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怪气,还恶毒到至极了。
我一只捂住嘴巴,另一只捂住怦怦跳的心脏,生怕父亲听见。
半晌,门外终于安静了。
04他们不会走吧!
我长长叹气一声时,父亲毛骨悚然的声音响起。
“狗东西,爸看到你躲在床底!”
我颤抖地睁开双眼。
他们的眼睛像根长长天线,从门缝钻进来,绯红的摄像头非常瘆人。
正常人眼睛怎么能伸进门内。
此时,我的脊梁骨冷汗直冒。
四个摄像头闪绯红的光,越伸越近。
所以我的所有举动他们看得一清二楚。
我颤抖抱住头,不敢直视那四只恐怖的眼睛。
此时此刻,我怕得双腿发软。
但我一直想逃走,和救出我姐。
这坚定的信念很快让我冷静下来。
可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让我好不容易平静下的心再起波澜。
吓得我的瞳孔极速扩散,那房门就像地狱之门缓缓开启。
父母屹立在门外,他们的嘴角泛着诡异的微笑。
分明笑着,可嘴角不断在抽搐。
母亲的脖子伸得长长延展床底,那长长探头眼珠绑住我的双手。
“现在都十二点了,妈不是说过十二点必须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
母亲的电绳越勒越紧,我的手好像快要断掉了。
他们将我从床底拽出,愤怒地扇着我的脸。
那根带电警棍,离我眼珠子不过几厘米而已,只要一动我非瞎不可。
“狗杂种,爸刚才不是说过,你不出来认错,后果自负。”
那瞬间,死神已经和我擦肩而过。
不知怎么啦,我脑海晃过姐那慈祥的脸。
“姐在门外!”
恐惧使我喊出声。
“嘭”一声母亲的眼珠子回到自己的身体。
父亲收回警棍,他俩不约而同往门外走去。
此时姐的房间房灯从红色变为黄色。
姐的房间是最安全的地方,你遇到危险都可以进姐的房间,就像小时候爸打你时一样,但分辨清楚了,姐房间的灯是白色的。
等会,那房灯会不会变成安全的白色。
我定定地看着变色房灯,再环顾四周,确实烧的元宝蜡烛居然不见了。
我已经置身到另外的折叠空间。
“狗杂种,每次打你都跑去你老姐的房间!”
父亲不堪入耳的话语传入房间。
他那倒影拉得很长,看着那黑影我顿时毛骨悚然。
可他脚步声似乎戛然而止。
他并没有走进房间。
而是在等待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