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融入她的轮廓。
“很快就不用疼了。”
他呼吸滚烫,“你会成为完美的容器。”
我反手将碎镜扎进他胸口:“我是晏长离,不是你的补镜石!”
神血溅上嫁衣的刹那,整座镜阵开始坍塌。
百姓破门而入时,我正握着染血的碎镜。
沈烬倒在我脚边,心口的轮回镜碎片泛着青光。
“妖女弑夫!”
锄头砸向我的瞬间,沈烬突然睁眼。
青雾绞碎最先冲来的三人。
他拭去嘴角血渍,将我拽进怀里:“谁敢动我夫人?”
人群惊恐后退,他贴着我的耳垂低笑:“戏要演全套。”
我被囚进地牢最深处的镜棺。
沧溟的虚影淡得像将熄的烛:“他抽了我的神力给你续命。”
棺外传来凿击声,沈烬在教苏挽月描眉:“娘子今日想饮哪处的生魂?”
血从镜棺缝隙渗入,在地面汇成卦象。
沧溟突然厉喝:“咬破舌尖!”
血雾炸开的瞬间,我看见卦象真意——苏挽月是瘟疫本体,沈烬是缚住她的锁。
而我这双眼睛,是斩锁的刀。
五更梆子响时,沈烬掀开棺盖。
他指尖缠着我的发丝:“夫人可知,为何选你?”
我盯着他心口蠕动的镜片:“因为我能容下沧溟的神格?”
他瞳孔骤缩。
我猛然攥住那片碎镜,任锋刃割裂掌心:“还因为你这颗心——” 狠狠拔出!
“早该碎了!”
青雾暴起的刹那,沧溟借我的眼嘶吼:“就是现在!”
碎镜贯穿沈烬咽喉,苏挽月发出非人的尖啸。
朝阳穿透地牢时,沈烬的血染红了我的白纱。
他攥着半块轮回镜,眼底猩红褪成清澈的灰:“长离……” 这是我第一次听他真心唤我名字。
沧溟的叹息散在晨风里:“他清醒了。”
沈烬颤抖着拼凑碎镜,映出的却是我的残影:“原来我等的……一直是你……”苏挽月的触须突然刺穿他胸膛。
“夫君,”她甜笑着拧碎心脏,“该换新容器了。”
第六章:弑心苏挽月的触须穿透沈烬胸膛时,血溅上我的睫毛。
他手中的碎镜跌落,映出我右眼暴涨的金光。
沧溟的残音在颅骨内炸开:“刺她眉心!”
我扑向染血的镜骸。
指尖触到碎镜的瞬间,千年前的战吼灌入耳膜—— 沧溟挥剑斩灭瘟疫的虚影,剑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