了鱼汤,不要喝汤了。”
爹点点头,又不说话了,坐在门口的石头上望着田抽烟。
娘把我抓进屋里练女红,一直到太阳落山了才把我放出去。
我叫上隔壁的欢子,一起去田里堵鼠洞。
就是折断干枯的大麦杆子,往洞里塞,一直到塞满为止。
大人们干活的时候,无聊的小孩最喜欢玩这些。
欢子和我家一样,她爹也是在城里做活计的,只比我们家差点,因为她娘身体不太利索,欢子说是生她弟的时候落下的毛病。
欢子一边塞一边说:“你就好了,不用去大树下,我刚刚从那回来,为了几口没肉的汤跑到那边去累死了。”
欢子比我大两岁,脾气有点爆。
但我们家在村头这边,大树在村子靠后边,中间隔着那条干枯的河,走过去要差不多一刻钟呢。
“那肉在谁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