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爸爸哄我睡觉。
“柠柠，爸爸不怪你，是爸爸不好。”
“爸爸以后再也不穿女装了。”
我和爸爸亲人间的拥抱维系了很久，我们哭了很久。
等我想拿纸巾替爸爸擦眼泪时，发现小姑站在我身后。
此时的她也早已哭成了泪人。
“小姑，对不起。”
小姑摇了摇头，“柠柠，小姑不该打你的。”
我和小姑也抱到了一起，久违的亲情。
明明我有那么爱我的家人，可我一直在推开他们。
我像一只刺猬，用全身的刺，刺伤着我的家人。
把自己封闭在一个幽暗的空间，不让任何人进来。
在抬眸时，发现男友双手环臂倚靠在门框上。
他对着我浅浅一笑，眼眸满是欣慰。
我只是用一个白眼回应了他。
男友瞪圆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
13我给爸爸剥了橘子，塞到了他嘴里。
爸爸蹙了蹙眉，又笑着咽下去了。
“我剥的橘子很酸吗？”
“没有，柠柠剥的橘子都很甜。”
觉得爸爸在骗我，就塞了一瓣放进嘴里。
这是我吃过最酸的橘子，好难咽下去。
小时候，我调皮故意给爸爸吃酸橘子。
我看出他酸的想吐出来，但我不让他吐，让他再酸也得说甜。
没想到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忘记。
“那我也要吃柠柠剥的橘子。”
小姑和男友异口同声，期盼看着我。
“好好好，我给你们吃。”
我和爸爸默契对视了一眼，嘴角坏坏一笑。
一人一瓣，谁都不能逃掉吃酸橘子。
刚咬下一口，男友和小姑本能地想吐出来。
“不准吐出来。”
我和爸爸又不约而同说出五个字。
他们只能乖乖咽下去，但却是笑容洋溢。
温情的时刻总是容易被打断的。
医生的白大褂，严肃的表情，淡淡的消毒水味。
这一切足够让人提心吊胆。
我被单独叫去了医生办公室。
医生打开了电脑，翻开了爸爸的片子和病历。
他口中不断在跟我讲述着我听不懂的专业术语。
“医生，你的意思是我爸爸得了癌？”
“嗯。”
简单的一个字，让我如坠冰窖。
明明我和爸爸才冰释前嫌，和好如初。
可是现实又给我一个响亮的巴掌。
错的是我，为什么要惩罚爸爸？
如果可以，就让病痛转嫁到我的身上，我愿意接受。
医生还在絮絮叨叨跟我说个不停。
但我早已听不进任何一个字，只是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