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她,娶她,我真是娶着来了。”
老翁笑,鸢也跟着笑。“你家馄饨,我得多吃几碗。”
老翁手脚麻利,很快就盛出了第一碗。
“给你。”
我没想到,鸢居然亲自端给了我。
老翁笑着打趣道:“公子真是心疼夫人呐。你们骑马我老远就看到了,夫人长得漂亮,骑马也骑得好。下马的时候还扶着彼此,公子啊,好福气!”
鸢背上的伤已经没好利索,经常喊疼,搞得我现在习惯性的扶一扶他。
知道老翁是误会了,我以为他会解释,谁知他竟呵呵一笑,将一袋银子都丢给了对方。
“这碗馄饨的确好吃,用这些钱在城里赁个铺面,我们下回还吃你家的馄饨。”
热汤、热馄饨,吃的我心口热热的。
鸢放眼遥望,末了,转头看我,“走了,回家。”
二十一、
鸢的伤反反复复,总是刚见一些起效,隔日又恶化起来。
驰马回来他就忙起了筹建互市的事情,拿着折子大骂藩王圈地无度,官员中饱私囊,逼迫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急派东宫幕僚彻夜商谈,饭都不能按时吃,身上的伤就更好不了了。
我听说了一种药最能化瘀止痛,还能解百毒,我不想再看见鸢半夜被高热折磨得的痛苦模样,于是就偷偷出门去采药,却不巧遇上大雨,被困在了城郊的山脚下。
春雨绵密,再茂密的树林也遮挡不住水汽侵袭。
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一柄伞却遮了过来。
数月不见的承,此刻正站在我的面前。
他还是记忆里清爽温柔的模样,长发用紫色发带束了起来,上面的白鹤还是我一针一线绣上去的。一身灰色罩衣,披着黑色灰鼠毛的披风,宛如挺拔出尘的世外神仙。
还是一眼就会心动的人,可现在,我只觉得自己与他隔的好远,甚至有些害怕他。
脚步不自觉的向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