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收了,有个年轻点的,摆摆手,拒绝了。
他们站那里听我妈黑白颠倒,我想插句话都插不进去。
她唾沫星子直飞,说到最后一屁股坐倒在地,拍着大腿哭诉:⌈我真是命苦啊,养了个白眼狼,砸锅卖铁供她读书,她还想偷了家里钱跑外面跟野男人死混,我生她养她,教训她一下还把警察给招来了,我这是作了哪门子孽哟,生下她这个吃里爬外的赔钱货……⌋清官难断家务事,原本那几个有点资历的警察都不想管,因为年轻时遇见太多背刺了,年轻的那个来基层还没几年,正是有一颗热乎乎的心的时候。
但是我看他的神情,似乎也动摇了。
我妈就算是演的,也演得像,而我在旁边一声不吭,在外人眼中,自然觉得她是对的我是错的。
最后警察都走了,笔记上也就草草写了个家庭矛盾。
我妈送走人,向我走过来,眼睛里像是喷着火。
我弟一直隔着窗户偷偷看着外面,看见还是我妈胜利了,不禁推开窗户,恶毒地大喊。
⌈打死她个赔钱货!
⌋我自然不会乖乖任他们施为,我像条泥鳅一样躲开我妈钳向我的手,飞快地跑出了门。
我妈在身后破口大骂威胁我。
⌈你个死丫头,死出去了就别回来了。
⌋我用尽全力地奔跑,将他们都远远甩在身后。
鸟鸣犬吠被甩在身后,往日里的疼痛与内耗也被甩在身后。
这一刻的我就是一缕风,风是自由的,我也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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