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已经把一切告诉我了，妈妈，我知道你这几年过得很难，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对不起……我之前不该那样对你。
妈妈，你能原谅我吗？”
这是她迄今为止，对我说过最好听的话了。
我平静地看着她。
顾月眼底的愧疚不像是装的，她似乎很想我一口答应下来。
我抬起手，想像以前一样抱她，可刚碰到她的头，我的手就好像触电了一样，很快伸回来。
我想到了她拿着剪刀的那一幕。
冰冷而锋利的触感不断划过我的脸，让我恐慌。
我凉薄地笑了笑。
好不容易在监狱苟活了三年，出来后又一再受到他们的羞辱，我好像已经爱不起来了。
无论是对谁。
我看着她，语气淡淡的，“顾月，我做不到。”
“还有，我和你爸早在三年前就离婚了。”
“我和你们已经没关系了。”
她眼底的光瞬间熄灭。
顾月不知所措地看着我，“可是，妈妈，你以前明明那么爱我啊。
为什么，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呢？”
“妈妈……”她哭出了声。
顾月说，柳彩妍的哭声吵，她的又何尝不是呢？
我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顾文宣开口了，“顾月，你吵到你妈妈休息了，快回去。”
顾月嚎啕大哭，“可是，妈妈还没有原谅我!我不走!”顾文宣今天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他看着顾月，眼含怒火，“不走我就叫人把你丢到外面去!”顾月大概是从未见过顾文宣对她发这么大火，吓得肩膀瑟缩了一下，却在对上我疲惫的眉眼时，不甘不愿地跟着外面的保镖走了。
柳彩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现在病房里边只剩下我和顾文宣。
他想握住我的手，却被我抽开。
顾文宣眼神黯淡，“我这几年在忙公司的事，才疏忽了顾月。”
“等你好了，我们一起管教她好不好？”
我想打断他的话，他又自顾自地说道:“你的房间，这三年来我一直都没动。”
“柳彩妍想住，我不让。”
“我和她其实已经过去了，蔚安琪，你为什么总是不肯相信我……这三年，我总是会想起我们以前的事。”
“我才发现，我没有你是真不行。”
“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他得不到我的回应。
因为我又再次昏迷过去了。
自然也没有看见他眼底浓烈到极致的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