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为圆满。”
金光自二人尸身迸射，涤净漫天黑雪。
沧溟的残魂凝成琥珀色右眼，落入我空洞的眼眶。
“小瞎子，”他的声音渐渐消散，“这次……别再看错了。”
沈烬的冰雕轰然倒塌，掌心滚出半块铜镜。
镜面映出我蒙眼的模样，背后是万千跪拜的百姓—— 他们眼里的触须正在金光中灰飞烟灭。
我拾起沈烬的剑，发现剑脊刻着细小卦象。
卦象延伸至右眼，灼痛中浮现新的预言： “镜主泣血，神格归墟。”
祠堂方向突然传来巨响。
苏挽月的残镜浮上半空，镜中传出沈烬最后的呓语： “长离……小心轮回……”第八章：神陨沧溟在我右眼苏醒时，漫天金雪骤然停滞。
他银甲覆面的虚影浮现在半空，剑尖直指我咽喉：“小瞎子，借你身子一用。”
我右眼不受控制地转动，看见自己举剑刺向心口——剑锋穿透胸膛的刹那，瘟疫黑雾自伤口喷涌。
沧溟的冷笑震得颅骨发麻：“本尊的残魂里，可还裹着沈烬的半颗神格。”
祠堂废墟突然炸开。
沈烬的尸身被黑雾托起，心口嵌着最后一块轮回镜碎片。
他睁眼的瞬间，我与沧溟同时听见苏挽月的尖叫—— “快毁镜核！”
镜光扫过焦土，映出她残魂被蛊虫撕咬的画面。
沧溟操控我的右眼射出金光：“赌一把？”
我攥紧剑柄冲向沈烬：“赌你大爷！”
双生神树的幻影拔地而起。
沈烬的剑锋刺入我左肩时，千年前的画面灌入右眼—— 沧溟跪在神树下剜眼，血淋淋的右瞳坠入凡尘，化作了襁褓中的我。
“原来我才是你的容器。”
我咳出血沫。
沈烬的剑突然颤抖：“长离……你颈后的胎记……” 沧溟趁机夺过身体控制权，剑光劈开他胸前的轮回镜。
镜核碎裂的轰鸣中，苏挽月残魂化作流光。
她裹住漫天瘟疫蛊虫，冲入我手中的镜骸：“替我告诉他……早该放下了。”
沈烬接住坠落的镜片，瞳孔映出她最后的微笑。
“不——” 他嘶吼着捏碎镜片，黑雪骤然染成猩红。
沧溟的虚影自右眼剥离，银甲裹着沈烬坠向深渊：“双生双死，老子说到做到！”
我跪在雪地里刨开焦土。
沧溟的断剑下压着半块铜镜，镜面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