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李成业逐渐崭露头角。
半年后，他竟然奇迹般地转正了，三年后，他以大专学历拿到了主治医师的职称，又过了四年，他升到了头，成为了主任医师。
他的死很不寻常，因为是体检引起的。
他死前的要求也极不正常，他首先想到的不是家人，而是我这个他诊治了七年的患者。
我去看他的时候，他的胸口被搅了个稀巴烂。
听说是因为做核磁共振时受的伤，他的胸膛内好几块金属碎片，已经很多年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嘱咐我一定要按时吃药，塞给我一张处方之后便离世了。
秃子说李大夫惹上了天大的麻烦，他借着职务之便，在上百名患者身上偷偷做了一些研究。
李成业的死就与他的研究有关，据说他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成果。
的确有蹊跷，李大夫开的药很少有直接从医院药房拿的。
很多医生都会向患者指定私下的购药点，而且那时我精神已经不好了，更没能力多想，也就见怪不怪了。
第一次买药，我记得是去了郊区的一家小诊所。
我拿到的可能是种走私药。
那是一个塑封的普通白盒子，上面满是奇怪的字符。
我知道正经进口的药品上都会标注英文，但那字符绝不是英文。
这反而让我放心了，走私的药品要来郊区偷偷买，没毛病。
后面的取药地点就越来越怪了。
我记得第二次是去某个城中村的早市上，第三次是在某条街的流动摊贩那里。
除了购药地点一直在变之外，药品的包装和性状也一直在变，白的红的蓝的黑的，粉沫胶囊口服液甚至直肠用药，我都试了个遍。
秃子一说，我这才反应过来。
那些药可能就是李成业的试验道具，我是他的第一只小白鼠。
治疗前我只是失眠健忘，治疗后却精神状态越来越差，看到的那些东西越来越多，此外再无别的有价值的感受。
这都能出成果？
难道他研究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精神越来越差？
将那些东西看得越来越真切？
现在想来，李成业的确对那些东西很感兴趣，以致于每次看病他都会忽略掉我其他的症状，比如精神亢奋或者心率失常。
他的应诊时间平均在五分钟左右，可每次到了我，光是关于那些东西的问题他都要问上十几分钟。
秃子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