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嚎哭：“官爷！
这贼人抢我们活命钱！”
我低头看着掌心染血的枯草，笑出声来。
史书没说错，来俊臣的命就是捅了马蜂窝还嫌蜂蜜不够甜。
被铁链拽出破庙时，我冲着官差咧嘴一笑：“差哥，我检举这庙里藏着前朝反贼的密信！”
趁着他们愣神，我扑向菩萨像后的暗格——原身记忆里，这儿藏着某个流寇的密函。
泛黄的绢帛抖开瞬间，官差脸色骤变。
雨点般的拳脚落下时，我护住头脸闷哼：“洛阳县衙刑房有烙铁十二种，我建议你们用莲花纹的……啊！”
肋骨可能断了两根，但值了——密信盖着“王绪”私印，而这位刺史大人，正是女皇登基后要杀的第一批人。
我被拖上囚车时，天空开始落雪。
远处皇城轮廓如匍匐的巨兽，我舔了舔嘴角的血，冲缩在墙角的黄牙比口型：“等着。”
史笔如刀？
不如我自己来执刀。
囚车碾过结冰的路面时，我望着宫墙上盘旋的寒鸦，突然笑出声。
别人穿越当王爷公主，我却成了阎王手里的生死簿——也罢，既然要做酷吏，那就做最疯的那条恶犬。
“喂。”
我踹了脚囚车栏杆，冲官差挑眉：“劳驾给口酒喝，等见了女皇，我让她赏你们金铢。”
回应我的是沾泥的鞋底，以及一句笑骂：“这疯子病得不轻！”
……雪越下越大，盖住洛阳城的朱门绣户，也盖住我眼底腾起的黑焰。
后来史书会写，这场雪埋了千万人的白骨。
而开端，不过是个失恋的蠢货，在方向盘前说了句气话。
2洛阳城的晨雾裹着炊烟往人嗓子眼里钻，我蹲在西市墙根下，盯着蒸笼里白胖的胡麻包子咽口水。
三天了，除了观音土拌雪水，我连片菜叶子都没沾过。
原身这具瘦骨嶙峋的躯壳，胃袋像被铁钩子反复掏挖。
“最后一次。”
我舔了舔皴裂的嘴唇，“偷完这个包子，我就去找正经活计。”
蒸屉掀开的刹那，热气糊了摊主满脸。
我闪电般探手——“小畜生！”
铁钳似的手掌掐住我腕子。
满脸横肉的胡商单手把我拎离地面，另一只手抄起擀面杖：“老子剁了你的爪子！”
后脑勺撞上青石板时，我听见自己牙齿碎裂的脆响。
血水混着涎水喷在雪地上，像朵开败的牡丹。
胡商蒲扇大的巴掌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