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前方道路左转就便是研究所,也就是此行决战场。我不敢回头观察身后是何等炼狱场景,我怕自己打退堂鼓、怕自己丧失决战资格。
转角处人影攒动。不对,确切的说是有逆行人影。
定睛一看发现来人正是我的导师吴院。见我出现,年过6旬的吴院迎了上来的同时简短的交代了项目注意事项,而后轻拍我的肩膀似在做最后的告别。
然后,妈妈接过我怀中的孩子、弟弟抱着我的小宝牵着大宝往“安全屋”走去,
我的爱人也迎上来给我大大的拥抱,嘱咐我和孩子们要好好的活下去。
职业关系我们曾讨论过生死、预演过灾难来临时的应对策略,所以当下的我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加在意这些言外之意。
妈妈和弟弟一起走出安全屋时把我和弟弟的手叠在一起语重心长道:“你们都长大了,你们很乖孩子们也很乖,我没有遗憾了。”
我故作坚强抬头,但已然无立足之地的“安全屋”再次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是最难以割舍的情也是最又难以接受的现实,但他非但不会给我两全的答案,而且不会给我选择的机会。
7
我根据指示快速换好衣服后沉重的走入其中一个安全舱,弟弟紧随其后换上衣服走入另一个安全舱。
有冰凉的液体划过,我却不愿擦拭、不愿转头回应恩师、母亲、爱人、同事等人的告别,我怕自己犹豫不决也怕自己毅然决然。
那冰凉液体的数量越来越多,速度也越来越快,可我只能深深呼吸、咬紧嘴唇然后按下面前的指令:
闭合:
耳边传来安全屋厚重玻璃罩缓缓移动的声音,传来安全屋内人群纷纷挥手告别的声音,以及安全屋外的不舍与祝福:保护好自己,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紧盯屏幕不让仅有的注意力游移,但思绪却不受控制:
会好吗?
灾难会过去吗?
会好起来吗?